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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皇上驾崩,比较难绷

听闻皇上驾崩,礼部主要堂官并王室宗亲连夜进宫。见恒荣帝平躺在床,面颊、眼下、唇部都是乌黑。

乃下毒之兆。

吏部尚书黄仁熙,户部上书孙时谦,兵部尚书贺锦领头跪在前面。三人暗里对了下眼神,都不敢直言。

倒是跪在后面的兵部侍郎陆仲成敢于发话:

“诸位王爷,大人,皇上突发恶疾,实属惊诧。观之面容有异,似中毒之症。不妨请大理寺卿范大人来验一验,他精通刑名,必能查清真相。”

黄仁熙稍微偏过头,轻呵道:“陆大人,皇上驾崩已是事实,查与不查都不可能再活过来。眼下要紧的是拥立新君。”

户部尚书孙时谦素来与萧家走得近,也帮他们捞了不少银子。但见皇上的容貌过于诡异,一反常态地没帮腔。

黄仁熙为他明哲保身的做派颇为不满,“孙大人,你说句话啊。”

“啊?我?”孙时谦干咳两下,将嗓子压得低沉,“近日感染风寒,哑了。黄阁老身为内阁首辅,代大家表示吧。”

黄仁熙斜他一眼,一万个嫌弃。

“既如此,我便替百官说两句。皇上因素日服用红丸,导致龙体抱恙。如今驾鹤西去,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无不悲痛欲绝。”

说着抬眼看向床边的李辞与李赟,“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推举新君,乃朝廷头等大事。”

这时候,王樵站了出来,“黄大人所言正是,皇上今年元旦曾颁禅位诏书在此。请接旨。”

众人规规矩矩跪好,便听王樵朗声念起来:

“朕以宗人入继大统,获奉宗庙二十五年。然多病体乏,精力不济,既于明年归政,居太上皇。册立皇五子李辞继皇帝位,望其励精图治,守成先祖之业,奠盛世之基,以期中兴。明年元旦改元‘瑞昌’,举国同庆三日,大赦天下。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王樵将圣旨递送到李辞手边。李辞双手接过,王樵立马跪地,带头叩首,“参见皇上。”

陆仲成和范士则反应极快,连呼吾皇万岁行跪拜大礼。

从未听皇上写过储君诏书,其他内阁大员无动于衷。

稍作缄默,黄仁熙道,“此圣旨大有蹊跷,不足为信。”

王樵道:“圣旨乃御笔亲自题写,盖有大行皇帝宝印,何来蹊跷一说?”

李辞投去冷冷的目光,“大行皇帝刚刚殡天,有人便借故离间朝臣宗亲,其心可诛。来人,将黄仁熙拉下去关起来。”

“谁敢?”黄仁熙站起来,装模作样理了理衣襟,“齐王殿下,素闻您丹青了得,模仿他人笔迹更是信手拈来。”

说着环视一圈,“诸位,齐王造假圣旨并非难事。”

当然不难,他们自己都做了假!

李辞起身,一脚踹在他膝盖窝。黄仁熙一把骨头早是风烛残年,哪里经得住,一下子向前栽倒,磕掉了一颗牙。

瞬间满脸都是血,他怒指李辞,“大胆齐王!不但假传圣旨意图谋反,居然目无礼数,殴打朝臣,我要……”

话未说完,哪里窜出个女人,照着他的嘴啪啪就是两巴掌。

絮儿眼睛哭得通红,怒指黄仁熙道:“你算什么东西?自先帝驾崩,在灵前上蹿下跳,指指点点。真当朝廷是你黄家的?先是纵容儿子卖科考试题,如今又枉顾礼法,狂吠不止。黄大人是状元出身,圣人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那声音高亢也不算高亢,却自带威仪。

黄仁熙脸色骤然变红,恭敬作揖,“臣乃内阁首辅,出了如此大事自该领着众人办得稳妥。”

话刚落地,就传来絮儿的奚落,“你是皇上的内阁首辅么?你是萧家的狗!在先帝遗体前不跪不哀,忤逆狂悖。王爷踹你一脚怎么了,我们还要打你呢!”

听见说黄仁熙是狗,恒荣帝真觉贴切,忍不住嗤嗤笑了两下。

絮儿抬高声音遮掩,“既有圣旨在这,谁敢抗旨?”

众人抬头看去,这才发现是齐王妃。这种场合原本不该有女人出现。可见齐王妃恃宠而骄。他日齐王登基,皇后如此泼辣强悍,恐怕更加不好对付。

黄仁熙第一个不服,白絮儿陷害他二儿子的账还没算,又添新账。打定主意今天置齐王夫妇于死地,忙给旁边几位尚书使眼色。

然而,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萧将军的兵一日没接管皇宫,谁也不敢贸然出头替李赟争夺皇位。

黄仁熙看众人作壁上观,心下大火。更添被齐王夫妇暴打一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怒道:“先帝自去年底精神恍惚,性情一时一变,方才那份传位诏书乃元旦册立,距今近半年之久。然而,前些日子召见微臣,先帝透露将立皇三子李赟为皇帝,诏书就藏在御书房多宝阁锦盒之内,即刻便可去搜。”

黄仁熙说得抬头挺胸,甚为自信。

当日孙翘和周温彩在木马里找到真诏书后,交给萧皇后销毁了。

而萧将军同样擅长模仿人的笔迹,写下册立李赟为皇帝的假诏书,交由她们藏到多宝阁的锦盒之内。

闻言,果真有几个太监站出来准备去搜,絮儿抬手制止。

“且慢!黄大人,先帝什么时候同您说的?上回因贵府二公子倒卖会试殿试题目,您才在御书房门遭他训斥,且被罚干木工一天,这么快先帝就原谅您了?”

黄仁熙的脸青白交杂,很快因恼羞成怒红成一片。

堂堂内阁首揆,被个小丫头当众羞辱至此,早已是怒火汹涌。

他站到絮儿身边,不屑道,“微臣为朝廷夙夜忧寐,殚精极虑二十载,与先帝之深情厚谊,岂是王妃能明白的?”

絮儿俏皮地眨两下眼睛,“照您的意思,因为先帝看重您,心疼您,特意罚您十万两银子用作会试加考的用度。还是说因为先帝重用您,将您的亲儿子判流放?”

黄仁熙气得眼斜嘴歪,用力一甩袖子,“放肆!”

“你放肆!”李辞站出来挡在絮儿身前。

“大胆黄仁熙,藐视天家威严,妖言惑众。来人,将他拖出去打二十军棍。”

钟宝等一干侍卫候在纱帘外,听来听去分不出谁占上风。

似乎齐王夫妇强势一些。然而燕王李赟自始至终没发话,对着先皇遗体痛哭流涕,做足孝子派头。

局面僵持住了。

絮儿索性直接点名,“钟宝,愣着做什么?皇后娘娘下毒谋害皇上被识破那会儿,你可是说过从此只对皇上和齐王殿下进忠,忘了么!”

钟宝被架在火上烤,只好点头应是,“卑职领旨。”

当即叫侍卫将一身狼狈的黄仁熙搀了出去。很快,殿外传来哎哟哎哟的叫喊声。

“燕王殿下,燕王殿下,您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打我,您说句话呀!”

然而众人没理会他说什么,倒是惊讶于皇后娘娘居然敢下毒害人。又看龙床上躺着的先帝,瞬间醒悟皇上大约死于皇后毒手。

而萧家敢下毒必定留有后手。

虽于礼法国法上应该站出来声讨萧家,然而局势未明,都不敢言语。

唯有彻底与萧家决裂的陆仲成说:“既如此,便将大行皇帝的遗体停灵查验。按照礼部既定流程,恭迎瑞昌皇帝继承大统。”

忙又引着众人朝李辞行叩拜大礼。

这时候,沉默流泪许久的李赟缓缓起身,声音沙哑而虚弱,“五弟,父皇既先立了你又立我,必然是瞧出来你不似人君,又何必执着。”

他长叹一口气,端的是义正言辞,“现在我以兄长的身份命令你,即刻到御书房多宝阁取来新诏书,伏首谨遵天命。”

絮儿阻挠,“燕王殿下,你与黄大人是如何知晓诏书放在何处,莫非曾经看过?”

李赟心虚,淡淡道:“先帝前些天宣我入宫时看过。”

絮儿绕他踱步两下,“既然看过,想必注意到一个细节,近来先帝身体愈发不好,写字手抖,诸位大臣收到的奏折批复皆是如此。不知你看见的诏书上有没有如此变化?”

说着冷笑一下,“想必是有的。毕竟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最近才改立你为新君。”

竟有这事?李赟急得心如打鼓。诏书是萧定川仿冒的,他常年不在京,不知注意到如此细节没有。

李赟迟疑片刻,到底拿出气势,“取来一看便知!”

不一时,便见两个太监窘迫地跑来,将圣旨摊到众人面前。

上面由御笔亲题了七个大字:被骗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