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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恐怖灵异 > 御寇天书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师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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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师的玫瑰

星期六上午,川淅县的东方宾馆实行了百年不遇的严密戒严,政要们聚集在宾馆大厅,警局黄局长手持对讲机随时发布着命令,不时向红光满面的曹县长做汇报。

纪天荣,观澜婆婆,刘昱,林听海站在大厅角落里,窃窃私语。

东方宾馆门口马路两边,挂满了“欢迎国学大师南木子莅临川淅”“欢迎世界各国宗教人士来川淅”等字样的条幅。条幅下面,站满了队列整齐的小学生,身穿干净整洁的校服,手持小旗。每个小队列都有一位年轻靓丽的女老师做领队。

上午10时,一辆豫省的豪华旅游专车徐徐开了过来,小学生们看领队老师发出了号令,一起欢声雷动,手举小旗,齐声喊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专车停在宾馆院内,曹县长一行快步出了宾馆大厅,迎了上去。

车门开启,几个黑西装率先下车,依次站好,警惕地观察了周围,这才向车里打出手势。

一个西装板正的男青年虚势搀扶着南木子下了大巴,后面跟随着十几个肤色各异,打扮不同的人。

南木子满头银发,精神矍铄,慈眉善目,一袭藏青色棉布长袍,步履稳健地走了过来。

众人的眼光都紧盯着南木子,也可以说,盯着他怀抱着的那束玫瑰花,

曹县长也是一愣,大师怎么还拿着表示爱情的玫瑰花?这是要送给谁的?但迟疑归迟疑,还是热情地上去招呼道:“欢迎南大师莅临川淅。”后面的官员也随声附和:“欢迎欢迎。南大师莅临,将给川淅历史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南木子对于这些似乎不感多大兴趣,和曹县长握了握手,道:“太客气了,实在无须如此隆重,我是方外之人,以后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南木子边说着,边用期盼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忽然,他眼前一亮,撇下众人,向观澜婆婆走了过来。

今天观澜婆婆穿了件简单而又不失时尚的小立领印花开衫,愈发衬托得她精神干练,灰白的头发拢成个发髻,别着根碧玉簪,加上她常年修道,独有一份飘逸出尘的气质,在人群中很是吸睛,也难怪南木子一眼就认出了她。

曹县长一行略显尴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情绪,紧跟着南木子向观澜的方向走去。

纪天荣人逢喜事,崭新的深蓝中山装穿在身上,硬是显得年轻了几岁,看到南木子手持一大束玫瑰向这边走来,心里就有种不祥地预感,急走几步,站在了观澜婆婆前面。

“观澜道友,别来无恙,木子可是一直挂怀于你啊。”南木子隔老远就喊了起来,手捧玫瑰想送给观澜,却发现中间挡了一个人,令他颇为不快。

纪天荣一把接过南木子手里的玫瑰,笑道:“南木子大师远道而来,还带给拙荆玫瑰,谢谢啦。”

南木子这才仔细看了看纪天荣,见他身上散发若隐若现的道气,知道是同道中人,只是那面相看起来,尚是老童子,怎么会称呼观澜为拙荆呢?

刚才纪天荣一往前面站,观澜婆婆就知道这老东西打翻了醋坛子,心中暗喜,便任其所为,看到南木子疑惑的眼光,笑着介绍:“南道友远道来访,观澜不胜欣喜之至,这位是我的外子纪天荣。”

“原来是纪天荣道友,久仰大名,八年抗战,唯有徽省损失最小,这其中不但有徽省军民合力共御倭寇的功劳,也离不开纪道友等道家同仁的戮力协作。”南木子这才知道眼前这位竟是捣毁倭国在华神社的发起人纪天荣,变得热情起来。

这时,不远处的一个短发中年男怨毒地瞄了纪天荣几眼,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纪天荣此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纪天荣没想到南木子会知道自己的这些秘密往事,也不好再拿敌视的眼光看待人家,顺手把玫瑰交给观澜,双手和南木子握在一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难为你还记得。”

曹县长这才知道纪天荣来头这么大,看来真是慢待他了,以后可要好好补救才是,赶紧上前招呼道:“南大师,纪大师,观澜大师,咱们进里面说话吧。”

曹县长是官方代表,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大家就客客气气地进了宾馆会议室。

会议室的椭圆桌上摆满了鲜花水果,众人分宾主坐好后,曹县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记者们咔嚓咔嚓按动快门,记录下这珍贵的历史镜头。

南木子先是表达了谢意,然后声明这次来川淅是私人会晤,余下在川淅的时间,希望官方给予自由,如此大家才能两便。

曹县长应下南木子的要求,欢迎会结束后就带着团队离开了东方宾馆。

南木子住的是东方宾馆最豪华的套房,里面设有小客厅。南木子在这里向观澜婆婆介绍了自己的关门弟子徐若谷,观澜婆婆也介绍了徒儿林听海和孙子刘昱。

“你们几个年轻人出去玩吧,我们几个老友聊聊天。”南木子打发小辈们出去。

徐若谷面露难色:“老师,我要负责你的安全。”

“哈哈,我们三个老家伙在一起,若是遇到不能解决的事,你在跟前又能有什么用?”南木子爽朗一笑。

林听海看到师傅冲自己使的眼色,眉眼弯弯地笑道:“徐道友,我们三个一起去逛逛吧,南大师在这里的安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徐若谷只好答应了林听海的提议,和刘昱一起走了出来。在外面又回头看了看宾馆周围的明岗暗哨,有的人腰里鼓囊囊的,有的隐隐散发着杀气,这些人应该都是些铁血军人,绝非小县城的警员。还有些年龄不等的人在门口徜徉,穿着各色各样的便服,步履极其稳健,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身上是有功夫的。

徐若谷这才放心跟随着林听海和刘昱离开了宾馆。

“观澜道友,纪道友,不知道二位是否听说过法国的大预言家诺查丹玛斯?”南木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他是个法国的医生,写了本预言诗集《诸世纪》,其中很多预言都得到了印证,还有人分析,说他在书中预言1999年,人类将遭受灭顶之灾。”纪天荣淡淡地答道。

“看来大陆的道友还是关注世界文化的,”南木子点头赞许:“不知二位道友对这本书有什么看法?”

“有一定道理,比如丹玛斯预言说,那一日,太阳系的行星将会呈十字架排列,各国天文台根据观测推演,1999年的某日,太阳系的行星真的会呈十字架排列。作为一个预言师,能把未来描述得如此精准,可想而知其它预言的应验程度。”观澜婆婆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听说你在港综大曾经和学生们剖析过,并且预言破局之人出东方,难道你来川淅就是为了寻找这个人?”纪天荣问道。

“我有这个预感,破局之人必出东方,且我在港综大演讲期间,突感意动,当时立即停止演讲,推演了一番,结果显示这个人可能就在咱们川淅。当然,这话只是咱们三个人私下说说,并没有跟任何人提到过。”南木子神色庄重地说道。

“谢谢南大师的信任。但天下之大,破局之人怎么会出现在川淅这个穷乡僻壤?”纪天荣边说,边看着观澜,他觉得南木子来川淅的动机不纯,肯定是为看望观澜而找的借口。

“观澜道友,不知道我送你那付对联还在不在?”南木子没有回答纪天荣,却把专注的眼神投向了观澜。

“这……”观澜一时语塞,不知道怎样回答,只好反问道:“难道那付对联还有什么精妙吗?”

南木子从观澜婆婆的表情中,看出对联已经不在了,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那付对联,是我脑海突现一丝明悟,仿佛魂游象外,才摹写出的。事后,我再怎么努力找感觉,也无法再次描摹出那种风骨,你们说奇也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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