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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那边有一群草泥马,践踏不问自取者的荒冢与小偷强盗的坟。  我看着手里的信是难得的真心觉得抱歉。

——亲爱的拉阳·迪厄多内先生:

也许今天霍格沃茨的风景和英国大多数地方一样阴影不定?希望这没有影响如你外表一样俊朗灿烂的心情。二年级的课程是否比一年级更忙?这一定没有打扰你为更优秀的表现而努力的过程。

今日来信只因你我所共知共有的那位朋友最近心情欠佳。

他十分思念一位他自更年幼时就看重甚至主动交好的朋友,但也许这个年纪的他还不太懂得如何正确的维系与经营一段难能可贵的友谊,以致他认为现在两人有些疏远。然而他的心如此赤忱真挚令旁观者不忍看他独自忧愁, 故此我冒昧写下这些, 希望得到一位年长者的指导与帮助。

该如何安慰这位口是心非的朋友呢?他一直认为自己似乎并没有做错甚麽, 且已尽力在表达自己的看重, 但对方却一直在试图远离他——虽然那些举动在我个人看来并没有违背任何的礼仪或世家交往原则。但我们的朋友对这种偶尔亲近又走开的举动十分委屈不解。他甚至生气的说出了“我不给他回信他就不会再来第二封信麽”这样幼稚的话语。我曾劝他不回信至少也将对方的信使放回, 但他险些因此和我绝交。

亲爱的迪厄多内先生, 作为年长于我的弟兄以及我期待的将来的同院学长,请指点我该如何讨好这位坏脾气的小朋友。

再次感谢看完这冗长无趣的信件,祝好。

另:为拉菲托可能的暴躁脾气致歉, 那位朋友为了阻止它飞出庄园用了一些过激的手段。

又及:请原谅没有使用至少是P·D·垂卡拉或以上级别的羊皮纸, 之前的都被那位朋友发现烧毁了。

你诚挚的:布雷斯·扎比尼

真难为你了布雷斯,上辈子你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大概就是“不, 不麻烦, 我很荣幸得到你的全部信任”。如今当了两年斯莱特林的我懂那意思其实是, 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认识你丫儿的。

我把信收好起身回了寝室。

敲敲双面镜,对面一直没有接通。耐心的等待了快十分钟, 还是无应答。

叹口气把双面镜扣回桌上, 躺在沙发上我闭上眼睛。

自上次D.A课后卡特教授在医疗翼整整睡了两天才醒,也许是老蜜蜂和他说了甚麽,总之他收敛很多。虽然看斯莱特林的眼神还是恨不得把人都吞进去,但再也没有直接的挑衅和动粗。至于含沙射影的话语,斯莱特林都有优秀至满级的选择收听技能。

一边把高年级全体拉进体能训练计划,一边每周一三五早魁地奇训练——我真想忘记这个——同时一三五晚改进缓和剂,还得关注宝石柱,仍然不能放松警惕貌似平静了的卡特教授和老蜜蜂,我承认我确实疏忽了铂金小坏蛋。

但是,这真是不可思议。

上辈子根本没出现过有关注其他事情超过他的情况。

将手盖在脸上,我深深的叹息。

其实换个角度想这是件好事。就这麽自然而然疏远了,以后我们会是同院生,迪厄多内家和马尔福家是亲近的合作伙伴、盟友甚至亲密友人的关系,尽早解决掉老蛇脸的一系列问题我们的交集就会越来越少,然后各自陌路。

作为一个有远大志向的中二少年我是个有原则糙汉子,喜欢用某些狗屁不通的原则进行精神自虐是我自己的变态事儿,但非要别人也这麽想就是有毛病了。

把手放下来,我盯着双面镜,直到下午上课前它都没响起过。

利用下午的魔法史课我给布雷斯写了回信。

遣词造句时那种隐约的熟悉感令人怀念,仿佛回到了上辈子很长的某个阶段。有满腹的话语无法尽述,只好在面对面或信纸上反复的说或写:不要挑食,少喝咖啡,别躺着看书,早点儿睡...

放弃去思考这辈子我和铂金小坏蛋究竟算是甚麽了。

其实换个角度想这样也挺好。不必再费甚麽力气,不用想的太复杂和离谱,毕竟把一个文字形象换成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接受了还装进心里,让他慢慢和血肉长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之后再狠狠扒开来分清楚太过痛苦。

所以,这样就挺好。

中二少年就不该走睿智理性风。

朕就是这样的糙汉子,爱咋咋!

下课后我去洗手间擦了把脸,对着镜子系好领带,还是一条文质彬彬笑里藏刀的斯莱特林小毒蛇。

今晚是新生保护月结束,也是新一轮的首席挑战。

一年级大混战最后剩下的果然是埃文家的闺女和麦克米伦家的儿子,最后少年的体力胜过了少女靠顽强坚持取得胜利。他满脸通红激动的跑过来拥抱了所有现任级长才在黑脸蛇王注视下去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二年级的我站在光圈里,其他人都直接放弃。罗西耶翻个白眼早就坐在沙发上悄悄喝茶,罗尔咧着嘴无声的笑着顺带把又要睡着的菲尼亚斯叫醒。我只好摸摸鼻子滚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几个年级的级长都没有变动,七年级更是连点儿波折都没有那代理的小伙子就转正。他兴奋的只差没冲过来和我握手,虽然我不知道理由是甚麽,但我还是微笑着对他点点头。

斯内普教授全程高冷的环着手臂嘴角拉平。当所有人选尘埃落定,他象征性的讲了几句后直接让我跟来。

最近好像没有惹祸啊先生,求放过!

哦,对,今天是周五。

回到蛇王洞穴,斯内普教授呼的回身盯住我,他的袖子差点儿打到我的脸。

“先生,您吩咐。”我格外狗腿的垂下头来。

“你的那些破烂都在身上?”

“如果您是指我那些不值一提的魔药或者魔法阵炼金术的材料以及草稿之类。”

“哼。”

“是的,它们都乖得像赫奇帕奇一样待在空间袋里。”

“希望它们的主人不是一样。”蛇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推进壁炉。

扬起飞路粉的莹绿色火焰中我听到了地名“马尔福庄园”。

你以为教授是让我去见某个撒泼耍赖的铂金小混球?别傻了,他老人家哪儿这个英国巫师时间管小P孩儿的破事儿。

不,您不老,还年轻着呢。

躺在卧室床上的大铂金先生今天可真够呛,一点儿都不闪亮了。

马尔福夫人红着眼睛努力维持着仪态:“哦你来了西弗勒斯,你来了。”

斯内普教授点了一下头直接去床边开始检查,我扶着她坐下给她倒杯热茶:“茜茜阿姨。”

她颤抖着抓住我的手:“拉阳,拉阳...”

反手握紧她的手:“茜茜阿姨,没关系,先生在这里。”

“不,不拉阳。”她的眼眶湿润起来,“我不知道卢卡去了哪里...他回来时非常...他倒下前让我联络西弗和你,他指名你,我,拉阳——”

我伸出手来抱住她的肩膀:“是的茜茜阿姨,我和先生都在这里。”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一滴一滴的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滴到我的脖子里。

我一直轻声安慰她,直到斯内普教授叫我过去。

只看一眼就忍不住在心里把老蛇脸和大铂金翻来覆去骂几千遍还不够。

马尔福先生左手上紧紧握住一个丑陋的破石头戒指,上面萦绕的黑气如此不详,半条手臂都焦黑了更是熟悉到不能更多的情景。

一把抓住斯内普教授伸过去的手:“不。”我抢先设下了魔法阵将那半条胳膊封锁住。

“看来,你确实知道些甚麽。”斯内普教授收回手来看着我的行动,“迪厄多内先生,解释。”

我没有抬头:“在这之前,先把卢修斯叔叔救回来。”

蛇王哼了一声倒也没追究我无理的话语。

卧室的灯火直到天大亮才熄灭,我近乎虚脱的直接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斯内普教授的脸色蜡黄,眼眶里都是血丝。最令我敬佩的却是马尔福夫人,她在那一小段时间崩溃之后就以惊人的毅力和镇定陪伴在一旁,此刻她还精心的换过衣饰洒上香水准备去吃早餐。

“把德拉科带走。”斯内普教授冷静的下达指令,沙哑的嗓音是大量消耗魔力与精力的证明。

“好。”马尔福夫人轻轻颔首,“一个礼拜?”

斯内普教授看着我,我狠狠皱了一下眉头才松开道:“五天。”

马尔福夫人的脸上有了几分光彩,她过来紧紧的拥抱我:“哦拉阳——”

我轻轻拍她后背:“茜茜阿姨,我需要您通知我父亲。另外,可能需要再次借用您家的那个魔法阵。”

“如果我是校长第一个把你解雇。”我认真的点头,“然后把你派去教D.A。”

他暴怒的面孔瞬间冻住,我又摇头:“不,盖一间塞满各种魔药材料的屋子给你,然后把全世界能找到的魔药书籍和魔药大师都抓来陪你关禁闭。”

“傲慢无礼的德国小子。”他的嘴角抽了抽,“你以为我是你不靠谱的某个小朋友还收集着一整间屋子的龙宝宝?”

我夸张的叹口气:“我还以为这是斯莱特林的惯例,正头疼该收集甚麽显示我很合群。”

“...还不快滚去弄下一个?!”

我捏捏肩膀走到另一个架子前:“伟大的院长请息怒,鉴于您的魔药材料有所增加,我输入的魔力也必须加大。”

斯内普教授沉默了片刻:“不要随意去挑衅斯莱特林的规则,那不是区区一个你可以办到的。”

“就像无论多讨厌您也会出席万圣节舞会一样?”

他的魔杖啪的打在我左手背上:“哦,果然用魔杖直接打很令人愉悦。”

剽窃甚麽的最可恨了!

我抽抽嘴角看着手背红了一条:“也许您可以考虑多来几次,这样他们不会太恨我。”

“不是不在乎麽?”

“小孩子玩儿脱了很正常。”

我点点这条红痕让它迅速流出一些血后止住,周围皮肤立刻发黑翘起,伤口本身发红,一碰就流血,试图医治则会更痛一分。

“混蛋!”他上前一步揪住我的手仔细检查,发现无论甚麽魔咒魔药都没用,“用黑魔法陷害你卑微的教授?”

“我可不会用我母亲家族的咒语来陷害您。”我翻个白眼,“这是墨尔温家用来惩罚不听话孩子的咒语。伤口会一直痛,不能随便碰,提醒孩子不要再犯错。”

“看来你也晓得自己犯错了。”

“有人通知您来就是犯错。”我收回手来继续往架子上输入魔力。

他没有问我怎麽猜到的:“我早就和你说过这里不是迪厄多内家的城堡。”

“但我也说过信任我的院长。”我抬头看看,“事实上,今天之前我没想过自己会这麽信任您。”

他嗤笑一声:“我可没看出你有信任我来。”

我指了指自己变回校服的袍子:“我甚至没专门去订做一件您的袍子,我相信摩金夫人那里这袍子款式三十年都没变过。哦,也许是十年?您还年轻着呢教授,别介意。”

斯内普教授脸色青白的看着我:“如果我今天不来呢?”

“那我当然会出去。”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但是您来了。”

斯内普教授看着我把这个架子弄好才道:“卢修斯和我说过你不是个一般的孩子。”

我顿了顿,回头看着他:“省下了虚情假意的反复试探?”

他冷笑一声转身过去坐下,挥挥手,茶几上放了两杯咖啡。

我过去坐下端起来喝一口:“老实说,我曾经怀疑过您是不是用魔药瓶子装饮品。”

教授大人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我是个正常人。”

“喝醉的人从来不说自己醉了。”我再喝了一口,“就如同我怀疑过老蜜蜂请别人吃的糖果或者茶里掺了吐真剂一样。”

“能与伟大的白巫师相提并论我还真是荣幸。”斯内普教授翻个白眼,“可惜全是毫无常识的揣测。”

“确实,吐真剂可是管理最严苛的药剂。”我缓缓抚摸着杯身,“后来我明白了,某些人不是虚度光阴,到一定年纪已装满人生智慧。那些使他的脑中一片清明澄澈,甚至能折射出亮光来看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