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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那里一片漆黑。

像一个看不见尽头的陷阱。

薄湄已经第三次醒过来,这房间里太静,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地上,它或许就建在十八层地狱里。

她张嘴想要咒骂一声,一开嗓,那音调就弯了几弯,如同娇嗔一样盛不了一点愤怒,她能听见自己叫声的回音。

这声音令她浑身打颤,只好瑟缩着夹紧双腿。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搞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已经呆在这房间里好几天了。在这里,时间被无限拉长,可能呆一秒就会觉得自己呆了十天。

薄湄仰起头来看天花板上的镜子,她看自己,又像是在看别人。

她又叫了一声。

这叫声向走廊那头扩散,薄湄很快就听见了脚步声。

清醒点。

清醒点。

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却不自觉的流露出难以压制的渴望,她湿漉漉的眸子无限期盼的看向走廊那处,只见一片幽暗中——吴洱善穿着和上次一样的睡袍走进来,她左手拿着一杯红酒,右手端着一份牛排,那牛排边上点缀的圣女果随着她的步子晃来晃去,薄湄咽了咽口水,她分不清自己是饿了,还是想要那颗鲜红欲滴的圣女果。

“机器人喂你吃过饭了。这一份是我的。”吴洱善坐到沙发上,她白皙的双腿从睡衣里露出来,薄湄朝她的腿看去,也许是她坐得角度原因,薄湄总觉得隐约能看到她的底裤,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慢慢就燃起了火。

吴洱善弯起嘴角,“我开了瓶新酒,本来想给你喝的,不过……我不想灌醉你,我想看你清醒。”

吴拿起刀叉,她故意用力切出了声音,当刀叉和碟子触碰发出声音时,薄湄一听就浑身一颤,她听不得一点声音,只要有声音,她就忍不住……

“小心咬破嘴唇。”吴抬抬手,那对机械臂就精准的捏住薄湄的两腮,让她嘴巴呈张开状,这一开,细、吟声就从她鼻子里渗出来,吴满意的点点头,她仰头故意咕咚咕咚的大饮红酒。

那些吞咽声,那些咀嚼声,全都在把浑身颤、栗的薄湄往原、始、本、能上推,她扭过头去看墙壁。

“看着我。陪我吃顿饭而已,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听话的机械臂将薄湄脸给推过来了,床在这时候也调高了,这下更坏事,薄湄正对着进食的吴洱善,可惜她的心思全不在食物上,出于体内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的驱使,薄湄望向了吴的锁骨和包裹在丝滑的睡衣里看不见的地方……

“你在吃什么?”薄湄试图聊天,她也管不了自己的声音如何娇嗲,只想趁早转移话题。

“吃你啊。”吴拿叉子拨弄着那颗圣女果,“薄湄,我在吃你。”

说着,吴就拿叉子插、住那颗猩红的果子,放进了嘴里,她细细的嚼着,每嚼完一下,就看一眼薄湄。

薄湄咽了咽口水,她深吸一口气,“我的味道怎么样?”

“多汁美味,有点酸,不过更多是甜味。”

“听上去我的味道不错。”薄湄低下头去,她能明显感觉双腿之间有东西渗出来,她觉得自己真像是那颗圣女果,此刻肉身正被看不见的齿与舌挤压。

“是的。”吴洱善擦擦手,她站起来问:“你要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吗?”

薄湄用力摇了一下头,随即再度咬紧下唇。

“如此美味的你,真该尝尝自己。”

吴站起来,从床头柜里再度拿出那盒透明的小膏药,当好闻的桃花味道飘过来时,薄湄忍不住深深吸了好几下,吴见状满意的说:“看来你很喜欢这味道。”

吴将这透明而黏、腻的膏状物涂满了薄湄的腰、际和腿间,薄湄几近绝望的望着自己的下半身,她开始出汗,大滴大滴的汗珠一颗颗的,和上好的野珍珠一样往外滚,蚌壳合不上了,蚌肉在拼命蠕动,她哀戚的看着吴洱善,吴只对着她笑。

吴洱善笑起来真好看啊,像个人畜无害的孩子,她的眉毛真好看,眼睛真好看,嘴唇……薄湄开始混淆起来,她一会儿觉得正冲自己笑得是吴,一会儿又觉得是詹半壁,一会儿又觉得温禧,她闭上眼睛,想让自己远离幻觉,岂料好像有千万双弱柳般的玉手在她的腿间抚、摸,那感觉太舒服了……就像是在月圆之夜乘着一片海棠的叶子,飞到很远很远的……截然陌生的花园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啊!”薄湄再次觉得意识有猛烈的刺痛感,她张开眼睛,一只手已经被松开了,她捶了一下床,哪知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又瘫软,她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吴洱善早已回到了沙发上,她仍在喝红酒,一口抿过一口。

“……”薄湄见吴望着她,她就向下看去,这才看到自己身、下一片濡、湿,她的右手上有明晃晃的水、迹,不用吴再说什么,薄湄也大约知道自己刚刚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她失落的向后倒下去,腰部受力又抖了两下,薄湄嘤咛了好几声,瑟缩着合上双眼。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味道美极了。”吴擦了擦唇角,她走过来,正预备抱薄湄起来,薄湄就用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用了猛力将吴拖到自己身下,吴一点儿也不惊讶,她笑着说:“别闹了。薄姐姐。你这样是杀不了我的。”

“我可以……我可以……”在薄湄看来,自己的双手已经用了百分之一百的力气来掐吴的喉咙,可实际上她的双手抖得厉害,早就不听使唤的开始抚摸吴的脸,她的脸真滑啊,她摇了摇头,“不,我可以的……”

“好,你可以……嗯?”吴用双手扎住薄湄的腰,迫使她坐下来,两人就这样贴在一起,吴颠了两下,薄湄立马就轻、叫出声,吴的声音愈发低沉,“薄姐姐……你真是可以……你已经shi成这样了……”

“慢一点……放开!……慢一点……呜放开我……”

吴再次轻笑出声,她不再动弹,而是缓缓的从薄湄的胯、下斜蹭着钻了出去。

薄湄重重的倒进被子里,她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而悲惨的是哪怕是被子的摩擦也会让她浑身激灵。

她咬住被子,等药效慢慢过去了,她整个人都虚脱下来,就这样半睁开眼睛看吴洱善,“来啊,我不怕你。”

吴洱善“嗯”了一声,她指了指自己已经被拽皱了的睡袍边角,“可以放开了吧?”

薄湄皱着眉头放开手,吴洱善抚平睡袍的褶皱,她坐下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她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个圆溜溜的大小烟圈在薄湄脸上。

薄湄呛得咳嗽了一声。

“告诉我,你刚才吃自己的时候在想谁?”

“我没有吃自己,你眼花了。”

“哈哈。”吴洱善耸耸肩,“我知道吃自己难免害羞,不过我们已经结过婚,所以在我面前吃自己不用害羞。”

“我没有害羞。”

“如果你有这方面的心理障碍,我会帮你克服的。刚开始确实不容易。”

“我没有心理障碍。我刚开吃的开心的狠!”

“啪、啪”吴洱善鼓了鼓掌,她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卷得意的摆了两摆,“接下来你会更开心的,你感受到了吗?她……想要更多。”

吴的手指从后脊梁骨一直划到了她的tun上,薄湄刚刚虚脱的体力又草木疯长似的全军凯旋,她尖叫一声,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瞬间绽开,她双眸喷火的望着吴洱善。

“你不是记不得你刚才吃自己的时候在想谁吗?这一次你可以好好想。”吴站起来要走,“这一次时间会比上一次长很多,光像刚才那样摸一摸,你是无法解脱的,你得想想别的方法了。”

吴摊开双手,“你的双手自由了,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薄湄怒极了反笑,“吴洱善,说说看你第一次吃自己是什么时候?”

“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

“你说。我听着。”

“你记得夏天的时候,我们会在晚上开车出去玩吗?偷偷跑出去玩。有一天你不想回家,我带你去郊外燃了篝火,我们跳桑巴。……后来你跳累了,你回车上喝了一罐汽水就数着星星睡着了。”吴洱善顿了一下,薄湄的双眸看着她,双手却开始在她那白如细瓷的肌肤上搜刮,吴不自觉的朝后退了退,正预备说下去,薄湄就接下去说:“你回到车上看我睡着了,你就睡在我身边……你闭上了眼睛,你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你亲吻我……”

不知怎的,吴洱善的两只耳朵红了,玩真心话大冒险被酒瓶口对准了喷了一身白兰地的感觉也不过如是,她望着薄湄的眼睛,薄湄则勾着她慢慢说着不轻不重的话,那些话都是年少时她们常在一起说得话……此刻字字句句掰开了,竟别有一番纯真的韵致,薄湄冲着吴打、开了身体,吴向前走了一步,两人眼神胶着在一起,薄湄越说越低,低至吴洱善需要靠得很近才能听到她在说什么,她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当最后那一浪湍急的波浪快要浇上她的心火时,吴洱善扼住了她的手腕!硬生生的将那施与快乐的指尖从浪头顶端□□。

“啊!”薄湄哭着大叫起来,吴覆到薄湄身上,薄湄忍着泪水哭诉道:“我不会求你的,吴洱善!我绝不对求你的!”

“你在想谁,告诉我你在想谁?”吴急切的想要知道,可她心底又觉得这答案一点也不重要,她其实半点也不在乎这个。

“你在想谁?”吴又问,她揩了一下薄湄的泪水,薄湄蹭了蹭她的手心,像是一只吃了*药的小猫那样,喵着声音说:“我想我爸爸,我想我妈妈,我想要回家……我想要他们还活着……”

吴不能不动容,因为这药劲已经很大了,她现在说得话完全处于她的本心,恍然间,她觉得她在欺负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你不是会魔法吗?洱善,你再把他们变回来吧,让他们回到我身边。我再也不让他们为我忧心了,我会好好念书,成为他们眼中最理想的女儿……”

吴低下头去,眼泪也顺着鼻梁滑落下来,薄湄凑过去,舔、干、净了她的眼泪,“洱善不要哭,我不想看见你难过,还是让我难过吧……”

她这么说,吴洱善哭得更厉害了,她想起来她们都还小的时候,薄湄对年纪最小的她处处照顾,她们玩得很好,心意也相通,随着年龄的增长,薄湄成了她的梦中情人。

她的初次自渎就是因为幻想薄湄而不期而至的,薄湄就像是供奉在她心中神坛的缪斯,她青春期常对薄湄感到愧疚,那些小心思让她觉得她和薄湄牵手都是一种心怀不轨的玷、污……她连自己染指她都觉得内心有愧,以至于她看到詹半壁那样理所当然的占有薄湄时……

“不,薄湄,我爱你。我爱你啊。”骤然,吴洱善抱住浑身滚烫的薄湄,许是她的双手抓得太紧了,薄湄吓了一跳,三魂去了半魂!她回神似的推开吴,再次说:“我不会求你的,我不会求你的。温禧说我和你结婚是在伤害你……现在是我自己活该的……我不怕你……我不怕你……我向你赎罪……是我的错……”

“你现在在想温禧吗?”吴低声问。

薄湄苦笑着撇撇嘴,她很快再次陷入混沌中,她尖叫着喊道:“我不要和你们玩了……你们欺负我……你们敢欺负我……要是我爸爸还在……他会杀了你们的……呜呜……你们都是坏人……我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说到后头,薄湄腰都绷直了,好看的腰线呈现出某种垂死挣扎的癫态,她望了吴洱善一眼。

这一眼千言万语,又烈火直白。

吴知道药效一次会比一次颠覆感、官,薄湄看着她时,像是透过她在看别人,她可能还在幻觉里,吴试探的问:“詹半壁是怎么疼你的?你的眼睛里有恐惧,你怕她吗?”

“她用东西顶、我,很深很深……”薄湄的双眼蓄满水汽,她望着吴洱善,轻轻的说:“救我,救我……我不行了……”

吴洱善皱紧眉头,“她用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薄湄咬紧牙关,“她会杀了我的,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说……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吴洱善知道薄湄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她可能咬断自己的舌头,也可能自己给自己一拳头,吴小心的解开了她的手铐和脚铐,薄湄仍旧喊着:“我不会求你的!绝对不会求你的!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何苦毁掉我!”

“不,是我要给你。我现在就给你。不要哭,我现在就给你。”

吴洱善小心翼翼的再次覆到薄湄身上……

伴随着那低声的哄诱,薄湄彻底让第二轮激浪冲上了看不见一块贝壳的海岸,她觉得沙子好软,铺满细沙的沙滩又热又清凉,她瘫在上面根本不想离开,于是第三轮,第四轮……她迎接了海啸般席卷而来的冲天巨浪,巨浪也同样紧紧抱住了不停呼喊着一切痛苦和欢、愉的她……

——————————————半步猜作品——————————————

温禧自怀孕后鲜少在夜半之时醒来,她一向能安眠到天明。

今天着实醒得太早了,天全黑着,黑夜尚统治着全世界,吴宅里连挂钟的声音都听不见。

温禧猜想大约是昨晚睡得太早,她坐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新的来电或者讯息……一目了然,那个连着好几天都来吴宅准时报道的薄湄再次掉线了,她为肚子里的那位感到怅然,除此之外她亦觉得这是彻头彻尾的薄湄作风——贪新鲜天天来,哪天厌了就玩别的去了,你哪里知道她又爱上了哪一种新鲜?

如今有詹半壁宠着,恐怕早就找回了当初的皇冠、权杖和恶劣的生活习性。

她一定天天都很高兴吧,终于过上了薄湄该过的生活。

温禧摇摇头,她起身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瞧了瞧,肚里的小宝宝这些天真是温和极了,不踢不闹,大概是知道自己快出来了,开心着呢。

打开一本书来正预备看,温禧就觉得饿了,她站起来去了客厅,守夜的女佣见着她连忙问她想吃什么,温禧说了,她就立刻去厨房弄。

温禧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一抬眼就瞧见一个高大瘦削的影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那样子十足像是喝醉了。

“……”走近了瞧清楚原来是吴洱善,“你是刚回来,还是……”

“嘘——我不能喘气儿,你先让我喘口气。”吴洱善浑身都湿透了,温禧闻到一股汗味和桃花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她不自在的摸了一下鼻子,“你去鬼混了?”

温禧立刻产生了一个极端令她觉得浑身不如意的想法——薄湄忙着和詹半壁在一起的同时,并没有落下吴洱善,这样的夏夜,和从前少女时的夏夜多么相似,也许薄湄又引、诱吴夜游去了。

瞧温禧端坐的架势,吴一时有点心虚,她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我婚后再也没有鬼混过。……温禧,我觉得我们应该开个派对。”

“你没喝酒啊?”吴一张口说话,那股桃花味儿就从她嘴里滚出来,她浑身没有酒气却胜似刚从酒窖里钻出来,醉憨憨,乐陶陶,温禧挪了挪,“……开派对做什么?需要庆祝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太久没开派对了你知道吗……”吴说了一连串的话,温禧并没有全听,她想了想,又顿了顿,最后装作无意的问道:“……薄湄撺掇你开派对的吧?你父亲说你很忙呀,哪里有时间玩,北国王室的人都来了,运动会的冠名赞助……你有忙不完的事情啊。”

吴愣了一下,“她……她……在半壁那里,怎么会撺掇我。”

“你在说谎对吧。”温禧捏了一下吴洱善的脸,吴讪讪的躲开,强调道:“她一直和半壁在一起。我看她们再次坠入了爱河。我很伤心,所以……所以我要开一个大派对……”

温禧站起来,不想听下去,吴洱善想要扶她回房,温禧摇摇头,吴洱善又坚持的说:“我要开一个最大的派对。”

温禧摇头道:“好,幻京最大的派对。开吧。开吧。最好明天就开。”

……那样,向来喜欢热闹的薄湄就会来吧,温禧替肚子里那位后知后觉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