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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了一整天的人们各有各的活动,自由者号是个微缩的上流社会,想要什么都应有尽有。也有足够的空间够他们活动,如果他们不想见到对方,待在这里几天都见不到一次。

女人喜欢从美容谈到时尚,谈谈男人谈谈婚姻和孩子,八卦着谁更漂亮谁最近长胖了哪家的男人又在外面偷食了……三天三夜都聊不完的琐碎事,当然谈着的时候也尽情地shopping,肆无忌惮地刷爆每一家奢侈品牌店的销售值。

相比到哪去都离不开珠宝首饰的女人,男人则简单的多,各种海上活动被他们轮番着玩。

邀几个美女放下一艘游艇,跟在自由者号旁边,朝着游轮之上的人大声吹口哨,狂欢,开酒,唱歌的都有。

三五成群,开着摩托艇出去比赛,翻开层层海浪,沁凉的海水剧烈地拍打在身上,危险又刺激的游戏。

游泳潜水的人也不少,只不过这会自由者号在航行,他们只能在室内游泳馆过把瘾。

钓鱼的,晒日光浴的,把妹的,钓婿的,也有正经在茶馆里坐着谈最近合作项目的。

几百来号人,大部分来自华夏的五湖四海,遍地是有权有势的人,连同他们的家人,小部分则是船上的船员和商家店员。

人很多,一场海上盛宴,正在这个大洋上酝酿。自由者号的主人把他们邀请上来却没有正式出现过一次,一天过去了还不见影踪,这让他们开始躁动起来。

秦琨大清早就抱着冲浪板下了海,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在海浪上冲击,直到下午的时候才匆匆回来。

他估计这个时候白瀚月应该到了,却不知道白瀚月昨天就飞奔了过来。

秦琨自然不知道白瀚月的火急火燎。

刚从自由者号的屁股后面爬上来,秦琨就看到甲板上躺在椅子上的沈清苏,这才想起来昨天分开后,他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那里自己跑去疯了。

她在睡觉,椰汁打翻在地,胸前倒扣着一本书,原来是看书的时候睡过去的。此刻海风吹起她的裙摆,轻轻荡漾,而她雪白的小脚丫露在外面,从沙滩伞上倾下来的光影在上面游移。

真是可爱至极!

秦琨在她旁边找了张躺椅躺下来,不知怎么回事,看着她这副娇憨宁静的睡态,他也想睡了。

此刻他的头上还戴着蓝色的头套和潜水镜,刚从水面上爬起来全身都湿漉漉的,水滴滴落在地,他伸了个懒腰,没有发出声音,神态间尽是享受。

睡吧睡吧……

没过一会他又睁开了眼睛,脑袋一侧就去看她,睡得真香,秦琨咕哝,无聊的视线落在她手上拿着的书上。

他身子半起,眼睛中闪过好奇,伸出手轻轻拿了过来,“拓扑学?什么东西……”擦了擦手翻开的时候,秦琨一双眼差点凸了出来!

数学!

God!他最讨厌这玩意了,瞬间想到学生时期折磨他良久的东西,代数几何微积分统计……拓扑学怎么没听说过?

秦琨仔细看了一段,发现他只认识几个非学术的英文单词,一段话都翻译不过来,更不用说明白里面的意思。

秦琨发现自己又一次变成了文盲!

糟心!忙把书轻轻塞回她的手中,等了一会看到她还没醒后有些失望,百无聊赖地又将胳膊撑在扶手上看她。

小女娃好像长大了……这么一想,他的目光有些猥琐地自她嫩白的脖颈慢慢下滑,还没到达他想要看到的地方,他就狼狈地移开视线!

咳咳,他转移注意力般将头套扯了下来,带下不少水,绝对不能亵渎!他警告自己!

否则这些天他们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感情就会变质,这种感情自然是友情!

秦琨回味了下自己喜欢的女人类型,胸大的,放得开的,甚至有点白痴的,这样他风流起来才会更尽兴更自在,想断也能断得干脆。

这次就是,这丫头给他整这一手,他的手机联系人瞬间删掉了一批人。

还得再进一批,不过不知怎么回事,现在看哪个女人都越来越没有味道了,打不起劲来!

秦琨郁闷地揉了揉、甩了甩头发,甩的到处都是水,他有些激动地发现她的脸上也沾了几滴!

叫你还不起来!

秦琨真是无聊到了极致,已经忘了他急匆匆回来的目的,白瀚月也被他抛到了脑后。

“小苏苏……”他压低声音,“其实你已经醒了吧?”

“快醒来跟我说话……你说你淘不淘气……乱改我的联系人名单,你以为我不知道?”虽然是抱怨,可这抱怨里满是笑意。

手机借给她后就出错了,他会不知道?

她会介意他知道?

不不,一个爱闹,另一个也爱闹,那就闹呗,反正是周瑜打黄盖,他也正好喜新厌旧想换女友了。

说的好听是女友,说的难听点就是床伴,这种事上,秦琨和白瀚月就是两个极端。

白瀚月是没时间也没心情玩女人。

他则是有时间而且玩了女人后才会有心情。

但是眼前这个就不能玩,首先她是女孩,再者,她是他朋友!

朋友绝对不能下手,所以尽管孟韶雅又胸大又艳丽,但他们只是朋友!

最后,她是他能玩得起的?秦琨咂吧了一下,难以想象……就在这样的难以想象中,一道气息迫近!

太强大骇人了,秦琨甫一感受到立马蹦了起来,还没开口就被来人夺走先势,“杵在这里做什么?”

秦琨瞪着白瀚月,想到之前他说的事,立马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去,“阿月,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嘘!”

秦琨立马闭嘴,这丫睡得死,哪能吵得醒,他刚刚吵了半天她都没反应,接着眼睁睁看着他轻柔地将薄毯盖到她身上。

“阿月!你是不是傻?”秦琨语气不可思议。

白瀚月回头有些不满。

“这么热的天你还给她盖毯子?”秦琨想着这么热的天要是有人给自己盖被子什么的,他醒来绝对会抽死他!

“不能受凉了。”白瀚月平平地说,完全不理他,替她擦去脸上被秦琨溅上的小水滴。

“我看你是压根感受不到热!”秦琨跟着他朝那边走去,声音越来越远。

沈清苏睁开眼睛,看着头顶橙色的伞,几秒后又闭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要不然你怎么把扣子都扣起来了?”秦琨不明白,“你不是有解一颗的习惯?”

白瀚月脚步顿了一下,绕到另一边没什么人的地方,“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咦,你下巴被蚊子咬了?”秦琨不仅细心还眼毒,观察入微,白瀚月的一点变化他都能看出来。

秦琨是谁,他能看不出来?不过蚊子会咬出这么暧昧的印记?

那这蚊子也成神了!

蚊子?白瀚月想到某只蚊子在他身上叮了好几口,又痒又麻的……也因此想明白了一件事,他为什么要为了那么点可笑的面子和别扭把这些印记藏起来?

他要宣布所有权,自己的所有权,属于沈清苏的所有权!

秦琨胡乱揣测的时候,见他将上面的一颗扣子解开,正要说这种感觉才对时,猛然眼睛一刺,啥?

“你被一群蚊子攻击了?”

“没有,一只就够了!”看到秦琨惊讶的神情,他有些得意,甚至有种冲动想告诉他,这是一只叫沈清苏的蚊子咬的!

暧昧不明的红色青色印记,还有几处小小的牙印遍布他的肌肤,秦琨吞了一下唾液,“白瀚月,你守不住身了!你竟然找女人了!靠靠靠,你不早点说,太强悍了!”

听他这么上,白瀚月的心情既甜蜜又幽怨。

秦琨立马八卦起来,“是谁把你拿下来的?初次感觉怎么样?嘿嘿嘿,对方是不是也是第一次?”越说越没有下限。

白瀚月直接忽视他,“你老头子……”

一片气息笼罩,让沈清苏长睫不安地颤了颤,大约两三秒的时间,她睁开眼睛,对上来人。

来人眼底划过惊艳,很快挺直身体,似是赞叹,“醒得很快!”

沈清苏坐了起来,“是你!”

“你认识我?”他惊讶了,在后面的椅子上坐下。

沈清苏理了理头发,“自由者号的主人,你昨晚还想请我跳舞,一大群人都想见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千城没有想到她都知道,见到他时也一副不惊不怕的样子,难怪白瀚月那种凉薄冷血的人到她这里都会柔成水。

真是令人惊叹!

想到之前在电梯里看到的场景,他哈哈一笑,整个胸膛都震动起来,“我只是想认识一下小姐。”

沈清苏侧头看他带着疑惑,这个看起来如同凯撒大帝的男人,会只是想认识一下她?说不准动了什么心思。

她恹恹地将书拿到一旁站了起来,刚醒脑袋有些晕,她走到栏杆处,发现还是矮了一些,还不能尽情地眺望整个大海。

“这样一看,海很大!”千城也走了过来,深邃的双眼如同茂密深黑的森林,不笑之时让人看上一眼就会颤抖!

高大的身体明明距离她有些远,却带着一股浓重的气息扑向她,是煞气。

尽管他穿上西服绅士优雅,可是他的步态,他的举止,他的嗓音,无一例外都在说明他是一个极端霸道威武的男人。

而且昨晚他开口说第一个字时,她就认出他来,也就是那个时候她的意识稍微清醒点。

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碰到第二个像白瀚月这样异能都不能对付的人。

所以她相信,她也不会这般“幸运”的,在短短的时间内遇到两个测不出危险等级的人!

他也认出了她,在堕落巷的洗手间留意了,在她和秦琨上了自由者号以后就入手调查了。简简单单的只有一张纸,她的背景相当好理解,联系着一个白家,一个沈家,十岁大的女娃娃,不久之前生活单调的如同白纸。

可是真正接触以后,他发现这个女孩是一张纸交代不清的,每次看到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受,“你不像一个女孩,十岁的女孩……”

“哦?你是指电梯里的事情?”她不以为意地说了出来。

千城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虽然那一刻目睹两人亲密的他实实在在被震惊到了,也被由这两人构成的唯美画面惊艳到,不过无意间当了电灯泡这种事他是不会开口说什么的。

沈清苏扬眉,“还是指昨天傍晚我在钓鱼时和别人说的话?”

千城嘴角的笑容加深,这个也被发现了……不简单,真的不简单!那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昨天只想站在舱顶用望远镜看一下而已,结果不小心看到一女一男分别去找她的场景。

这个一女一男自然指的是李绮念和宋昱宸,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到,还听到,“是不是也知道那个让你去烤鱼会的船员是我的人了?”

“你的船你的船员,做这样的事我能理解啊!”沈清苏大方地说。

千城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能理解你还在他吃的鱼上放了一条蚯蚓,把他恶心的吐个不停?”

真是有趣的女孩!斤斤计较、锱铢必较却不让人讨厌!

他原本不打算过早地出现,可听到属下那样汇报后还是忍不住了,主持人抽的假面舞会是刻意安排的,戴上面具后他就出现,径直地走向在舞池中四处乱窜的她……

如果不是白瀚月突然出现打断他,他相信事情会更加精彩,醉了酒的小女孩……

如果不是白瀚月横加阻拦,他也不会和另外两个愚蠢的少女浪费时间!

已经在私下里斗起来的宋欣悦与和蕙臻自然不知道她们为之争抢的男人这样评价她们!

沈清苏眉眼灵活,“你的船员是和我没关系,不过他错就错在偷听我说话!”还想灌醉她!

被人监视了她会不知道?

被人偷听了她会不知道?

有异能在身,还到了三级,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自由者号,深到船底上到舱顶,没有她听不见的声音、感受不到的气息。

甚至……

她听到宋兰溪正在和几个太太搓着麻将,闲话间还谈到她,自然是不好的内容。沈清苏没想到宋兰溪这样有心机的女人还能做在背后抹黑她这种幼稚的把戏。

她听到沈君娅在大剧院中听音乐会时,对表演的钢琴家提出质疑,“叔叔,你弹错了,你并没有演奏出灵魂!”

接着那位钢琴家极有气度地说,“看样子这位小姑娘能够将这首谱子演奏出灵魂来,你来试一试可好?”

沈君娅走上舞台,巨大的镁光灯投射在她的身上,她享受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

一曲罢,热烈的掌声响起,如千军万马奔腾!

然而沈清苏记得她昨晚貌似听到宋兰溪找到这位所谓的钢琴家,砸了一千万买通他——

只为演这么一出戏让沈君娅出名!

沈君娅的确出名了,钢琴小天才!

台下有观众曾经参加过白家的宴会,知道更多的事情,于是站了起来说:“沈家还有另外一个小女孩,四手联弹的曲目可以一双手就演奏出来,更加有天分!”

沈清苏一听,不好了,这是要牵上她了!

然而她听到站在舞台上的沈君娅说了什么——

“啊!”她惊讶一声,“你说的是那位吗……我爸爸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妹妹?”

什么意思?底下的人议论起来,问那个知情的人,“是不是私生女啊!”

那位观众说话也犹豫起来,她不知道啊!

沈清苏没有把这样的议论放在心上,不过沈君娅又说了一句话:“她的确有些天赋,在家里偷看我弹琴就学了一点!不过可惜的是……”她停了下来,小小年纪极会酝酿气氛,在全场观众都期待地看着她时才说:“前段时间她的右手受了重伤,废了!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沈清苏碧眸霎时幽深起来!废了?她勾起嘴角,能说果然不愧是宋兰溪手把手教出来的小毒女吗?

她的手受了重伤?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一句话就剥夺她弹钢琴的权利,试问——

沈君娅,你有何资格!

不要以为她只有十岁,沈清苏就不会动她!放她那么久,还没跟她计较过之前的事!

下毒,放狼咬小寒,口出恶言,挑拨离间,白家宴会上的侮辱,此刻舞台之上的胡编乱造,她一笔笔记下——

沈君娅,我们来日方长!

最好不要再过分下去,否则不要怪她真的动手!

相比沈君娅,沈君仪貌似好点,最起码对她做的事不是那么恶劣,因为她的重心已经全都扑到了白瀚月身上!

沈清苏听到一家水疗馆内,李绮念和沈君仪正在做着美容。李绮念说:“咦?君仪你说,魔都哪个男人更好?”

沈君仪想也没想,“嫂子,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我大哥啊!这下你有福了!”

沈清苏听到李绮念有些不辨意味的笑声。

沈君仪似乎重新贴了张面膜,一边含糊而憧憬地说:“不过最好的男人肯定是白瀚月!”

“什么意思?”李绮念扭头看她。

“不用质疑的,白瀚月将来是我的,只要我再等十年!”沈君仪的语气里满是希望,好像她真的能等十年就胜利了一样。

沈清苏听到这样的对话时,白瀚月正坐在她的身边帮她撬开椰子,将吸管插进去就要递给她的时候,沈清苏一把拍了下去,浑圆的椰子掉在地上滚了滚,像个不倒翁一样立了起来,白瀚月一怔,“怎么了?”

沈清苏扑向他,在他喉结上重重咬了一口,听到他压抑的闷哼声她才停下来,“你说,你现在是不是我的!”

“是的!”毫无疑问。

“你明天还是我的吗?”

“嗯!”每天都是她的。

“那以后呢?”沈清苏不太确定,在走到下一步前,她一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和白瀚月走在一起!

目前她还是个自由的个体,不想受到任何东西羁绊,感情也好,身份也好,如同她喜欢这个游轮的名字——自由者号!

“一直会是你的!”白瀚月去啄离他很近的樱唇,却被她用手一把捂住,“我困了!”沈清苏倒在旁边的躺椅上闭上眼睛。

沈清苏才不信他有那么大的恒心,等她十年?她要是男人,那么长的时间她早耐不住寂寞了!

哼,沈君安就是这样的男人,沈清苏又去凝神听沈君安那边的对话。

沈君安拿到钥匙冲回来的时候,手抖得插钥匙都插不进去。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全都是孟韶雅和他的过往,点点滴滴让他明白,这个女人以前是那么的爱他!

可是现在不爱了!

她快要变成别人的女人了!

沈君安又惊又怒,钥匙还没插进去,门就从里面被打开,孟韶雅神色平淡地看着他,“有事吗?”语气冷然陌生。

沈君安呆呆地看着她脖子上的印记,沿着胸口进入深深的沟壑……隐私暧昧!

孟韶雅猛地被他抱起摔在床上!沈君安怒意爆发,大吼:“孟韶雅,你还是背叛了我!那个野男人呢?嗯?”沈君安在房间里四处乱找,没有见到人,“这么快就完事了?嗯?是不行吧!孟韶雅你这么荡的女人,他能满足你吗?”

孟韶雅吃惊地看着他!

“韶雅!你的身体是我一手训练的,会有人像我这样了解你吗?知道你哪里更敏感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动情?乖,给我!”沈君安吻上她的耳畔!

沈君安解开裤子时,孟韶雅将一张纸摔在他的脸上——

沈君安愣愣地拿起来一看,孕检单!脸色骤阴,“孟……”

“你的!”

“什么?”

“我说这个孩子是你的!”

“怎么可能!”沈君安完全没有印象。

“一个月前在湖心亭的时候,有一次!”孟韶雅神情满是无所谓,拽过他手中的单子,“不过一切和你无关了!”

“那刚刚的人……”沈君安还是难以介怀,“他……”

“一个认识的人罢了,我没有答应他,他走了!”

“那刚刚我看到……”

“沈君安,你滚!你以为我会像你这样没良心,会拿孩子开玩笑?呵呵,不过一切都没有关系了,请出去!”

沈清苏在内心中给她赞了一声好,虽然看不到内容,但听这语气,演得很好!

沈君安被她推走,连裤子都来不及拎,“韶雅!”他的神情带着巨大的惊喜,一把从后面抱住她,语气满是难以置信,“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们有孩子了,我的第一个孩子……”

沈清苏神经一崩,有些晕。

她能听到很多声音,但大部分混合在一起如同菜市场一样嘈杂。试想一下,在菜市中辨认你想要听到的声音会有多费神!

她也是,听完以后体内能量也渐渐消失,这让她困得睁不开眼睛,就此睡去,身体的自息调节会在她能量耗尽之时启动。

看来有了异能以后也不要妄想天上掉馅饼,无论是能力上涨需要解决危险麻烦升级以后才能做到,还是能量总会有限度,这些都提醒她,凡事只能靠自己!

连体内的异能都靠不住,更不要说人!

只有自己本事过硬了才不会害怕伤害,也不会在意!

千城发现她正在想着什么,有些好笑,还没人能在他面前分神的!“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沈清苏撑着下巴,撇嘴,“你不是知道!”打一上游轮就被人盯着了她很清楚。

千城再一次碰壁,“那我告诉你我的名字!”

“不用,我知道!”沈清苏一笑,突然在指间亮出一张请柬来。

千城讶异地看着这张独一无二的黑色请柬,“他跟你说了?”

“不,我偷拿来的!”她的脸上有些小小的恶作剧,“看来你认识这张请柬,唔,给白瀚月的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千城觉得回国不久,就有两个人颠覆了他的认知,一个是白瀚月,一个是沈清苏!

白瀚月不是冷漠无情不近女色神秘强大聪明果决的吗?

他看到了什么?

完全相反的白瀚月!

这会白瀚月还没发现放在口袋里的请柬被她顺手牵羊了,否则定然会明白,他在她这里,不仅自控力为负数,警惕心也变成了负数!

沈清苏咬他的时候就知道是最佳时机,白瀚月每次情动都要命得很,他不敢动她,一双大手更是没摸过她肩膀以下的部位!

这不是给沈清苏机会吗!她在旁边隐隐看到请柬一角的时候就好奇了,摸了过来打眼一看,貌似很好玩呢!

回到千城这里,沈清苏这个人,他琢磨着这几天一定要好好了解了解!否则他极有可能因为她时不时蹦出来的话惊得变脸!

他还没怎么遇到让他变脸的人!

“沈清苏,你把我给他的请柬拿过来是什么意思?”

沈清苏扬眉,细细咀嚼,“王者之战?”

千城看着大海,心里如同海涛一样,久久翻滚不能平静,“海再大,也大不过人心!”

野心勃勃!

沈清苏笑开,“他们说你是黑道的呢!”

千城摊手,“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事实就是如此!”

“可是他们都上了你的船,毫无防备的,难道你是一个很有良心的黑道?”

“你觉得呢?他们会相信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其实能来也是抵制不了诱惑吧!权力金钱地位尊严,只要他们有欲,他们就会上船!”

沈清苏觉得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极有气魄,看着大海的目光更是充满侵略性,好似凯撒再世,扩张领土!

真是个霸气的男人!

沈清苏欣赏他,况且说了那么久,他对她没有丝毫隐瞒,不像沈君安那样小气!

反而大气恢宏,从他言行就知道,他不是个拘于小节的人!

所以沈清苏也丝毫不介意和他坦诚,甚至不怕暴露自己!

难道测不出来危险等级就怕了他吗?这么一说,当她直面上去,正是在获得危险解决危险!

傻烟大力赞成,她也不会犹豫!

黑色请柬不大不小,一个巴掌左右,在她白皙的手指间带着妖异的美感,而她本身集天地之灵秀绝色倾城,再加上她说:“我代他去!王者之战!”

千城觉得这副画面动人至极!

无论过去多久回忆之时,都会觉得记忆这么鲜明,以蓝天大海为背景,而她那个时候还只是个女孩,穿着一袭清纯的嫩黄色裙子,就这么自信,甚至在他看来有些不自量力地说:“我代他去,王者之战!”

那个时候她还不是王者,却已具备王者所该拥有的所有条件!更何况她的背后站着一位真正的王者!

如果觉得自己快要输了,只要她一回头,一哭诉,“帮我!”

他绝对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上,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荆棘丛林!

白瀚月走了回去,却没发现沈清苏的身影,秦琨追了过来,“你给个意思啊,帮不帮我?呜呜,那狡猾的老头子也就你能对付!我不要结婚!我不要联姻!我不要失去自由!”

“闭嘴!”白瀚月被吵死了。

“我都说好了不婚主义,丁克到底!他怎么就这么倔!”

白瀚月手插口袋时发现少了东西,原本是怎么想的才会把请柬插口袋里?不过请柬呢?

他一时没有头绪,因为让他更在意的是小丫头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白瀚月上自由者号目的很明确——将她看好!看紧!

可这才一会人又不见了!

秦琨念叨了好一会,苦肉计使得淋漓尽致,却发现他压根没有听自己说话,“阿月你在找什么?”

“沈清苏吗?我说你最近怎么老是黏着她,要不是出任务,我看你是巴不得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吧?你看我干嘛?黏得这么紧说不定她烦你了!走开一会……”秦琨声音越来越弱,“你吓唬我?哼哼,我会怕你啊!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

白瀚月不说话,心里则想,难道她真的烦了?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秦琨突然问,白瀚月之前一直给他打马虎眼,他看得云里雾里不甚明白,可是秦琨总比白瀚月多了些经验,某些感情藏不住,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你也太重口了吧!那么小的喜欢上了不是在自寻烦恼吗?”白瀚月的沉默几乎宣告了一切,秦琨心一沉,“等她成年也要八九年,你等得起吗?”

“不过八九年,我等不起吗?”白瀚月就知道让他知道,他第一反应不是支持而是反对!

不过他也不在意,他和小丫头之间的事,小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秦琨这会就唱反调,“就算你等得起,她也不一定等得起!小女孩心性,说不准一个没注意就被别人拐走了,你看得了一时能看得了八九年吗?你别跟我说你有这个时间!”

白瀚月的确没有时间,所以他更加沉默,一想到她有被拐走的可能就感觉不好了,这还没拐上手呢,刚舔了两口,顺便把自己卖了出去,她就要被别人拐走?

秦琨这张臭嘴,他想掐死他!

什么时候能让小丫头说:“我是你的人!”他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目前不能逼得太紧,如同秦琨所说,沈清苏是个抓不住的,不过不是小女孩心性,而是她的想法太难猜,性格太狡猾,所以逼得太紧只会让她离得更远!

白瀚月不找她了,也好,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别走啊,你是真的要养个小十来岁的女孩做媳妇?”

“不行吗?”秦琨一说话,白瀚月分分钟不爽,想一脚把他踢下海了事,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格外扎心!

“你忘了她是什么人了?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死对头的侄女,你和她在一起不是要矮Arlen一头吗?大叔萝莉恋本就禁忌了,还是敌人的侄女?你是要相爱相杀吗?”

白瀚月停下脚步,“我都不操心,你闲着没事做?”

秦琨就是觉得不对,“你看你都和别的女人那啥过了,你对得起她吗?以她的性子,如果你敢出轨,她肯定会伤心的!”

如果秦琨前面所说都是在担心白瀚月的话,这句为沈清苏打抱不平的话一出来,立马暴露了他的心思!

白瀚月眯眼,“秦琨,这就是她咬的,没有别的女人,我的生命中不会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所以你究竟想说什么!”

秦琨噎住,“就是不太赞成!”

白瀚月薄唇勾起,“你反对也没用!”

秦琨又上前,“你就不能换一个吗?你的身份和秘密有多危险你不知道?与其给她带来危险……”

“秦琨!我不是你,说换一个就换一个!”白瀚月声音一沉,“别告诉我你真的动了什么歪心思!”

秦琨被钉在原地,神情郁闷,有吗?他敢吗?他有资格吗?

说好不会亵渎的,他也做得很好,所以不要把他的想法揭出来!

白瀚月自然不会说出来便宜了他,“秦琨,你家老爷子的事情你自己去解决吧!”

帮他解决给自己多一个情敌?白瀚月才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他不明白秦琨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想法,不过也没多大惊讶。

招人喜欢招人喜欢,估计只要是个人都会喜欢,白瀚月心眼偏移正常轨道,觉得她身上完全没有缺点,这么招人喜欢,放出去就是一个大诱饵。

虫子蚊子都来咬,他该怎么看好?

白瀚月感觉路还很远,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屏幕图片是她的一张照片,沈清苏还不知道,白瀚月接起,对面那边人说:“是白先生吗?我家主人说,你想找的人在这边呢!”

听这语气就像是个绑架威胁的,白瀚月也的确这样认为,却不知道沈清苏此刻被千城奉为座上宾,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千城的目标是白瀚月,就算沈清苏再厉害,他也不想和个女孩比较什么。

沈清苏眼睛一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白瀚月是白道上的,你怎么突然找上他了?”

千城看着她,她应该不知道吧?

沈清苏却揣测了起来,“整个世界,黑道千千万,你是哪个组织的?”

千城不说话,发现不用回答她,她的头脑也运转得相当迅速,“不过我知道三个最大的!”

千城饶有兴味地听她说,“北美墨西国的毒品,欧洲Y国的枪支,亚洲……”说到这里沈清苏停了,爸妈的资料并不完整,亚洲具体哪个国家,主要靠什么变得强大资料上都没记载,她不清楚。

“三大洲形成黑暗势力三角,各有所长,彼此制约平衡,你是这三个里面哪个组织?”

千城觉得答案就在她的嘴边,他却完全不在意,只是令他惊讶的是——

“墨西国大毒枭伯尼·威廉是你什么人?我听说你是墨西国华裔的……”

步步逼近,千城觉得这个女孩给他的惊讶太多了,很聪明,聪明到让人害怕!

“他是我叔叔,不过死了!”寡淡的语气,好似没有一点伤心,反而有些轻蔑,“技不如人,他死在了另外两个势力的手中!”

“不过他临死的时候都在担心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他报仇?”

沈清苏没有发表意见,只知道黑三角洲维持的平衡不能倒。墨西国的伯尼死了,他的侄子千城再顶替上来,如果不出意外,黑三角应该能安稳下去……

“他们说他是臭虫,是鼠辈,我看也是,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是他唯一心软的人,我不该给他报仇吗?”

沈清苏差点点了头,男人短短几字却饱含深沉的感情,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看来他想复仇,心中也在这个时候有了危机感!

不会吧!难道是在自由者号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