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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仲一出系统的虚拟战场,就知道了嬴政被人揍的事。

所谓虚拟战场,就是系统根据资料随机虚拟出一个战役,然后将寄主随机投放到战役中,寄主的身份随机变化,或者是一名前锋营小兵、或者是一名伙头大军、又或者是该战役的指挥官,参与该场战役,完成任务获得积分的一种方法。

简而言之,你可以当这是一个奖励多多,且能培养寄主的军事才华,但每天只能刷三次的试炼副本就行了。

用系统的话来说,每天都在从古到今、从二次元到三次元各大战场上厮混,还有那么多著名军事家当老师上理论课,就算你是一头猪,应该也能熏成腊肠了。

好吧,至少现在让白仲去写军事小说,她不会写出“重骑兵日行一千里、夜行八百里”这种剧情了。

当然,虚拟战场的缺点也很明显——比如它的随机性非常强。

“啊?嬴政被揍了关我什么事?人总要学着自己成长的!还有……你让一个秦朝人去参加消灭异形之战,你有病吗?”白仲打了一个哈欠,一脸懒洋洋的说道。

自己又不是嬴政的保姆,他被打了关自己什么事?在砍了两百只异形,最后因为体力消耗待尽,而被异形带强腐蚀的血喷了一脸“死”后,自己现在只想洗了澡,然后吃上一顿好的,美美的睡上一觉,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这么说,你是不去对吧?]

不去不去!坚决不去!打死也不去!

[少年,现在你的面前有一只受伤的小正太急需要安慰。请前去安慰此只小正太,并且亲自为其擦药,成功奖励积分两百点,失败……我就在你脑海里弹屏弹到你大脑当机!哼!]

面对如此骄傲不讲理的系统,白仲愤怒的朝天比了一根小拇指,然后带着系统所化的小白狐,骑上小马朝咸阳宫赶去。

因为白仲备受宠爱且经常进宫的原因,她有一面太子柱所赐予的任意进宫令牌——虽然像秦王所居之处和前面的正殿没办法随意进出,但太子宫她常来常往,所以在简单的盘查之后,白仲很快就被守卫放行通过。

[快点快点!你再晚一点,药都擦完了,你还擦个屁药啊!]

知道啦知道啦!身为系统……并不,身为全球第一女性文学网站,你说话用“屁”字真得好么?

[等我开始弹屏的时候,你就知道好不好了!]

因为系统一直在脑海里催催催,白仲甚至来不及去拜会太子柱和华阳夫人,就径直往嬴政所居的小院跑去。

到了嬴政的住处,白仲发现子楚和赵姬都不在,据说是去拜访太子柱和华阳夫人,不过白仲觉得把那个“拜访”改为“哭诉”更好一点,只有嬴政一个人在院子里。

[噢噢噢!月黑风高,一块任人渔色的小鲜肉正可怜无助的躺在床上,等候有缘人的安慰。]

白仲扯了扯嘴角,她简直都不想理系统这个蛇精病了,跟它老板123言情一模一样——每天总要抽那么二十来个小时;每周总要抽那么六、七天;每个月总有那么三十来天是坏的。

为了节省时间,也因为系统一直在说,你再不冲进去,擦药这回就轮不到你,轮不到你就完不成任务,白仲连等候侍女通传的时间都没有,一把推开想要阻挡自己的侍女和内侍,径直闯进嬴政的房间,看着跪在嬴政身边,正拿着一瓶伤药想要向上抹的内侍,伸出手大叫一声道:“住手!放开那块小鲜肉!有什么……让我来!”

“阿仲?你怎么来了?”已经脱去上衣,上身□□在外的嬴政,一脸震惊推门而入的白仲。

对啊!我怎么来了?我说我被系统逼着来的,你会当我神经病吗?妥妥的神经病啊!

白仲脑海里念头飞转,然后迅速找系统兑换了一瓶“说流泪就流泪”牌眼药水,挤出两行清泪,冲到嬴政面前,泣不成声的说道:“我……我……我听说……我来……呜呜……阿政……我来看你了……”

“呃……放心……放心!我……没事啦!”嬴政面露疑惑之情,一边将上身亵衣穿上,一边开口劝说道。

自己和白仲的关系……有这么好?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是见了几面,然后做了三天同桌而已,没有这么好的关系吧?他怎么就能哭成这样?还擅闯自己的房间,连通报一声都没有,自己衣服都没穿,他就直接闯进来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自己和他关系有多好呢!

嬴政想到这里,心中略为有些生气,但看着白仲酷似小白的脸,再加上白仲脸上毫不作伪的焦急之情,怒意一下子不知怎么就没了。

再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用小白的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随时都可能背过气模样的白仲,嬴政心头更是一软,别说生气发怒了,他觉得连对白仲说一句重话,自己都会有一种舍不得的感觉。

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嬴政开始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慰起白仲,“乖乖乖!别哭别哭!我没事……没事的……”

“呜呜呜……我也不想哭的……呜呜呜……”眼药水滴多了呜呜呜……效果太好了呜呜呜……

白仲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嬴政。

在这个《长恨歌》还没有诞生的年代,嬴政不知道什么叫“梨花带雨”,但看着白仲那张酷似小白脸上的泪痕,他只觉得心中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

有些情感它只是一种感觉,但是我们却无法抵挡这种感觉。

头一次,有母亲之外的人,因为自己受伤而哭得这么伤心。

“你……你……别……别哭了……让人看见多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嬴政说着,用力瞪了一眼唯一还留在房间里的内侍。

跪在一旁的内侍收到嬴政的怒目,立刻认命的低下头,做出一副“我啥也没听见”的鹌鹑样。

“呜呜呜……那你让我给你擦药……你不给……呜呜……”白仲吸了吸鼻子,用“你懂得”的眼神看着嬴政。

“哎……就为这个事啊……”嬴政无奈的摇了摇头,摸了摸白仲的头,给她顺了顺毛,将白仲因为赶路而略略有些乱的头发整好,方才冲着旁边的内侍一伸手,“小高子,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