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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红色王座 > 第四十九章 各方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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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政局的位子,丁世群是彻底死心了,姜朝天这一撩拨,却将他的雄心壮志撩拨了起来。

政局之位不可求,身为央校常务副,对各省至尊,还是能勉强俯视的。

姜朝天沉吟片刻,说道,“如果可以,我建议丁叔去岭南!”

刷的一下,丁世群眼睛亮了,暗暗盘算一番,真是再满意也没有。

岭南如今并没有后世在共和国诸省中领袖群伦的风采,较之姜浙,尚有,便是辽东这老工业基地也能与之并驾齐驱。

然,岭南身为改开的桥头堡和试验田,在中央的份量,一日重似一日,更是极易出成绩的所在。

彼时,丁世群在明珠的副手胡黎明,此前不过是岭南下属一个彭城市市长,却能一跃而成明珠副市长,足见岭南也是出干部的。

热切过后,丁世群迅速冷静下来,伸手替姜歌洋分了盏茶,笑道,”朝天,你这番话,真如暮鼓晨钟,让我茅塞顿开,就定岭南了,不过,还得歌洋首长,鼎力相助啊!”

他到底有自知之明,央校常务副道岭南一号,实在是顺理成章,绝不算升迁。他还有季老这尊大佛依仗,若是动迁,阻力当不会太大。

可偏偏此前,丁某人主政明珠,弄出一地鸡毛,铩羽而归,有此前车之鉴,丁世群想跳到岭南,可不是自说自话就成的。

姜歌洋道,“世群,咱们喝的是茶,不是酒吧,你怎么说醉话,你有情况。得赶紧向季老汇报才是。”

丁世群道,“首长那里,我自会厚脸去说。歌洋首长,你也知道我最近的状况。实在有些愧见首长,还得您多多提点。”

说罢,又对姜朝天使动眼色。

姜朝天道,“爸爸,丁叔可不是外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这事也不违反原则。您真得使使力气。”

实事求是地说,丁世群始终不曾入得姜朝天的法眼。

早些年,和丁世群结交,不过是因为丁世群季老秘书这层显职。

如今,丁世群在季老处的份量,早大不如从前,按说,姜朝天不必倾心如昨,可姜朝天反倒变本加厉,和丁世群处得越发亲密。并为之前程,用心筹谋。

其中自有缘由。

说来,姜朝天也是从安在海处得到的灵感。

那位安书记才不压人。能不服众,短短几年,走到几日地步,显然,是那位老对头在背后出了死力的。

老对头的用意何在,姜朝天不会考虑薛向和安家人的情分,单从政治利益的角度考虑,便尽够了。

安在海是才能不足,但走到如今的位置。便是绝世宝剑,兼之其对薛向言听计从。这不等于是将绝世宝剑交付到了薛向手中。

换句话说,安在海便是薛向给自己祭炼出的一把绝世宝剑。

同理。丁世群人品学识或有不足,又有什么关系呢,其人能做到如今的位子,本身就是一柄犀利宝剑,若经祭炼,即便不能成为安在海那样的绝世宝剑,也必是绝大杀器。

此外,今次松竹斋之变,也给了姜朝天极大的警醒。

他分明看到了薛系的长远布局。

若说如今的自家还能和老薛家分庭抗礼,待到若干年后,安在海,许子干皆成了气候,那时的薛向,哪里还是自家能够匹敌的。

看破了这层恐怖,姜朝天自然就更注意姜系势力的培养。

丁世群眼下的职位,就注定了此人值得大力气拉拢,栽培,不为别的,就为十年之后,能和薛向有相抗之力。

“好吧,世群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回头我找个机会,陪季老好好聊聊。”

姜歌洋应承了下来。

丁世群大喜,又是一叠声感谢,心下立时又热切起来,他也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距离政局之位,距离实远,只是机会近在眼前,不折腾一把,心头百爪挠心,如今,政局梦碎,反倒踏实,姜朝天指出的岭南,便成了他展望未来的新起点。

为国为民之事上,丁世群从来不肯过夜,当下,便辞别姜朝天父子,急急行出门去。

“世群就是急性子,沉不住气不行啊。”

姜歌洋说着,端起茶杯,咪了一口,道,“待会儿光真同志要过来,你准备一下。”

姜朝天眉头一抖,点点头,起身朝南边书架行去,那处有个档案架,上面有着差不多所有一定级别同志的详细履历。

他心中惊讶至极,父亲从未如此看重过一名同志,难道这光真同志就是那第六位,可也不对呀,光真同志才上到明珠一号不久,怎么可能这般快就跨入政局行列?

姜朝天疑惑的有道理,如今的京城和明珠俱是直辖市,但经济尚未繁衍到数年后那般发达,上层还未有给这最牛的两大市一号,戴上政局的帽子。

姜朝天才有此疑惑。

作为国内两大市之一的最高长官,光真同志的履历很好着,姜朝天一目十行,转瞬就看完了。

很普通的履历,除了两个关节点。

一次是,光真同志从副部到正部的跨越,光真同志写了一篇很有新意的敢于专利申请的文章,上了内参,以此进入最高层视线,完成了从副部到正部的关键性跨越。

另一次便是,从明珠市委副书记,到市长的跨越,这一步并未等待太久,一年多功夫,丁世群便回了央校,光真同志完成了最华丽的转身。

而这关键的两次,姜朝天都从中看到了薛向的影子。

据此可以判断,光真同志和薛向走得必是相当近的。

可今次,光真同志怎会到自家来拜访,奇哉怪也!

姜朝天方搁下档案,老孙敲门走了进来,“光真同志的车过了三号岗亭了。”

姜歌洋站起身来,道,“朝天,陪我去迎迎光真同志!”

姜朝天彻底震惊了,这位光真同志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难道……

他的惊诧,姜歌洋瞧在眼里,心中嘉许儿子的敏感性,说道,“和季老通电话的时候,光真同志正在季老书房陪话。”

姜朝天怔怔看着姜歌洋,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就在姜朝天父子迎接光真同志的当口,沿着姜家门前柏油马路西行两公里的另一座近海大宅内,也在进行着一场高级别的家族会议。

这座宅院是时家新起的,什刹海支流疏浚后,玉泉山和海子临近地带,便成了山环水绕,且又靠近大内的宝地。

市政新铺了柏油马路,整改了绿化,此地遂入了不少老人的青眼。

时家便在此处新起了宅院,规模说不上大,庄重古朴,自成格局。

宅邸整饬完毕后,时老爷子便不再大内安歇,每日下班,不管多晚,都要回到这里。

今夜似乎注定是个风起云涌的晚上,时老爷子还未下班,赶回家不久的时剑飞便代表老爷子很是接了几波客人。

邻近傍晚,时国忠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茶水还未端上来,宋恨日拎着两瓶泸州老窖跨进门来。

勤务人员方收走碗筷,郝昭撞进门来,自顾自吩咐厨房上了份米饭,一个青菜,一个炒蛋,便大口吃了起来。

时剑飞陪着三位长辈聊了一盏茶的时间,时老爷子的座驾便进了车库。

“爷爷,安老将军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真到了请辞的份儿上?”

众人方在老爷子书房落定,时剑飞便急声问出。

时老爷子三两句说了情况,一帮高人稍稍对了口风,便如江朝天一般,将薛向的阳谋,看了个透彻。

郝昭轻拍着沙发扶手,“还是我这老同学是福运之人啊,犹记得当年在哈军工时,学了三年,这位在学会定位仪,没想到人家的仕途之路,倒是一帆风顺,青云直上,我辈不及啊,老宋,你说是不是?”

郝昭是时老爷子的女婿,时国忠的美妇,时剑飞小姑夫,一直在财政系统,早两年是财政部某司重量级司长,去年刚提到财政部副部长,位高权重,显赫一方。

原本,听说安老爷子不行的时候,他的情绪还是挺轻快的,待得弄清了究竟,听闻安在海要登上云霄,霎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宋恨日喉头发苦,伸手掏了掏烟,又放了回去,“安书记确实不简单。”

他怎会不知郝昭缘何独问自己,谁叫如今,他正和安在海搭班子呢。

原来,宋恨日早些年做过时老的秘书,如今是闽南省政府一号,许子干任上调入闽南的,在反某化风潮中,曾和许子干掰过腕子,被薛向识破,帮助许子干巧妙避过。

许子干调任央校后,安在海接过了闽南的舵盘,他是大开大合的性子,处处运用省委一号权威,压得宋恨日喘不过气来,两人心结很深。

郝昭自然知悉这番根底,因此才拿话点宋恨日。

宋恨日深的时老真传,老成持重,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听得安在海飞升,也不过说了句不简单。

时国忠道,“安书记上去了,未必不是好事,恨日要加把劲,争取转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