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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盯着云牧不放,这么个毛头小子能治?

自己可是寻遍医师问诊,可还没有一个人敢说能治的。

来这间医馆也只是习惯,只要看到医馆,他都要进去问问,虽然从没有过效果,但习惯是养成了。

“怎么治?”

云牧胸有成竹:“灵魂附身,附以地阶还魂丹即可。”

“还魂丹于你来说神品,于我,不至于。”

“难度在你。”

“你要带回灵魂,还有怎么付诊金。”

云牧喝茶:“我出手可不便宜哦。”

老者不怕云牧骗他,自己境界摆着呢,敢骗自己的都是在找死。

老头儿的鹰眼一直盯着云牧:“你要什么,我即刻给你取来。”

云牧服气。

这货也不怎么着调:“我要你取?”

“你取?取完再找我麻烦?”

“我欠你的?”

“你自己,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感兴趣的玩意儿。”

老者闻言,从怀里拿出一破破烂烂的乾坤袋,把里面东西都倒在桌上。

真人境巅峰武者,竟然用一如此破烂的乾坤袋,想来身上财物全都用去为孙女儿治病了。

“老夫朱旭阳,全部家当都在这。”

破烂乾坤袋里也没啥好玩意儿,直到一张羊皮卷的出现。

云牧伸手将羊皮卷移至身前,摸其质,闻其味,得,再来一块:“有几张。”

“只此一张。”

“不过我知道哪里还有一张。”

“若能将我孙女儿治好,我会替你寻来。”

好嘛,碑林弄来第一张,若谷那儿买来第二张,这儿相当于两张,这就四张了?

收起羊皮卷:“今晚子时干活。”

与俩跑腿的道:“福佳去搬个藤椅来,让它孙女儿躺着。”

“曹守,你带他去买一只大公鸡,越雄壮越好。”

“再去弄只大黑狗,最好是家养的,若是不卖的话,给点钱借用一晚就是。”

吩咐完,云牧与天雨柔坐店里,搓着天道小球看书。

知识是真的有用。

子夜

“雄鸡又叫鸣必三,鸡鸣三声,无论如何你都要回来。”

“今晚不行,那就明晚再去。”

“你若是不回来,你和你孙儿都没得救,知道吗?”

朱旭阳点头。

见此,云牧不再耽搁,于堂中按照其孙儿身上的纹路,以香灰画一引灵阵,将大公鸡放入阵中。

再取其孙儿的鲜血,抹在大公鸡的眼睛上:“时夜引路,借天地之机,通灵魂之道。”

“鸣则天地自应,呼则鬼神惊寒。”

与老者朱旭阳道:“一鸣停步,三鸣回头,听清楚没?”

老者说了声听清楚了,云牧一拍大公鸡:“去!”

大公鸡应声朝门外疾驰。

朱旭阳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朱旭阳走后,云牧坐下喝茶等候。

王福佳与曹守坐一旁道:“掌柜的,这是个什么原理?”

什么原理,云牧也不知道是个啥原理,反正师尊是这样教的,他也就这么做了。

事后想想,可能和大公鸡本身有关。

大公鸡可玄着呢,人说太阳宫内,号曰金乌,将帅坛中,名为五德,受乾元利亨而为性,禀金木水火土以成形,说的就是大公鸡。

云牧随口说了几句,就听曹守道:“夜里关城门,不会有影响吧。”

额,这茬给忘了。

不行的话,只能明晚出城再来一次了。

朱旭阳追着大公鸡在城里兜兜转转,一直跑到西城区里的一处店铺里停下。

店铺没关门,抬头看一眼,是个寿材店。

店里没人,堂中摆放有数十棺椁。

大公鸡进店铺,朝着某个方向叫了一声,朱旭阳顺声看去,那里摆有一小棺材,巴掌大小。

朱旭阳探手去抓小棺材,然,下一秒,店铺突然关门,阴风阵阵间,数十棺椁全部立了起来,而后棺椁自开,从中走出数十个稻草人。

一稻草人口吐人言:“竟然能找到这儿来。”

“可惜老身不在此地,否则定陪你好好玩玩儿。”

朱旭阳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况且稻草人本体不在,倒是没花费太多的时间,便处理了稻草人,赶忙抓着小棺材,抱着大公鸡往回赶。

回到医馆。

云牧开天眼看小棺材,小棺材上布置有数不清的阵法。

阵法很小,破解是不难,只是数量太多,看的人眼睛发酸。

云牧根据天眼看到的阵心一个个的破解。

破解一个,紧接着就是下一个,破的脖子都酸了。

好烦呐,回头看一眼朱旭阳:“你丫得罪谁了,这么整你?”

朱旭阳无以回应。

云牧耐着性子将阵法破除完,打开小棺材,可算看到了灵魂真容:“这人还成,没有赶尽杀绝。”

与朱旭阳道:“大黑狗安静最好,若是它朝哪个方向叫唤,你就要注意那边。”

起炉炼丹。

好在中途大黑狗一直安安静静的趴着,没有额外变故,使得云牧能够于天亮之前,配合孩子的灵魂完成救治。

“今儿天晚之前,应该会醒来。”

“但是,地阶丹对她来说还太强势,你需要在我这儿多待几天。”

“看你孙女儿的恢复情况。”

再与曹守道:“今儿个歇息,不开门。”

话刚说完,脚还没登上楼梯,就又有人敲门进来了。

来人是个样貌清秀,白白净净的男子,先看一眼朱旭阳后,声音尖细道:“云医师且不忙歇息。”

拿出云牧自制的令牌道:“宫里有请,轿子在门外候着了,望您能出一趟外勤。”

云牧倚着楼梯口看来人:“谁拿令牌就给谁治。”

“你身上的毛病不是天阉,也不是人为刀切的。”

“阴阳不济,属于功法缘故,你要治就治,不治就算了。”

“我不出外勤,拿着令牌到店里来治。”

皇宫是要去的,但不是现在。

“云医师,您不去的话,奴家可不好交差唉。”

云牧摆摆手上楼。

见软的不行,来人阴阳怪气道:“云医师,您这铺子可是不赖,您不再想想?”

云牧停下脚步,笑容温和:“我能治病,就能杀人。”

“如果你不想你主子治病的时候,把你的小命丢这儿。”

“就给我在这儿跪一个时辰。”

来人也笑了:“其他我可能会照办,只是说跪这儿。”

“我敢跪,您敢接?”

云牧笑容不变:“你跪着试试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