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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暗牢。

距离被莫名其妙抓走已经过去不知道多少天。

这里不见天日,每一缕阳光都照不进来,狭小昏暗的地牢中,一个身影倒在地上颤颤巍巍。

在那身影的不远处,摆放着完整的食物和水。

左秋良只是抬眼看了下碗里的食物,他知道这些食物对自己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了。

从莫名被抓开始,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奇怪,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整个人的内里早就悄悄腐烂了。

起初他尝试过逃跑,最后失败了,两人因此从宽敞的房间换到了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一日三餐都会有人专门送过来,总的来说,那些人除了关着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左秋良就是一天比一天虚弱了。

他每餐都会把食物吃得一点儿不剩,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无济于事,这些食物提供的能量对于激活这具身躯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小哥......能再帮我找一下医生么,我真的很不舒服......”

拿枪的壮汉瞥了左秋良一眼,“又想逃跑是吧?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医生都来过两次了,说你各项数据都正常,你就别装了。”

本来因为左秋良转移到地牢,他才跟着来看守这暗无天日的地牢,这和之前的五星级酒店规模的牢房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小子来了地牢就天天嚎自己不舒服要找医生,事实上医生也确实来了,只是两次都没发现异常。

壮汉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耍了,于是接下来对左秋良的请求无动于衷,以为他又想逃。

“我真的......”

左秋良眼睁睁看着壮汉远去,他的身影逐渐和黑暗融在一起。

\"我真的……要死了……\" 他喃喃自语道,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一般,双腿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头低垂着,眼睛凝视着脚下那片狭小的空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沉重的叹息声从他口中传出,似乎承载着无尽的疲惫与哀伤。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就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胸口,让他几乎无法喘息。

而那堵墙此刻成了他唯一的支撑,他紧紧地依靠着它,感受着墙面传来的凉意,试图寻找一丝慰藉。

最终,他无力地蜷缩在墙角,将脸埋进双膝之间,让泪水与痛苦交织在一起。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无助且濒临崩溃。

苏晚就被关在隔壁,但是这里的隔音效果太好,整个牢房四面紧闭,只有一个小口每天有饭菜进出。

看守的人一天只会在固定的时间过来送饭,这里没有光亮,甚至没有蜡烛,大部分时间都是黑暗的。

直到今天,左秋良已经没有余力走到送饭口去吃东西了。

他能听到,能看到也能摸到,周围所有的一切他都能感知到,身上没有一个伤口,也感觉不到疼痛。

可他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在那个夜晚,他就已经死了。

他本名叫陈良,生活在距现在很远的年代,他有个比他小三岁的妹妹。

在那个时代,科学技术尚未像如今这般高度发展。

人们出行时最为普遍使用的交通工具便是车辆了。

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道路上车水马龙,各式各样的车子穿梭其中。

关于父母的长相,他的记忆已经变得十分模糊,仿佛被时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纱。他努力地回忆着,但脑海中的画面却始终无法清晰起来。

他唯一能清楚记得的,就是小时候家里那永不停歇的争吵声。

父母之间似乎总是有着数不清的矛盾和分歧,一点点小事都能引发一场激烈的争执。

那时的家,就像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

然而,当妹妹出生后,这种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偶尔还是会有些小摩擦,但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本以为会是美好生活的开始,却只是悲剧的开端而已。

母亲刚出月子就和父亲一起工作了,他们在工厂里搬砖,搬的多就赚的多。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仿佛要将大地烤焦。而此时,从窑子里新鲜出炉的砖块正散发着滚滚热浪,其温度高达四十摄氏度!

然而,这炽热无比的砖块并没有让人们望而却步,相反,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冲上前去搬运。

因为对于这些辛苦劳作的人们来说,每一块砖都是他们生活的希望和支撑,都是实实在在的金钱。

在贫困的生活面前,高温算得了什么?烫伤又何妨?只要能多挣一点钱,改善家人的生活,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个上午就能融穿一双鞋底,手套换了又换,身上的汗就没停过,从刚开始的你争我抢,演变到慢如龟速。

除了好好上学,早早当上小大人,他还把家里的一切事物都照顾好,还肩负起照顾妹妹的重任。

可是没过多久,父母又开始争吵,他们闹离婚,两个人都不想要他。

妹妹才几个月大,奶都没断。

他哭着跪在地上求两个人不要离婚,最终母亲因为年幼的弟弟心软了。

第二天母亲就在工厂上跟人打起来了,起因是另外两口子里,女的和母亲发生了口角,她咒骂母亲,什么恶心难听的话都骂了,父亲在一旁忍气吞声,像局外人一般任由人家两口子骂母亲一个人。

母亲一气之下拿起砖头直接砸了过去,好在没打中,对面两口子怕了母亲就只敢指桑骂槐,不敢明着骂了。

事后母亲骂父亲缩头乌龟,看着自己老婆被人家两口子一起骂,他倒是事不关己一句话也不说。

父亲突然暴怒,打了母亲。

陈良抱着妹妹,这个家里充斥着争吵声和婴孩的啼哭声。

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了整个童年。

不到两年的时间,家里又多了个妹妹,陈良甚至不知道母亲怀孕了。

他和以前一样,每天放学就回来背着妹妹做家务做饭,给妹妹喂奶。

有一天,妹妹哭得特别凶,母亲心烦一整天都没回家,父亲喝得酩酊大醉。他将家里一地的酒瓶收拾好,抱着妹妹轻轻的摇,可妹妹还是哭,他又泡了奶粉,妹妹不喝,依旧在哭。

母亲不在家,他想到妹妹应该是想妈妈了,可是他不知道母亲去哪儿了,只能背着妹妹做作业。

妹妹那天特别闹,吵得他写作业也写不好,他难得的生气吼了妹妹一下,眼泪不争气的哗啦往下掉。

“别tm哭了!我是欠你们一家人的吗给你们当牛做马,每次从学校食堂带饭回来给你们吃,我自己都没吃饱,同学都笑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他被同学嘲笑吃得多,其实饭盒里一半都留着回家给弟弟吃,而他自己瘦成了皮包骨,在班级里,他的家境是最差的,父母都没有文化,只能干苦力。

别的同学上学父母送,放学父母接,只有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只有家长会父母才会抽时间去。

陈良的童年一直在伺候人,一家人的衣服内裤是他洗,一家人的饭是他做,可以说父母负责赚钱,生活里剩下的杂事都是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