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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己的病情,李卯住院这一个多月,倒是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滥用Alpha兴奋剂的副作用,他也早就了解,不然也不会在拳台上,用这事儿嘲讽卡斯珀。

只不过这么多年,他的信息素和易感期一直没出现什么异常。

他就私心的哄骗自己是个例外体质,也逃避着去医院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检查。

如今不得已被按在医院里检查了个明明白白,自己腺体的惨样,倒也不算天降噩耗,毕竟他用了接近六年的时间,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而且现在他还没到腺体残废的那一步,已经很知足了。

只不过万馥奇给他留了三管信息素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

抽信息素这事儿,他怎么说也算半个内行。

当年楼上那位光头哥,还千叮咛万嘱咐,告知他一人只能抽一管,多了可要出人命的。

前辈有云,抽一管叫爱心志愿者,抽两管叫仇家找上门,抽三管叫早死早超生。

李卯想着想着,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厮最近只局限于,跟他这个失而复得的“男朋友”,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儿了。

原来是被抽干了,没多余的爱播种大地了。

要不然这医院的床,不也得像小诊所的床似的,“吱嘎吱嘎”晃到原地爆炸?

李卯虽然在心里极力回忆万馥奇以前的各种“英勇”事迹,试图给这人的霸总给命赋予一个正当理由,让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些特权。

但那天万馥奇推开地下拳场的大门,逆光而来的身影实在是有些挥之不去。

思来想去,李卯倒真觉得心口有点儿闷闷不舒服。

他烦躁不安地挠挠脸,抬头对心有余悸的柯庭说道:“行,他信、信息素就留着给医院厕所当、当香薰吧,我暂时可、可能用不上了。”

李卯说完又难耐地咂了下舌,觉得嘴里缺了根东西。

他抬头看着柯庭,交代道:“我待的有、有点闷,下楼抽、抽根烟,万馥奇要、要是来了,你就说我在、在厕所。”

这些天李卯被医生明令禁止吸烟。

两眼一抹黑昏死过去的时候倒还好说,就是醒了之后,身上伤口结痂的地方抓心挠肝的痒,一堆破烂事儿也压的他喘不过气。

李卯早就想去楼下抽根烟缓一缓了。

再这么待下去,他就是不是从拳台上光荣下场的了,而是窝在病房里数红豆绿豆黑豆的老年痴呆康复人员了。

但铁面无私的柯庭明显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下意识的就想张嘴拒绝。

可李卯这回玩脏的,见柯庭要不同意,便赶紧先一步恐吓道:“你敢打、打小报告,我就告诉万、万馥奇,今天咱、咱俩拉手了!死我、我也拉个垫背的!”

无辜的打工人柯庭只剩下了一串无语。

天人交战几秒后,柯庭觉得自己的工作,还是比老板男朋友的身体健康更重要一点。

于是他妥协道:“好吧,李先生,但您只能抽一根,要尽快回来。”

柯庭本来也不是害怕李卯下楼抽烟。

而是怕这个信用记录为零的Alpha,刚能下地,就拍拍屁股跑路了,到时候受苦受累,满城找人,奖金被扣光的还得是他。

“亲爱的想要一根什么?”万馥奇的声音传来,吓得走廊里的俩人都各怕各的,一齐哆嗦了一下。

万馥奇径直走到李卯身旁,伸手揽住李卯的腰,凑近望天装傻的Alpha耳边,明知故问道:“一过来就听见亲爱的好像需要一根什么,恰巧老公这里有一根,就是尽快结束有点儿难,不知道亲爱的要的是不是这一根。”

万馥奇的声音不大,但架不住他们正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上。

李卯两唇抿成一条直线,羞的两颊和脑门儿都红成了一片。

经验告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说。

不然很容易被万馥奇这种擅长歪曲事实的人,拿来做文章。

他紧紧攥着病号服下摆的两手,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反正抖个不停。

看着下一秒就要用一记经典的大耳刮子,强行终止对话。

不过一想到那三管被抽取的Enigma信息素,李卯深吸一口气,拳头攥的更紧了些。

算了,忍了

被万馥奇的狂言惊在原地的还有柯庭,他觉得自家少爷与小结巴的爱情,完全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

那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都挺不要脸的。

但终究是专业生活助理,面对霸总E与小娇A之间的污言秽语,柯庭红着耳垂,淡定的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主动开口道:“那我先下楼了。”

万馥奇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嘱咐柯庭道:“今天你不用去找医生了,我刚从医生办公室回来。”

“好。”柯庭应了一声,便快速转身离开。

当变成两人世界时,李卯才从羞愤中走出来,想起了他要办的正事。

他转头看向万馥奇问道:“我、我应该没什么事、事儿了吧?”

万馥奇垂眼看着一脸期待,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李卯,默默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腰带,阴恻恻的笑中夹带了丝威胁意味。

他眯起那双浅色眸子,反问道:“所以亲爱的贼心不死,想要一根爽一爽?”

万馥奇怎么可能不知道李卯想要抽的是烟,只不过明知故犯,总得吓唬一下,才能老实点。

李卯暗骂一声,扭头看了一圈走廊里的人,见没人关注他们俩,才赶紧两手捂住了万馥奇那只在腰带上蠢蠢欲动的手。

“大、大哥,喊、喊你二弟冷、冷静点,不是抽、抽烟,我是想出、出院。”

万馥奇闻言蹙起眉头,“出院?”

李卯已经听出了拒绝的前奏,但还是想争取一把。

“我、我感觉我现在没、没什么事儿了啊,反正就、就是静养伤口,在、在哪养不是养啊,在医院我、我躺的浑身难受。”

万馥奇紧盯着撒谎不打草稿的李卯,他才不信这种拙劣的理由。

他冷声拒绝道:“躺着难受你就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