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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天灾好像把他们困在切尔诺伯格中城区和外城区的交界处了。”

梅菲斯特接过斥候传来的线报,对着一旁的人恭敬地说道。

“虽然只是些虫子,但他们依然可能趁着天灾乱跑,以他们对切尔诺伯格地了解,说不定会干扰我们的计划,塔露拉姐姐。至少,把他们铲除掉,没有一点坏处。”

只是可能w会来找我麻烦,但那不重要,只要能完成计划......

塔露拉没有说话,看着下面混乱的场面,点了点头。

......

另一边,在天灾缓解的瞬间,不少整合运动的部队注意到了在掩体后的罗德岛众人。

“切尔诺伯格人?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害的我们感染者变成这样!”

“杀,杀了他们!”

“血债血偿!”

疯狂的整合运动成员自四面八方涌来,冲击着罗德岛的阵线。但所幸在博士的指挥下,众人也是解决了一波又一波冲上来的浪潮。

”啧,他们完全疯了,已经不要命了!这是在前扑后继地送死!他们难道不害怕吗?“

杜宾甩出鞭子,击飞了几个和近卫干员僵持住的整合运动成员。

”他们,好像陷入了狂躁状态,力气一直在增长!“

Ace敲碎了一个人的脑袋,又支起盾牌,同时支架住了几个人的攻击。

“他们没有理由一直坚守在这里啊,这不合常理!他们的规模,比我们之前遇到的都要大!”

杜宾已经感觉有些吃力,好不容易找到了空隙喘了口气,开始推断道。

“诸位,不要惊慌!稳住阵线,向前推进,打开道路!”

临光大喝一声,开始在人群中冲撞起来,沿途撞飞了不少的整合运动。

”快跟上!呈锥形队列!重装干员,沿着临光的路径,向前冲撞!狙击干员,法术干员,在不影响友军的情况下自由射击!近卫干员,保护后排!注意漏网之鱼!“

博士指挥着小队,紧随着临光的身后,宛如一只挣扎在浪潮中的小舟。

......

“......,他们,就是情报中所说的“罗德岛”吗?不错,是一群很英勇的战士。“

塔露拉看着在浪潮中挣扎的罗德岛众人,自言自语的说道。梅菲斯特已经前去指挥部队,现在站在塔露拉旁边的,是弑君者。

她只是看着,并不言语。

天灾再次降临,数不尽的落石降临在了这座岌岌可危的城市。

”哈哈哈哈.......来了,它来了!我们感染者的救赎,普通人的末日,它来啦!“

不少整合运动的成员癫狂的喊道。

落石砸向了房屋,迸出许多碎片,它们不发一语的砸向街道中的众人,灾难面前,众生平等。

不仅是罗德岛的人受到了落石的影响,不少整合运动成员更是硬生生的被压扁。

甚至有些整合运动的人生生的栽倒在地。

杜宾看着这群人,一时间有些慌乱。

“他们,是被什么击倒的?你们有谁攻击他们了吗,给我答复!还是说,他们是......”

“杜宾,天空......”

阿米娅出言叫住了杜宾,她看着天空,陷入了沉默。

临光放缓了脚步,大口呼吸,以便于尽快调整气息。一旁的Ace接过了她的位置,继续向前冲撞。

“——,天空陷入了血色,'沸腾的乌云翻滚在火焰之中‘。”

她好像想起了之前看过的唱诗。

“别惊慌,稳住阵线!”

博士大声疾呼,唤醒了呆愣的众人。他不知道什么是天灾,也不知道他们在惊恐什么,但是他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

像是在接上临光的话语,塔露拉缓缓说道。

“ ‘——大地陷入寂静,恐惧取走了他们的声音。巨大的源石垂下了头颅——,——坠落,坠落在死亡焦热的阴影......”

“塔露拉。”

一旁的弑君者打断了她的唱诗,她的演唱让她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塔露拉看向她。眸子中的光泽有些瘆人。

“......要怎么做?”

弑君者一时间竟有些慌乱,半响才憋出了四个字。

“——也许他们会在天灾中幸存。漏网之人,你去处理。”

“是!”

弑君者几乎是瞬间离开了这里,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

“虽然已经知晓整合运动要利用天灾复仇......但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选择让天灾摧毁整个切尔诺伯格——,相较于报复,我更觉得这像是在宣誓,而切尔诺伯格就是祭祀台上的祭品。他们跳着狂教徒的舞蹈,肆意的在祭品身上留下伤口,在祭品死去的那一刻,宣告着,属于他们的时代即将来临......咳咳。”

杜宾一边说着,嘴角也溢出了些许鲜血。现在空气中已经含有了少量的源石粉尘,虽然不至于让普通人感染,但是长期呼吸这种空气会让感染者加重感染程度。

医疗干员一边摁压着伤者的伤口止血,一边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

“天空,好像要掉下来了一样......,我们真的能从这里逃出去吗?”

几乎是她愣神的同时,天上砸下些许碎片。

“小心!”

在医疗干员手中接受治疗的近卫干员猛然起身,扑倒了医疗干员,两人滚在一起,还未止血的伤口由于肌肉猛然的发力,再次喷出了鲜血。

医疗干员死命按住伤口,想要止住奔涌的鲜血,她的眼角闪烁着自责的泪花。

“抱歉!抱歉!我的错......”

而近卫干员挣扎着,伸手擦去了她的泪水。

“没事的医生,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好吗?大家可都指望着你呢。别哭了。”

他的手缓缓落下,眼睛也渐渐失去光泽,血液失去了生命,也渐渐不再流淌。

他死了,就像死在这里的其他人一样,他的死亡,就像食品店随处可见的面包一样,平凡,普遍,寻常。

医疗干员哑然失声,她拼命忍住泪水,开始帮助同事们治疗其他的伤员,就像她此前做的一样。但她的眼神中,已经带有了此前未有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