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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在三石居,气运之子梁闲的一番言论,可谓是群嘲了所有京都读书人。

当日在三石居,郭保坤等人正在饮酒作对,附庸风雅。

无意间,与梁闲的弟弟梁麒麟起了冲突。

梁闲为他弟弟出头。

他言语犀利,见对方摇扇装模作样,便批道:

“初来京都,见诸位终日饮酒作乐,瘦成皮包骨头,还要拿把扇子扇风,难道就是所谓风骨?”

后续争吵中,又攻击京都读书人说:

“读书人似乎只要多去青楼,就成了才子。

只怕这才子的味道中,脂粉味太多,书卷气太少……”

此番言语,攻击力颇高,覆盖面很广。

几乎把京都所有的读书人都囊括了进去。

因此梁闲这个宰相府的私生子,第一次扬名京都。

一名“打黑拳”。

二名“瞧不起天下读书人”。

今日在场的众人,当属京都读书人的头部代表人物。

正对梁闲此言论愤愤不平。

没想到今日就见到了正主。

郭保坤桌上的一个读书人,眼珠子一转,道:

“今日临湖,诸位便以湖水为题作诗如何?”

众人称是。

一人道:“今日水波万顷……”

另一人道:“湖光山色相映……”

众人互相捧了一会臭脚。

郭保坤见时机成熟,道:

“既然梁公子素来瞧不起京中读书人,想来今日必有高见赐教。”

旁边之人附和道:

“不错不错。

因为梁大公子的言论,我们这些京中读书人,这两日没少受到冷嘲热讽。”

“没错,家父听了此番言论,都对我禁足,不许我去洛水河上玩了。”

“梁公子若不赐教几首诗下来。

前两日那番言论,未免有些空中楼阁,纸上谈兵了吧……”

郭保坤阴阳怪气道。

梁闲暗中偷笑。

火候起来了,但还不够。

对于现在的局面,他早有预料。

并且做了布置。

此时他继续亮出招牌的人畜无害的微笑,羞涩道:

“我可没那个本事,还是诸位来吧……”

众人看他的目光,不由得带上几分鄙夷。

前两日你夸下海口,小觑天下读书人。

今日却拿不出任何干货。

真是徒增笑柄。

梁闲面带微笑,双眼一闭,老神在在。

耐心等待自己的布局开启。

要的就是这些人瞧不起他,一会打脸来的才过瘾。

河对岸,中心凉亭之中。

虽是秋日,但亭子四周围了白纱,众女穿的也注意保暖,所幸秋寒无碍。

对岸大厅中所作诗词,逐步被呈了过来。

众女围上去看,自是一番吹捧:

“好诗好诗!”

“这郭家公子,真是有才!”

“这贺大才子,名副其实!”

众女边缘,有一身着粉衣女子。

眉宇之间,与粱大宝有几分相似。

但她皮肤白皙,身材高挑。

长相清纯乖巧,颇为温婉美丽。

正是宰相梁仁杰家的女儿,粱大宝和梁闲的妹妹,梁若若。

梁若若性格老实乖巧。

今日来之前,她的哥哥梁闲,已经把可能发生的情况告知于她。

现在对岸传诗过来。

她按梁闲的要求,坐在一旁不去看。

鹤立鸡群吸引别人的注意。

平素按她的性格,绝不会做如此显眼之事。

但哥哥命令如此,又不是什么违法乱纪之事,她便应允了。

果然,没过多久。

长相俏皮可爱的柔嘉郡主发现了梁若若的异常。

“若若姐,你怎么不过来看诗?”

情形果然如兄长梁闲所料。

梁若若按照梁闲教的:

“嗯……那些人的诗……嗯,一般。”

“哦?”

“若若平时闷闷的,今日竟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若若妹妹,今日怎么转了性儿了?”

众人在诗中挑挑拣拣,柔嘉郡主发现了异常:

“哦!原来没有若若兄长梁闲的诗。

若若姐姐怕是伤心了吧?”

众人恍然,以为梁若若今日异常,源自她的兄长没有露脸。

此番情景,已在梁闲意料之中。

梁若若平素家教甚好,绝不会如此行事。

但今日她若是不按梁闲的剧本走,怕是会让梁闲下不来台。

最后丢的,还是梁府的脸。

梁若若清了清嗓子。

拿过那些诗文一看,知道对岸今日以“湖水”为主题。

梁闲昨日,已经押了几样主题,并将诗交给了她。

其中便有“湖水”。

梁若若脸有些发烫道:

“我兄长……十岁便做湖水的诗了……”

说着,便默下昨日兄长交代好的诗,并对传诗的女官耳语数句。

言毕。

女官捧着诗走了。

对岸大厅中。

众人鄙夷梁闲的情绪还在蔓延。

梁闲心中开始焦急。

难道若若没按照他布置的剧本走?

终于,传诗女官把对岸梁若若的诗捧了过来。

梁闲瞧见靖王世子的惊讶表情。

便知道自己的事情成了。

果然,靖王世子喝彩道:

“好诗!”

众人围上去一看,纸面上以娟秀笔迹写着: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

气蒸云梦泽,波撼儋洲城。

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众人一看,果真是好诗。

梁若若平时素有才名。

但此诗亦是超出了她平时水平一大截。

众人刚要吹捧一番范若若。

女官道:

“梁若若小姐说了,此诗是她兄长梁闲十岁所作。”

听到是此诗梁闲所做,众人夸赞的话,不太说得出口。

毕竟刚刚嘲讽过人家。

郭保坤心生一计:

“眼前乃是府内小湖。

用‘气蒸’和‘云梦泽’并不恰当。

何况澹洲临海却不临湖,此诗更不准确。”

“更何况……”

郭保坤越说越自信:

“十岁……便能做此气象磅礴诗词?

在下是不信的。”

众人点头。

若是近日提前做好准备的诗,情有可原。

可硬要装逼,说是十岁做出这样的诗,就不太现实了。

“哼!”

梁闲冷哼一声。

他也知道诗中表述的,在官场上不如意的境遇,他没有经历过。

根本解释不清。

他想出的办法,便是抛出更狠的诗,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梁闲走上前,抬起毛笔,龙飞凤舞留下一首杜甫的《登高》。

怕众人再问起诗中细节,他答不上。

丢下毛笔,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