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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在隔壁街的僻静处,跟韩世忠凑在一起商议着。

高明说道:“那,实际上我并非好色之徒,而是有原则的人,我只是有点好奇,孟州居然有不赚钱、要看才华才约见的风尘女。”

“所以先说好,我只是居于好奇,应用我的才华去破这迷局而已,但不表示我是个随便的男人。”

鲁智深韩世忠以及富安三人,顿时一起小鸡吃米的猛点头。

“高兄留步。”

却刚要去逛窑子,忽见远处走来一贵公子。

定睛一看,卧槽是赵明诚。

当即,高明非常迅速的躲在富安身后,权且观察一下再说。

如果有危险,当然撒腿就跑。

否则被这二世祖打伤了,铁定也没什么衙门受理故意伤害加赔偿的官司就是了。

赵明诚走过来近处后,先是拱手,而后鞠躬悲愤的道:“家里恶妻不检点,数次骚扰高兄,哎,为兄实在不知怎么表达愧疚之情了。”

“……”

和韩世忠面面相觑了一番。

高明是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韩世忠是暂时不知道这家伙是谁。

接着,赵明诚汗颜道:“李清照太不该太失礼了,作为女人,曾那般纠缠着高兄,教我都汗颜。好在高兄君子作为,能守住尺度和本心,愚兄听说当时高兄颇有骨气,不见就不见,把我家那不合时宜的恶妻拒之门外。”

到此,赵明诚多愁善感的长叹:“世人的确错了,从此点说,花花太岁高衙内,骨气比那些见到李清照就不会走路的楞头书生,强了不知多少,叫人敬佩啊!”

哎呦我去!

现在韩世忠知道这是谁了,是当朝宰相的儿子,那个名满天下的李清照的老公。

好在这场面也让韩世忠松了一口气,否则万一这家伙掏出一把菜刀来追着高衙内砍,韩世忠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

但高明岂是好忽悠之人,怀疑有诈,继续谨慎的躲在富安身后。

即使人家这样说了,但富安还是有点不看好,因为说实在的,居于富安的流氓心思,若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发生了这些么,富安肯定去找对方男人报以一顿老拳。

于是,富安怀疑有诈!

接下来。

赵明诚再次深深的鞠躬道:“还有就是,高兄忠肝义胆,为我夫妇半生收集的金石字画,亲自督阵二龙山剿匪,如今雷厉风行追索回了失去的东西。愚兄无以为报,唯有寄托于这区区黄白俗物,高兄,请收下。”

跟着,他的帮闲当街抬上来了五盘黄金元宝。

卧槽——

别看这锭子较小,但毕竟是黄金。

三两一锭,这一盘六个锭,就是接近二十两黄金。

五盘,就是一百两黄金。

依照当前的货币比价,值得六七千贯了。

“明诚兄啊,你这分明就是见外了。”

小高衙内和富安一起,开始直勾勾的看着黄金。

“高兄才是见外了,是兄弟就只管收下,勿要推辞,哎,除了是感谢二龙山一役外,也为那恶妻不知羞耻之事赔礼道歉,做哥哥的,实在早已没脸见人了。”

赵明诚无地自容的偏开脸道:“请高兄务必高抬贵手,若能忘记恶妻对你骚扰之事,赵明诚感激不尽。”

“?”

这次赵明诚说不完,发现黄金早被富安收进怀里,至于盘子则扔在了一边。

“哈哈爽快,高兄风格真是令人赞赏!”

到此一来赵明诚是真的高兴。

接下来,不等高明说还有事。

赵明诚心情大好,搂着小高的肩膀笑道:“择日不如撞日,走,我领高兄去个好地方,我做东。听说迎江楼新来了个神秘花魁,给钱都不轻易露面呢,要有才。以高兄‘绿肥红瘦’之才,必然带愚兄一起见见神秘的诗涵姑娘。”

高明神色古怪的答应着:“咳,既是赵兄请客,那我虽然不是个随便的男人,但盛情难却,只有跟着去瞧瞧,顺便吃点东西了。”

走得两步,但见赵明诚眼睛一亮,看着前方喃喃自语道:“那是张小娘子张纪然吧?”

“公子好眼力,是她。”小赵的护卫笑道。

赵明顿时像是魂都没了的样子。首先想到了张小娘子那巨大的胸口,以及相当符合黄金比例的身段。

其次,才想到张小娘子那堪比李清照的文采和雅致。

而且比李清照更有吸引力的是,张小娘子基本对任何男人都冷冷淡淡的情绪,这相反让人心痒痒,可不会犹如李清照那么不知道害羞。

嗖的一下。

高明却是躲在了赵明诚身后,以防止张小娘子知道英明神武的小高衙内身处这伙逛窑子的人中。

也只有此一时刻,高明才发现这位赵兄的身影相当巨大,很顶的住的样子。

着男装的张小娘子骑着马过来后举目四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咦,他不见了……”

张小娘子歪着脑袋自语。

“原来是张小娘子,赵明诚这番有礼。”

英俊潇洒的赵明诚展开折扇,彬彬有礼的样子。

张小娘子看他一眼,并没显得多乐意,只略冷淡的姿态微微点头。随后又眺望着像是在找人。

片刻,张小娘子发现,赵明诚这尴尬的家伙目光有些放肆。

于是,张小娘子展开了折扇在胸口前轻摇着,如此,遮掩住了被这二世祖瞩目的地方。

现在来说,张小娘子忽然觉得高明是个很有趣的人。

所遇过的人中,高明那家伙虽然极其奸诈,却真的是唯一不落俗,不会这样乱看的人。

当然这时代风气很开放,赵明诚这样的身份,君子好逑也算正常。

于是张小娘子也不能生气,淡淡的道:“赵公子自便,记得半月后的州学后园诗会。”

赵明诚连逛青楼的事都忘记了,急忙道:“哎呀呀,既然遇到了不如随在下去,找一清静之地,对弈两局,一起喝酒聊天岂不美哉?”

张小娘子道:“关键是赵兄的棋艺……上次三战三败,像是忘记了还是怎的?”

赵明诚强撑着道:“张小娘子好坏,上次在东京,公开于大盘对弈中,你分明数次和人交头接耳,背后必有能人指点,即使对我‘磨面’也胜之不武。”

张小娘子忍着笑,对李清照的这草包老公道:“非也,赵兄是着名才子,太学高材生,当朝宰相之子。其实当时我和人交头接耳是在商议,要不要给你留些面子,让你不要输的太惨,并不是找人指点我。”

“……”

尽管赵明诚脸皮超厚,但因为“磨面”还真是棋道中统治性羞辱的手段,所以还是有些尴尬的。

去找恶妻请教的话,李清照也直白说了,她也不是张小娘子的对手。

“赵兄自便。”

随后张小娘子便骑着骏马,在张叔夜的护卫护送下穿行而去。

“咦,高兄呢?”

之前因被张纪然分散了注意。现在赵明诚才发现,小高衙内竟躲在自己身后?

“高兄,你怎么了?”赵明诚关心的问。

高明摇头道:“没怎么,忽然肚子有点疼,就蹲着养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