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有一点儿吧！”
止清又缓缓的吐出一句话，虽然他很想说出心里想的，“没错，就是怕你！”
但是他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他可不能保证说出来以后，会发生什么。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憋在心里好了。
“嗯！”
帝鄢景一点也不诧异，第一次在小月儿身边看见止清的时候。他就已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那时候他还奇怪。
自己真有那么吓人吗？
帝鄢景自我感觉还是很良好的，小月儿不就什么都不怕他吗？
若是帝鄢景心里想的这话说出来，估计整个帝渊阁的人都会当场去世。
顺便问一句，“君上，您是认真的吗？”
帝渊阁内，有哪一个人不害怕君上的。若是能找出来一个，那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不可怕的！”
就在止清屏住呼吸的时候，帝鄢景说了一句话。
差点没把止清惊掉下巴，他刚才听见了什么？
帝公子说他不可怕？
止清的嘴角抽了抽，看着帝鄢景一本正经的样子。
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虽然帝鄢景说的很认真，但是原谅他真的害怕。
哪怕是每天看到帝鄢景，止清心里就一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总之还是害怕。
“呃……止清知道了！”
见帝鄢景一直盯着自己，陈述事实。
止清强忍着惧意，回答道。
完全就是昧着良心说话，动作却没有放过自己。
“说吧！小月儿的事你知道多少？”
帝鄢景见状，也知道一时半会止清是改不了。
其实帝鄢景不知道的是，根本就不是止清他不想改，是已经深入灵魂，根本就改不了。
本能的惧意，不是他可以控制得住的。
“帝公子，你说的具体是指什么？”
止清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帝鄢景想要问的竟然是关于凤纤月的。
不过想想也是，除了凤纤月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值得面前这位去花费心思呢！
只是仅仅是关于纤月的事情，他要从何说起。
止清有些不解的看向帝鄢景，帝鄢景眉头紧蹙。
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君！”
有些不满意止清的回答，若不是只有止清一个人知道关于小月儿的事情，他断然不会找他的。
止清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这是又被帝鄢景给嫌弃了，他跟在凤纤月身边哪有受过这样的气啊！
也只能在心里抱怨几句罢了，瞧着帝鄢景都已经搬出了“本君”，明显是已经用尽了耐心。
他可不敢去挑战，不用挑战他都已经知道结果，那个受虐的人一定是自己。
“纤月…她，前世很苦！”
止清说了一句，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仅凭止清说的这一句，帝鄢景就能够感受到当时小月儿受的伤害。
垂下的手掌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帝鄢景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找到她，以至于让她去遭受这些。
“她在前世，叫做淮兮，凤神族最高贵的凤神。权势与地位她都有，只是可惜了，若不是当年发生了那件事情，又何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
“凤神淮兮！”
“您知道？”
提起往事止清一脸落寞，若不是今日帝鄢景问起来。他都快要忘记了，前世发生的一切。
“三界之中最美的女子！”
帝鄢景呢喃道，不知道是说给止清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止清诧异的看了一眼帝鄢景，看来他猜的没错。帝鄢景并不是妖月大陆上的人，很有可能也是从三界上下来的，否则定然不会知道三界上的事情。
“当年发生了什么？”
帝鄢景不免起了一丝心疼，若是当年他没有因为那事缠身。
去一趟凤神族，小月儿就不会遭受到这一切？
“凤神族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当年凤神回来也不愿意说出来，也正是因为如此，凤神族全族俱灭。”
“淮兮也死在了那一场战斗中……”
止清没有说，不仅是淮兮，包括他们所有的人。
都是已经彻底的消失在那场战斗里的人。
这一段过往一直都被他尘封在心里，若不是今日帝鄢景问起，可能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她应该很疼吧！”
想起凤纤月无助的眼神，帝鄢景心疼的难受。
“帝公子，如今凤神已经转世为人。对于前世的记忆也还没有想起来，止清希望纤月想起来的时候，你能够一直陪在她身边。”
就算是恢复前世的记忆又怎么样，如今的纤月比起当初单纯的淮兮，他更期待如今的凤纤月。
不管她能不能想起前世的事情，哪怕是她放弃了为凤神族报仇，凤神族也不会有一个人怪她。
所有的族人也只不过有一个期望罢了，那就是凤纤月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纤月她要走的这一条路，注定不会平凡。她真正的敌人还没有出现，你也看到了，如今的她太弱小了。没有淮兮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对抗那些敌人。”
“现在她实力弱小，那些人还感受不到纤月回来了。等她实力一旦提升，那些人就会找到她。”
“届时，将会无穷无尽的追杀，杀戮与斗争。”
说起这些，止清的心里都忍不住替凤纤月难过。
当初三界之中受过她凤神族恩惠的人不少，却都在她遇难之时视而不见。
淮兮的心该有多痛！
或许正是因为前世太有心了，所以这一世纤月才会冷漠无情。
不过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永远忠于她。
终于找到一个愿意听他说这一切的人，止清轻松极了。
这件事情憋在他心里太久了，每次一想到就让他难以呼吸。
如今帝鄢景愿意听他说完，他的心里好受了太多。
止清越说越起劲，此刻俨然已经忘记了对帝鄢景的恐惧。
止清每说一次凤纤月的前世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帝鄢景的眉头就皱紧了一分。
他都不敢想象之前小月儿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告诉他发生的这一切，若不是今日他问止清。
根本不会想象到，原来小月儿受的伤害远比他想的多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