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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峨眉,林渊就驱车出蜀了。

好在自己车还算大,春雷枪斜着放,勉强能够放下。

若非需要带着这些东西,以及一些衣服杂物,他大抵是不想开车的。

路上无聊,林渊便放出那金蚕情蛊,只见得他的身上,竟然已经多出了一块金斑。

若是蓝瑛在此,恐怕得惊掉下巴。

照此情形下去,恐怕要不了多少年,这金蚕情蛊就得通体金色。

林渊看着这肉嘟嘟的家伙躺在那晒着太阳,也是觉得颇为可爱。

不愧是上古奇蛊,灵性十足。

就是饭量不小,吃起炁来,那真就跟饭桶一样。

好在平日里,他的炁,基本上是处于用不完的状态。

家中有余粮,就让它吃。

希望这家伙通体金色的时候,吐出的金蚕宝丝真有那么厉害。

自修行《惊蛰一枪》之后,他体内的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又打通四条新的经脉。

奇经当中的冲脉和带脉。

冲脉者十二经脉之海也,也被称之为血海;

带脉,起于季胁,斜向下行至带脉穴,如一腰带,诸多经脉以它为约束。

至于另外两条,分别是手少阳三焦经和手少阴心经。

当然,它和其他两门青级武学一样,都是打通体内六条经脉,只不过另外足部的两条早就被《猿纵术》给打通了。

目前,林渊体内的经脉。

奇经,还有四条没有打通,分别是阴跷、阳跷脉,和阴维、阳维脉。

正经,还有两条没有打通,分别是手部的阳明大肠经和厥阴心包经。

这些人体经脉一旦全部打通,体内炁的运转当可谓是一马平川,效率不可同日而语。

林渊驱车,一路向东。

不过他却没有朝着豫章的方向而去。

而是前往荆鄂。

九黎武学,可还差两门,自然得先得到手再说。

这《九黎战天图录》,他可是眼馋地很。

那刀中机缘,既已知晓了一些门路,自是无需着急。

此外,还有一件重中之重的事,就是寻找那江玉楼的下落。

师姑一边也在打听,一旦有消息,就会给自己打电话。

自己这边,自也是需要多留心。

林渊也是委托自己的一些认识的朋友,甚至还是打扰了一下吴紫涵,委托她家看能不能得到一些可靠的消息。

此前听她说过,他们的武馆在东南亚颇有名气,在那边也是有不少武馆。

虽说人海茫茫,但人过留痕,雁过留影。

总归是能够寻找到那厮的蛛丝马迹。

另外,等这边事了,他也打算前往滇西一趟。

那江玉楼既然拜了滇西青螺山五毒尊者为师,作为他的师父,总不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自家师父和师姑当年忌惮他的一身毒功,他可不怕。

倒不是他自大。

要说毒,恐怕还真的是他如今的一个弱点。

一旦中了什么剧毒,他估计也只能干瞪眼,甚至一命呜呼而去。

他虽体质过人,可也不是百毒不侵。

不过在那《元辰蛊经》当中,记载了金蚕情蛊的一大妙用,就是可辟百毒。

世间最毒之物,莫过于情,而这金蚕情蛊,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毒王。

有它在,自然是让他多了几分应对手段。

……

荆鄂西南,武陵山与齐跃山交接之处,河湾幽谷之内。

放眼望去,蜿蜒褶皱的梯田密布其中,金灿灿一片。

山风拂动,哗啦啦吹起稻浪层层,沁人心脾的稻香,溢满整座山谷。

如今,已是八月初,即将迎来稻谷丰收。

按理说,这是一个值得欢庆的时节。

往年这个时候,这梯田的山头上,多有情郎情妹对唱歌谣,好不欢喜。

可是眼下,在这河湾地的恩施苗寨里头,却多了几分压抑的气息。

只因,在上周,他们这发生了一件大事。

此刻,寨中祠堂内。

一名汉子,光着膀子,以跪着的姿态,绑在一根红漆柱子上。

在他的身上,布满着一条又一条的鞭痕。

此刻的他,眼中并无怨恨,而是充满着低落和悲伤。

他的旁边,同样跪着一人,是一名身穿苗族服饰、头发有些发白的妇女。

妇女泪眼婆娑,头止不住地在那磕。

一边磕,一边哭喊着,似在求情。

磕头的方向,站着一人,年龄五六十的样子,身穿黑色对襟衣,头戴黑色盘帽,背靠着手,手中拿着一皮鞭。

人虽年过半百,但却看着十分精悍,皮肤黝黑,有些瘦,但两眼如鹰。

此人正是这恩施寨的当家人,名唤石铁山。

看着眼前额头磕出血的妇女,石铁山叹道:

“阿莱妹子,不是我不讲情面,而是你家那傻大儿,这次实在是……”

提到这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阿松他知道错了,他知道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他一回,就这一回,我保证他再也不会犯了。”

冯莱哭得那是稀里哗啦。

石铁山冷哼一声,道:“阿莱妹子,是我不愿意饶他吗?”

“你也不看看他干了什么好事!这要是换以前,早打断腿,丢山里喂狗去了。”

说完,石铁山走到阿松的面前。

严厉问道:“降龙木,究竟搞哪里去了?”

石松抬起头,露出略显苍白的脸,摇了摇头。

随后,只听得“啪”地一声,一鞭子抽了过去。

皮开肉绽!

“那些人,是你带进来的,你还收了他们一块金子,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石铁山怒气再次上涌,抬手又准备抽上一鞭子。

冯莱连滚带爬到自家儿子的身前,将其护住。

哭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人就要打死了!”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冯莱抚摸着自家儿子的脸庞,看着他道:“儿啊,你要是知道,你就说啊。”

“阿娘,我真不知道。”

石松心里面那叫一个万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