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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人看着人畜无害,实则杀伤力极强。

有一种酒看着只有三度还是果味的,实则喝完能让你吐得肝肠寸断。

超市买的鸡尾酒有各种口味,大家高兴上头的时候完全是当饮料喝的。

黄圆圆盘在罗思然的身上,“不是我吹......呕~我七岁那年和我爷爷去道观,呕~我徒手就抓了一个女呕~”

罗思然双手抵着她,生怕对方吐到自己身上,“女呕?女呕是什么?”

“女鬼!”

黄圆圆晃悠着脑袋,“我说句实在话,我跟你们讲......”

白式雪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嗑瓜子,这边战况惨烈,再看向沈策季冉宋嘉承一队。

三个大男生此刻抱在一起哭成一团,“我没有爸爸妈妈了,现在奶奶躺在医院里,我是没人要的孩子啊呜呜呜......”

宋嘉承自己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还不忘抬起胳膊给沈策擦眼泪。

“呜呜呜怪我啊,我也有报应了,我那个爹妈,有跟没有一样,我就是个孤儿,我也没人要啊呜呜呜......”

“你们能有我惨?”季冉哭得镜片上都是泪水糊得什么也看不见,“我三岁的时候爸妈就去世了,我和我哥相依为命,我哥为了供我读书,那个苦啊......”

孤儿组哭得死去活来,白式雪长长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第三战队。

温月像是在马路上赶去投胎的猴子,在何晴面前跳来跳去。

“我们声乐老师说这样练弹跳可以练气息,我觉得这个方法不科学,因为现在我感觉地球在转,何晴,你怎么也在转?你别转哦,我晕啦!”

何晴跷着腿歪坐在沙发上,长发不知何时散落下来随意地搭在胸前,黑色头绳套在白皙的手腕上。

她的眼神柔和而专注地望着温月,目光随着温月的每一个动作移动着。

温月突然跳到了她的面前,脚下不稳向前趔趄一下。

何晴眼疾手快地双手扶住了她,略带责备地轻声说道:“行了,头晕就老实点。”

温月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蛋,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她,“晴晴,你这样好好看,以后就散着头发好不好?”

何晴笑着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好。”

白式雪感觉自己的神经都要错乱了,癫了,大家都癫了,这个世界终究是癫了。

冬天有地暖,地板不会凉,沈策他们三个男生直接在客厅睡了。

白式雪她们几个女生睡在了卧室里,等他们起床的时候,沈策已经买好早餐离开了。

宿醉的第二天大家都没什么精神也没什么食欲,唯一没喝多的白式雪坐在餐桌前悠哉游哉地啃着油条。

黄圆圆睡眼惺忪地搓着眼睛走出来,“天啊,昨晚真的是喝到不省人事,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没有。”白式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也就是吹了一晚上牛皮而已。”

黄圆圆顿时松了一口气,“那没事,不喝多我也爱吹牛。”

温月刚洗完脸从洗手间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没擦干的水珠,“那个酒好吓人,喝的时候感觉就像饮料一样,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白式雪递给她一个活该的眼神,“我都说过了,未成年人喝酒会把脑子喝坏的。”

几个人坐在餐桌前,刚刚还没什么精神,没一会儿又嘻嘻哈哈地说笑起来。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阵急促的震动声打断了温月的惬意。

她接起电话躲在一旁低声交流了一会儿,随后皱着眉头穿衣服要回家。

看到温月这个表情,白式雪心脏咯噔一下,“咋了?”

“没事,我妈说让我回家一趟。”温月弯着腰在门口提鞋,“你们要是收拾不好的话,等我一会儿从家里出来再过来收拾。”

“哎呀你快走吧。”罗思然递给她围巾,“垃圾也不多,我们这么多人呢,一会儿就能搞定,你别操心了,路上注意安全。”

温月离开之后,大家极其自觉的把沈策家彻头彻尾地打扫了一遍。

黄圆圆还要拿着抹布擦窗户上的玻璃,被白式雪立马拦了下来。

“大冬天的外面都是冰溜子,他家楼层还这么高,你擦哪门子玻璃,快下来。”

“我爷爷说了,出门在外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罗思然提着拖把无语地吐槽道:“你可快下来吧,显不着你。”

从沈策家离开后,大家各回各家,白式雪浑身都是火锅味混合着酒味,她此刻只想第一时间回学校洗澡换衣服。

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白式雪一眼就看到了周尘旭的黑色路虎揽胜停在校门口的对面。

周尘旭也看到了白式雪,看到她从校外回来,惊讶之后脸色变得复杂难辨。

“一大早去哪了?”

对方低沉的嗓音传入白式雪的耳中,让她感觉到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她耸了耸肩,“去朋友家玩了,你呢?怎么来学校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告诉了。”周尘旭轻皱着眉头,微微抬手晃了两下手机,“给你发消息了,你没回。”

白式雪一时语塞,自从周尘旭和她表白后,她就把对方的聊天框消息免打扰了,有了消息也不会收到提醒。

“你去哪个朋友家了?”周尘旭一直想着这件事,语气有些逼迫又有些急躁。

白式雪有些不自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白式雪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周尘旭有些无奈地轻叹口气,随即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前几天去沙市出差了,带了一些当地的特产回来,你不是喜欢吃麻辣的东西吗,我就买了一些。”

白式雪探着头向车座里看,几个红色包装的小箱子静静地躺在后座。

酱辣鸡翅,紫苏毛豆,香辣毛毛鱼,麻辣牙签牛肉,都是她爱吃的口味。

以前周尘旭从来不会给她买这些麻辣的零食,上学的时候她很想去春城的小脏摊吃涮串,周尘旭每次都说那种东西吃了会肚子痛,太麻太辣的肚子也会痛。

这次周尘旭居然主动买这些在他看来是“垃圾食品”的小零食,“没买多少,和你室友分着吃,好吃的话我直接让那边的老板快递寄过来。”

这个礼物送得白式雪心花怒放,她不客气地伸手就要拿走。

周尘旭突然在身后开口,“一起吃个午饭吧,下午我还要出差,正好吃完饭就走了。”

白式雪转过身,看着眼前已经蜕变得成熟俊朗的周尘旭,此刻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句,在她面前生怕说错一句话。

两个人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自从那层窗户纸被捅破后,连说句话都要开始察言观色了。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周尘旭眸光微暗,面上的情绪平淡至极,但那种深藏的无力感,好像随时要迸发出来。

白式雪刚要拒绝,周尘旭就沙哑着声音说道:“中午去吃涮串吧。”

“啊?!”

“吃那种一大锅一起涮的那种脏串。”

虽然周尘旭非要给涮串安一个脏的名头,但白式雪觉得和旧友吃个饭,也不是不行。

她点点头同意了,周尘旭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当看到白式雪拉开车门坐在后座的时候,上扬的唇角又朝下弯了下去。

临走的时候,白式雪用余光瞄到墙角转弯处好像有人举着相机拍自己。

她打开车窗,伸着头向外看。

“等等,先别开车。”

周尘旭在后视镜里望了她一眼,“怎么了?”

白式雪蹙着眉头,目光森冷地凝视着不远处的黑色镜头,“好像有人在偷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