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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裕京?”

许岩坐在床边,一脸地古怪,随即眼珠子转了转,顿时摇头。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我这儿养伤呢!我伤员!”

冯郊摸了下眉梢,啧声叹气:

“我说,你别太乐不思蜀,差不多也该干正事儿了,你这么耗着,香梅不也没磨到手么?赶紧支棱起来找点事做,别真歇废了。”

“我...!”许岩咬咬牙,又下意识压低声,没好气道,“我这才歇几天儿啊我,哪能就那么快?你没看见这伤都还没拆纱布?”

冯郊嗤笑,“甭来这套,你我还不知道?背上插把刀子,照样儿扛枪打仗,能下床,就说明早不碍事儿了!”

许岩气笑磨牙,“我这样儿去裕京,这一去啥时候是个头儿?老冯,我可媳妇儿还没娶着呢,你是想害我一辈子当老光棍儿?”

“啧,小别胜新婚,小别胜新婚懂不懂?”

“你滚!老子不去!”

冯郊好整以暇,“那你去跟大帅说?”

“......”,许岩卡了壳。

大帅养伤,军政府离不开冯郊这个万事通,左右看来,好像没别人比他许岩更合适。

许岩怄死了。

他的婚事,就靠大帅给夫人吹枕头风儿,他怎么敢说不?

见他苦着脸,冯郊暗自好笑,抬手拍了拍他肩安慰道。

“你放心去,用不了三五个月也就能定大局了,香梅有的是人给你盯着,跑不了。”

——

二楼茶室。

韩知望一进门,看何蕙兰的眼神便似一把开刃的刀。

俞茵只扫他一眼,便端起温热茶盏,垂眼拨了拨茶盖。

“你可以问了,我相信何医生,会说实话。”

韩知望怔了瞬,“问什么?”

俞茵轻笑,“这得看你想问什么。”

韩知望心下微动,又看向何蕙兰,眸色瞬间幽沉下来。

何蕙兰眼帘低垂着,一动不动立在那儿,似正等着跟他对峙,似感应到韩知望的眼神,她攥紧手包,主动开口。

“我跟昌宏,不是真夫妻。”

听她提到自己大哥,韩知望捏紧拳头,嗤地冷笑了声。

“对,你就从这儿说起,大哥待你如何不够好?你为了别的男人守身如玉,利用他,害死他,你对得起他!!”

何蕙兰脸色煞白。

她闭了闭眼,低低说道:

“我没有为别的男人守身如玉,是那个人屡次纠缠我,昌宏知道他的,我们在伦敦结婚,也是为了让那个人知难而退,我没想到回国后他还敢来找我!”

“狡辩!!”

韩知望咬牙怒斥,“大哥对你掏心掏肺,为何家行多少便利!你不是为人守节,为何不愿与他做真夫妻?又为什么诓他去青城送死!”

“我没有!”

何蕙兰白着脸提高声,她泫然欲泣抬眼看向韩知望:

“...知望我为什么不愿,你真的不知道?!我不想做你长嫂!我不想!”

俞茵听到热闹处,瞧见韩知望瞬息阴沉了脸色,不禁轻轻放下茶盏。

“寡廉鲜耻!”

韩知望目眦欲裂,拳头攥的咯噔响:

“你还想编造借口给自己开脱,你这个女人,简直可恶!”

“我没有...”

何蕙兰苦笑着垂下头,“我没有,我知道,我不应该同昌宏坦白我的心思,那样你们兄弟俩也不会因此结怨,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昌宏也的确是因为而死,我没什么好辩解的。”

她转向俞茵,抬手蹭了下眼泪。

“夫人,事情原委就是这样,我对自己的丈夫不忠,甚至觊觎上小叔,我的确寡廉鲜耻。是我欠韩家的,所以我早已决定,此生都要为昌宏守寡......”

韩知望身形一动,倏然出手一把掐住了何蕙兰的脖子。

“你就该为他守寡,你要守他一辈子!你就是下去陪他也死不足惜!!”

俞茵眼睑微眯,厉斥了声。

“韩知望!住手!”

韩知望似听不到,掐着何蕙兰脖子的手骨节收紧发白,何蕙兰双手扒着他手腕,脸色甚至已经发紫。

俞茵一把掀了茶碗,“我让你住手!”

瓷碗碎裂地‘噼啦’声清脆凛锐,韩知望眼睑猩红看了眼她,手并没有松开。

他看着俞茵说道,“夫人让我回去好好想,我想过了,想的很清楚,这是韩家跟何家的恩怨,就算不参这军,我也不会饶恕他们,这事夫人不用再管!”

他说完话,掐着何蕙兰的脖子将人推出茶室。

俞茵气怒上头,脸色彻底冷下来。

她失望透顶,也不想再管,更不想再任用韩知望,正欲坐下缓缓气,便听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俞茵微怔,起身走出茶室,便见韩知望立在楼梯口处,面朝着楼下。

她预感不对,快步奔到楼梯口,立在韩知望身旁,就看到何蕙兰瘫躺在下面楼梯拐角处。

人已经摔得头破血流,已经昏了过去。

韩知望手抖了下,僵着脖子扭脸看向俞茵。

“不,我没想推她,是她挣扎没站稳......”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俞茵满眼厉色骂他,“你敢在我聂公馆闹出人命,等着卷铺盖滚!”

说完快步走下楼梯,一边扬声喊人。

“来人!快叫李大夫来!”

佣人们听到动静,连忙去找李大夫,并听俞茵指挥,上楼来抬人。

韩知望如梦初醒,两步三步迈下台阶,也来到人事不省地何蕙兰身边。

人被抬起来,台阶下还淌了许多血,他神情晦暗,捏紧拳头。

“死就死了,算她命该如此。”

“你闭嘴!”

冯郊也从一楼赶过来,快速看了眼眼前情景,又看向俞茵。

“夫人...”

俞茵指着韩知望,“把他关回军校禁闭室!不准再放他出来!”

冯郊神色微肃,“是。”

韩知望皱眉,还想替自己解释:

“我没想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这个女人惯会这样作态,这一定又是她使得苦肉计!”

俞茵阖了阖眼,懒得听他瞎嚷嚷,交代人把何蕙兰抬下去救治,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冯郊摁着韩知望,将人带了下去。

她不经意抬眼,瞧见聂天擎立在楼上,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俞茵脚步停了停,继续踩上台阶,走到他身边,轻偎住男人手臂。

见她如此,聂天擎抬臂揽住她,似笑了声: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不怎么好玩儿?”

俞茵又气又笑,挽住他臂弯细声道。

“我没玩儿~”

聂天擎摇摇头,搂着她回卧房。

关上房门,他揽住俞茵肩,才温笑劝慰她。

“不必觉得头疼烦恼,原本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茵茵,你想要人,尽管跟爷提,往后别再做这种伤脑筋的事。”

俞茵说不出为什么心头堵着,这一瞬的确觉得很没意思,不明白自己最近是在干什么,有什么意义。

她沉默着,直到在沙发上坐下,才喃喃说道。

“我不能什么都靠你,擎哥,我以为我可以。”

聂天擎失笑,“你不靠我,你还想靠谁?茵茵,爷可不能让你独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