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钱的话咱们吃不起。”
胖子双手一摊，语气无奈，卖了他也不值。
“放心吧，不收你们钱。”林晨笑道。
“多谢哥哥！”
一群小孩子开朗地叫上一声，正准备下筷子时候，唐小晴却打住。
“各位小孩哥，让我们拍几张照片可不可以啊？”
小学生收回筷子，林晨又端出啫啫空心菜，两个女生拿着手机又一顿拍。
翠绿空心菜沾满虾酱，油亮亮的菜梗，爆过的蒜香味十足，油滋滋带有浓厚咸香味。
这真让人顶不住。
只是筷子在嘴里吮着。
小孩望向这两个女人，从开饭到现在还没拍够。
“抱一丝，这道菜真是好看，忍不住多拍几张。”
“嘿嘿，不好意思。”
两个女生跟小学生道歉，让他们下筷子夹菜。
胖子夹起啫啫鸡块，外表红油赤酱，吃起来是咸甜味，油润滑嫩，鸡干煸过鸡皮带有一阵焦脆。
啫啫这个东西好像都是靠酱。
胖子对上胃口，米饭往嘴里扒，夹起空心菜，脆嫩声音在口腔里爆开。
这个菜的酱似乎跟肉的不一样，吃起来还带有一股海鲜，再尝几口，的确是有虾味。
虾的鲜味是点睛之笔，空心菜梗爽脆可口，咸香无敌下饭。
胖子夹着臭鳜鱼。
弹爽有嚼劲，鱼肉相当紧实，酱汁这种东西，就跟卤味一样让人上头。
同在他身侧方小云逐渐暴走。
“呜…我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方小云边吃边哭，惹得旁人心里难受，大家都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多吃点小孩！”
唐小晴看了眼自己碗中黄鳝鱼，夹起来递过去。
当小云含泪捧着碗接过。
嘴里重复念叨没吃过好的。
胖子冷哼一笑：“你现在在贵族小学上课，每天都吃的到。”
“确实，你说的没错！”
方小云是哭着过去吃不饱饭的日子。
胖子撅了噘嘴，“我现在在公立小学上课，顿顿吃不饱！”
这会林舟舟好奇问：“为什么？”
“食堂阿姨手抖啊！老气人，我想吃肉老是给我夹青菜。”
“有些人就是坏心眼。”林舟舟轻声说。
胖子一肚子气，要是天天能来这里吃饭该多好。
林晨听着他们诉苦。
而此时门外传来声音。
“有人在吗？”
“有！”
林晨出到门口迎接，一个长相憨厚，头戴帽子，眼镜下是一双极其警惕的眼，手里还牵着孩子，这人还穿着贵族小学制服。
林晨正想开口，只是听到两人窸窸窣窣说话。
“爸，你一定要这么猥琐吗？”
熊健康一双无奈眼神看向熊爸。
“我这不是害怕对面的服务员发现我吗？戴着针织帽就不会被发现。”
“没出息！”
熊爸也是无奈，凤凰楼开张好几天，他在那头混了个老熟客，还办了一张会员卡。
人在外面吃饭最怕就是越吃越熟，就像菜市场经常光顾一家，再去别家就有种背叛。
当老板那双清凌凌的眼神看着你走向别的档口时候。
熊爸会觉得很尴尬。
就有一种背刺的感觉。
熊健康笑话他：“你不仅怂还要怕事，对面那家就是做的不好吃，你就是不提！”
“害！我怎么知道那缸子肉汤这么难喝。”
“活该！”
“诶~别这样！我现在很遭罪。”
熊健康没好脾气瞪他，“汤是让我喝了，你还好意思说！”
“也对！”熊爸傻呵呵笑了。
两人对话似乎从埋怨再到和解，林晨听得七七八八，大概意思是对面不好吃，跑过来自己这里。
“进来吧！”
两父子一大一小走进去，熊健康撞见一群跟自己同年龄小孩。
“哟！林舟舟！是你呀。”
“健康，你也来了？”林舟舟打了个饱嗝。
“别提，我爸说对面饭菜不好吃，来你这里下馆子。”
“现在还有没有人做饭？”
林舟舟点点头：“有！”
林晨单手叉腰，让林舟舟去招呼客人。
“我去做菜。”
熊爸伸出手握住林晨的手。
“太感谢了！我们父子能吃上一口饭。”
“不用客气。”
林晨今夜的干劲可不比煮给食堂饭菜要差。
熊爸摘下帽子，坐在那吃光光的桌子，只剩下煲，以及一些大蒜。
不难看出，这是一道极其美味的菜，也不难看出，现在桌上仅剩煲。
“你们上菜时间用了多久？”熊爸好奇问。
唐小晴回答：“大概五分钟，厨子烧菜很快。”
“那你们吃饭多少时间？”
唐小晴闺蜜点了点手指，直言道：“两分钟。”
“……”
一大桌子菜，到底是有多好吃才在短时间里全部吃光。
再次上来啫啫菜之前。
他们在一口都闻到极其臭的香味。
熊爸生怕被对面服务员看见，于是走进去看看林厨子在搞什么。
说实话，他也是家长，看看厨子怎么做菜这是应该的。
“好臭！”熊爸一进到厨房就被味道给熏了。
“你怎么进来了？”林晨问。
“我就是想来看看孩子每天吃什么。”
“嗯！”林晨不妨碍他看。
只是味道比较难闻，熊爸深深皱起眉头，这厨子做的什么东西，一拿出来能臭死人。
孩子吃了会健康吗？
熊爸看不懂林晨骚操作。
只见一盒死臭的虾酱倒进去空心菜里。
“你刚放的是什么？”
“咸臭的虾酱，营养价值很丰富，跟空心菜白搭。”
熊爸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虾酱放下去煮，奇特的是臭味全部消失。
“好神奇，臭味全没了。”
林晨微笑应道：“这就是食材美妙之处。”
“食材经过你手，好像变得不一样！”
熊爸依稀记得前天吃过凤凰楼的蟹酿橙，里头的螃蟹不知为何一股腥味。
而且橙子特别酸涩难吃。
没说出口跟自己性格有关系，且说根本没有吃过这个东西。
如果追究的话，指定会被别人说没文化。
来他那边的人几乎都是有头有脸，满满虚荣心，不好吃也要装作好吃。
反而，来到这里。
他觉得身心舒畅。
至少有意见可以提。
就算说臭，这个厨子也不会介意。
真是对比之下能看出凤凰楼各种方面的劣根。
而与此同时，凤凰楼门口聚集一批记者，比望月楼的采访还要多。
刘师傅接受记者采访，许多麦克风对准自己的嘴。
“大家都是这么说，都是一群回头客。”
记者问：“对面望月楼是不是你的产业？”
“当然不是！他就是个小学生食堂而已。”
此时，马路上缓慢行驶一辆车，江梦汐开的很慢，眼神不由自主瞟了一眼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