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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扶苏聪明又通变,这些事情于他而言,一点就透。

扶摇眉眼弯起,盈盈一笑,她搂着燕扶苏的腰,仰着小脸接着说,

“因为我和裴裴的到来,产生了蝴蝶效应,致使话本子里的情节全变了,所以裴知聿先前说的那些原书情节,都不准确了。”

“蝴蝶效应?”燕扶苏咬着这个新词儿。

“嗯。蝴蝶效应。一只千万里外的蝴蝶扇动翅膀,可能会引发海上的一场龙卷风。一个微小的变化,能引发一系列变数,最终导致事件走向的完全改变。”

“就如这一世,因为我的一系列不同选择,导致茅元不是来帮你,而是去帮呼脱儿。呼脱儿就提前统一了匈奴,来攻打大曜了。”

燕扶苏定住了一瞬,随即先化出一个极温柔的笑容。

“无妨。”燕扶苏摸摸她的头,把她抱进怀里,“谁帮他,他也打不赢。”

“嗯。”扶摇笃定的点头,“他就是炮灰。”

下一秒,燕扶苏就深吻上了扶摇,

“摇儿,晚上我们能睡一处吗?”

“不行。”扶摇推拒着他密不透风落下的吻,在喘息间答话,“肚里有孩子呢。”

燕扶苏支着她的腰背继续深吻,他太想她了,想得深入骨髓,夜夜难眠。

他央求着,“我什么也不做,就只抱着摇儿睡……”

扶摇费力推开他,“等你打完仗再说。今日来是有正事同你谈。”

燕扶苏停了下来,捧着她的脸,额抵着额,鼻息相缠,视线交融,深情相望....

扶摇有一瞬的恍然。

燕扶苏的眸子幽深如潭、光华流转,静静无言却凝起千言万语。

不光凝着思念万顷,

还凝着漫天桃花、壮阔星河、铁骑飞雪,

还有从丹平关一路到云泉关里无数的战士骨血......

扶摇动容,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拉起他的手,一手捧着肚子,一手牵着燕扶苏出去了。

萧景安已将梁氏喊了进来,影风和裴知聿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似乎也深聊了一场。

“陛下,殿下。”梁氏过来恭敬行礼。

燕扶苏这才注意到变化惊人的萧景安,

这厮头发白了,还破相了,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

燕扶苏心里又舒服了几分。

论姿色,摇儿身边,他已无敌手。

但他面上不显,还虚夸一句,

“萧王白发更显仙风道骨。”

萧景安懒得同他说这些,只将梁氏推到眼前,

“梁红英也精通奇门遁甲,或可同那茅元一斗。”

梁氏对燕扶苏还有些旧日的情分,因而温和笑着道,

“小殿下可还记得幼时,老奴曾教你看河图洛书?”

裴知聿上前,催促众人道,

“时间紧迫,莫说废话了,赶紧开始吧。我刚问过影风,地雷已埋了一半了。”

他看向燕扶苏,“大哥,地雷或许都要另换地方埋了,你是否能再多拖那呼脱儿几日?”

燕扶苏不解问道,“我寻这几处地方,可是有何不妥?”

萧景安从身后拿出一张陈旧的舆图,摊开在大帐的桌上。

众人围桌而坐,扶摇挤在燕扶苏身边,左侧是萧景安,对面是梁氏和裴知聿,右边挨着燕扶苏的是沈影风。

几人都将目光移到这泛黄陈旧的舆图上。

燕扶苏疑惑问道,“这是.......”

梁氏仔细看了一番,忽就热泪充盈,声音颤抖道,“这是....明王破虏图。”

萧景安眼眸幽深泛蓝,语气却平淡,“此图是我祖父萧长陵毕生心血,从盛京起至丹平关,每一处奇兵制敌的位置都有,且是专对匈奴铁骑。是以,祖父镇守丹平关的三十年间,匈奴从未能踏进丹平关一步。”

燕扶苏细细的去看这张图,每一处地形标识都浸染着烽烟岁月,将士铁血。

他激动看着萧景安,“萧王此次帮了我大忙,此恩铭感五内,必不敢忘。”

萧景安嗤之以鼻,“我与你是死仇,谁要帮你?”

扶摇正靠在燕扶苏的肩头,此时回过神来去牵萧景安的手,软声细语的哄慰,

“安安不要这样。此时要一致对外,不要内讧。”

萧景安眉眼软下了些,他伸手摸了摸扶摇的头,又对燕扶苏冷冰冰道,

“此图拿给你驱逐匈奴,是为了陛下的万里江山。”

“是。”燕扶苏立刻笑容可掬的逢迎上,“自是为了我家陛下的万里江山、千万子民。”

梁氏细细看图,突然抬眼一笑,指着几处,

“这便是用奇门遁甲演出的位置,卦眼不变,但盘局却可千变万化。”

她欣喜冲燕扶苏道,“待老奴细细琢磨一番,茅元那些雕虫小技,并不值一看。”

“小殿下尽管放心,老奴的障眼法不比茅元差。否则当年小殿下也不会如此容易便掩人耳目、逃出生天了。”

几人开始点着舆图,逐一讨论。

扶摇挤着燕扶苏,眼皮愈来愈沉重。

她再醒来时,已在内帐的大床上。

外面几人彻夜讨论了战术。

萧景安虽带来八万精兵,但匈奴铁骑骁勇善战,也不能小觑。

若要大曜军士伤亡降到最小,还需智取。

-

云泉关,山巍崖岌,林森路曲。

两面环绕险峻奇峰,山高林密,连绵千里,是一处险要峡谷。

只有狭长的一处平地,设为关隘。

数十门的火炮架在此处。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四面的崎岖地势、悬崖峭壁都不利铁骑,是以,燕扶苏能守定此处月余。

飘了多日小雪,路上湿滑,匈奴铁骑一路烧杀抢掠,才得些口粮,如今被拦在此处日久,粮草已经捉襟见肘。

原指望袁家能拿下盛京,里应外合。但不曾想,那袁舶一是个不堪一用的,搞了一场闹剧,就匆匆谢幕了。

呼脱儿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的铁骑守在云泉关外。稍离近些,燕扶苏的炮火就打了过来。

“大曜的炮火比以前更猛,匈奴的勇士根本无法近身。”

呼脱儿抱怨道,“上次在云州,本单于就该去抓住燕扶苏,否则又怎会在此处受制于他?”

茅元劝道,“上次是他以身做饵,在诱大单于上当,实不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