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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凝心抬起眼眸,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连嘴都没有张开,径自走向洗手台清洗双手,直接无视两人。

原本气势逼人的娄丝雨一见到季凝心,立刻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

季凝心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娄丝雨感到一股压力,甚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白良也转头瞥了季凝心一眼,脸上满是不在乎的神情。

他同样把季凝心当成透明人,不耐烦说道:

“你想搞清楚什么?如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舔了你六年就突然放弃了,那我可以再明确地告诉你最后一遍。”

“我他妈只是脑子清醒了!想退出了,行不行!?”

白良说罢,也懒得去看娄丝雨有何反应,直接转身走入了男洗手间。

娄丝雨愣在原地,看着百良的背影。

她心中还有诸多疑问想要向白良质问,也想冲动地上前拦住他。

但不知为何,她的双唇和双腿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季凝心的存在,让她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她能察觉到这位冷艳女神始终没有向她投来一丝目光,只是自顾自地洗手、拭干。

但这反而更让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可笑的小丑。

最后,娄丝雨带着满腔的怨气离去,紧握的拳头透露出她内心的怒火。

季凝心对着镜子,手指轻轻滑过发梢,心中回想着白良刚才的话语。

“‘舔’这个词用得还挺别致,确实很贴切呢。”

她心中暗自思忖。

“丝雨,你和白良交谈过了?”

张新梅望着满脸怒容走回的娄丝雨,心中已有了几分明白。

显然,百良没有对娄丝雨道歉。

“哼!那家伙真是个渣男!说现在不舔我了,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跟他说话了!”

娄丝雨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一口气灌下了半杯葡萄酒。

她满脸怨气的模样,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服务员,这里再要一杯葡萄酒!”

石嘉木高声喊道,显然娄丝雨已经有些醉意。

石嘉木活脱脱一个古代皇宫里的小太监,对娄丝雨的每一个细小动作都奉若神明。

看着娄丝雨这种状态,石嘉木内心其实欢喜得不得了。

‘哈哈,这两人肯定是没戏唱了!’

他心中暗爽,眼角余光瞥见刚从卫生间归来的白良,他几乎想冲过去给对方一个热烈的拥抱。

既然已经确定白良不再是他的情敌,石嘉木心中对白良的敌意瞬间烟消云散。

他甚至在心里赞叹了一句:

‘看来我过去错怪百良了,他确实是一个好人。’

而白良看着突然对自己笑得跟朵花似的石嘉木,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

‘这小子,是不是脑瘫了?怎么对我莫名其妙的笑。’百良心中暗自嘀咕。

“哎,那女生刚才是不是在洗手间外头找你麻烦了?”

白良刚回到座位,季博常就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

“瞧她那气哼哼的模样,你跟她说啥了?”

白良有些不耐烦地扫了季博常一眼,随口敷衍道:

“我就告诉她,我突然发现自己对同性有好感,正考虑和你凑一对呢。”

“你别胡说八道了!”

季博常瞪了白良一眼,握着粉拳捶着百良的胸膛:

“你这死变态快走开啦!离我远点!我才不想被你带偏!我对男生可没兴趣啊!”

“呃呃...........?”白良一脸无语。

两人打趣了几句之后,季英博和季凝心一起回到了座位。

季凝心依旧坐在原先的位置,与另外三人保持着一段距离。

季英博则毫不客气地坐在季博常和白良之间,拿起酒瓶大口喝了口酒。

季博常装模作样地整了整头发,随口问道:

“怎么了?你酒吧里有人闹事吗?”

季英博冷笑一声,摆了摆手:

“不是,就是两个醉鬼为了各自支持的球队争执起来,然后打赌。”

“你猜猜看,他们赌的是什么?这两个酒鬼居然比赛谁尿得更远,谁赢了就算他支持的球队获胜。”

“这不,他们俩刚才就跑到酒吧门口去比试了,结果被门口的保安给轰走了。”

“哎呀,还是城里人玩的花?”

季博常用手半掩着嘴,脸上写满了惊讶,他甚至特意转过头去望向门口,好像真的想出去亲眼确认一下那两位“英勇”的酒鬼。

白良也觉得很搞笑,忍不住放声大笑。

就连一向保持矜持的季凝心,此刻也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她用手轻轻捂住嘴,但眼中的笑意却难以掩饰。

“真是的!那两个家伙,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季英博摇着头,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能稳稳当当地尿进马桶就不错了,竟然还想着比谁尿得更远。”

他补充道,语气中充满了调侃。

“比赛开始前还有段时间,咱们别闲着了,来玩几把掷骰子怎么样?”

说着,季英博还用充满挑战意味的眼神瞥向季博常:

“输了立刻喝一杯酒,不能赖账,也不能攒到最后一起喝。你敢不敢来?”

很明显,季英博过去在和季博常的掷骰游戏中栽过跟头,肯定被他赖过不少酒。

“哼!来啊!谁怕谁啊!”季博常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率先抓起桌上的骰盅摇了起来。

他显然是那种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大得很。没玩几把,他就已经输得惨不忍睹。

被季英博硬逼着灌下几杯酒后,他干脆一屁股瘫在沙发上,开始耍赖,嘴里还不停地嘀咕抱怨。

季英博乘胜追击,又把目标转向了白良。

他清楚自己这个高冷的表妹对这类玩意儿不感冒,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拉她参与。

“妈的!老弟!我特m四个三都敢跟老子的注?”季英博瞪大了眼睛,看着白良。

经过几轮的较量,季英博已经被迫喝了几杯酒,开始不满地嘟囔着。

“哼,那又如何?我就不信你真的有那么好的牌。”季英博依然不肯服输。

白良却显得非常从容,即使赢了也拿起酒杯喝几口。

“别想太多,我可不是在替你喝酒,只是想润润嗓子而已。”白良的语气十分平淡。

这话无疑是在季英博的伤口上撒盐。

“妈的!”季英博感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羞辱。

“再来一局!我就不信了!我作为几年的老手,还赢不了你一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家伙?”季英博瞪着眼睛。

他的话听起来有些道理,但他又怎么可能知道,白良虽然外表年轻,但实际上内心却如同一个经历过三十九年风雨的老男人。

在前世,他和同事们常常在闲暇之余聚在一起掷骰子娱乐。

季英博的牢骚声如此之大,以至于石嘉木他们这一桌人都能清晰地听到。

张新梅满脸诧异地问道:

“丝雨,白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擅长掷骰子了?居然连酒吧老板都败在他的手下!”

“我怎么知道!”

娄丝雨咬牙切齿的说道。

尽管石嘉木内心深处真的觉得白良现在这副镇定自若的样子非常帅气,也很令人钦佩,但他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嫉妒。

“丝雨,还好你眼光独到,及时和这家伙绝交。”

“你快看他拿手法,一看就是个老赌鬼,不是啥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