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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比一天暖,什刹海的冰也化掉了。

难得好天气,刘光齐打算去什刹海钓个鱼,一天天得不是办公室就是车间,都快把他给闷坏了。

等到了什刹海,刘光齐发现岸边几乎每隔几米就坐着名钓鱼佬,都把他给惊呆了。

这么离谱的么?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现在物资如此紧张,如果后世钓鱼是为了消遣的话,那现在就是为了生计了。

估计不少人还是饿着肚子坚持钓鱼的,就指望搞点渔获回去填饱肚子。

刘光齐一直都觉得自己水平可以,肯定会有所收获。

钓鱼佬别的不说,自信从来都是不缺的。

他大致绕了一圈,打算先找个好点的钓点。

费了老半天功夫才找到个有回流、水深也够的地方,凭经验他觉得那就是个好钓点。

但是好钓点自然就少不了别的钓鱼佬,四五平米的地里居然挤了三个钓鱼佬。

哟,那戴着瘸脚眼镜,后边靠着辆二手自行车的不就是三大爷么?

另外两名钓鱼佬的桶里都已经有渔获进账了,唯独三大爷的水桶还空着。

于是刘光齐不急着下杆,就定定地站在阎埠贵的边上。

他来什刹海本就是为了排忧解闷,又不是真为了那点渔获。

看熟人走空军跟自己钓到鱼的乐趣其实是差不多的。

放下水桶鱼竿,支起小板凳,刘光齐就定定地坐在阎埠贵边上。

翘起二郎腿好不自在。

一开始专心钓鱼的阎埠贵还没发觉身边有人,但架不住刘光齐老在边上唉声叹气啊。

“哎….”

“咦….”

“啧啧啧……”

小老头上不了鱼本就暴躁,再边上又来个煽风点火的,登时脸上挂不住了。

阎埠贵猛地转过头:“嘿我说……..”

阎埠贵本来是想发火的,待看清是刘光齐后又转换了副嘴脸:

“我还说谁呢?原来是光齐啊。”

“你也是来钓鱼的吧?”

“要不要三大爷教你?”

“学费也不收你多,随便给条大鱼就成?”

刘光齐被逗乐了:看你都快半小时了,连个小白条都没钓上,哪来的脸教我钓鱼啊?

像极了会写四种“回”字的孔乙己。

于是刘光齐打趣道:“要是我钓不上来怎么办?买条送您?”

阎埠贵:“那倒不用,先欠着,什么时候钓上来了什么时候给我就成。”

刘光齐:“您钓您的,我再看会儿。”

………..

也不知道是阎埠贵选的鱼饵问题呢,还是今天的鱼特别配合,反正刘光齐在后边又蹲了半来小时,那浮漂都不带动的。

这下阎埠贵脸上挂不住了。

“那个,光齐啊,要不你随便找个地儿先钓会儿?钓鱼没啥好看的,得自己上手才有意思。”

刘光齐不爽三大爷一直算计自己家,有心给这小老头添堵,于是做出副惊讶的样子:

“没啥好看?那您又在这看啥?我来这之前您就已经在了,论时间可要比我久多了。”

阎埠贵抖抖钓鱼竿,没好气地说道:

“你那是看,我这是在钓鱼,要是不看我怎么钓?”

“哦,那您鱼呢?”

刘光齐朝三大爷心窝子捅了一刀。

这下可把阎埠贵气得够呛:

“你……”

“你懂不懂钓鱼啊?我这是蹲大货,蹲大货懂不懂!”

“那些个白条我都不稀得钓!”

“还有钓鱼要的就是安静,你在这一直吵吵我怎么钓鱼?”

身为一个合格的钓鱼佬,阎埠贵深谙“德华”精髓,嘴硬加甩锅,典型的华菜华有理,顺道还怪你!

刘光齐不干了!

看你钓鱼这么久总共才说三句话,这也能怪到我?

“嘿我说三大爷,您这可赖不到我头上哈!”

“坐您边上这么久,我一没朝水里扔石头二没动你鱼竿的,这钓不上来鱼怎么还能怨我呢?”

刘光齐瞪大眼睛,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

“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行,你这就是拉不出屎怪地球没引力!”

阎埠贵一直自允是个文化人,再抠搜面子工程还是很重视的,哪受得起这个?

“你…….简直就是粗鲁!”

整整一个小时鱼都不咬钩,阎埠贵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被刘光齐这么一激算是点燃火药桶了。

直接站起身:

“论学问论本事三大爷也许不如你,但要是比钓鱼你还真不是个个儿!”

“三大爷钓上来的鱼比你吃过的鱼都多!”

“说我不行?有本事你自己试试?”

刘光齐本就看上了阎埠贵这个钓位,他觉得这就是个好位置,鱼不肯吃是三大爷饵料的问题。

这里靠近岸边本就少有大鱼,你还拿玉米棒粒钓?

哪家的鱼经不起这考验呢?

“钓就钓,今儿我还真得给你上上一课!”

刘光齐装出被激将的样子,省得这小老头后悔。

阎埠贵不仅没有后悔,反倒动起了小脑筋:

看刘光齐这小子从小长大,也没记得他会钓鱼啊?

“要是你也钓不上来怎么说?要不咱俩打个赌?”

“赌什么?”

刘光齐嘲讽地看看阎埠贵,小老头这是钓不上鱼,打算用别的办法创收了?

阎埠贵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支英雄钢笔。

要说英雄钢笔在那年岁可不得了,据说笔尖都是从隔壁小日子进口的,自己造不出来。

就是不知道阎埠贵从哪弄来的。

“跟你赌这个!要是你能钓上鱼,这笔就你的!”

末了阎埠贵又加了一句:

“白条小杂鱼的不算,起码得二两以上的。”

“三大爷您这条件有点高啊,还要二两以上。”

阎埠贵也知道要求确实有些过分,遂降低赌注:

“你输了给我二十斤粗粮票,这样总行了吧?”

“我这钢笔要是拿出去起码能换五十斤的!”

“行,这赌我接了!”

“三大爷您先让让,接下来看我的!”

“我也不占您便宜,现在是九点三十分,您钓了一个小时,我同样以一个小时为限,十点半之前要是没钓上条鱼算我输!给您二十斤粗粮票!”

“是大鱼!”

阎埠贵不忘补充。

“行行行,二两以上的,这总行了吧?”

刘光齐没好气道。

“嗯,这个可以。”

阎埠贵收拾好自己渔具屁颠颠坐到一旁。

虽然没钓到鱼但是赢了二十斤粗粮票,血赚!

输?他就没想过好吧!

他甚至都想好粗粮票到手后买哪些粮食,怎么回家装波逼。

而这边刘光齐有了位置后也是不紧不慢,先撒了一小把酒糟打窝,然后开始调制饵料。

他知道自己水平也就一般,想赢就必须在饵料上下功夫。

刘光齐的这一系列动作阎埠贵压根见都没见过,忍不住问这是在干嘛。。

刘光齐则是老神自在地翘着二郎腿,等着饵料醒好,同时也等鱼窝进鱼:

“不懂了吧?这是新式钓鱼法!”

“你那玉米棒子人吃了都膈嗓子,更何况鱼呢?”

“啥鱼经不起那考验啊?”

阎埠贵则撇撇嘴不屑道:“你还是赶紧的吧,都过去十来分钟了还没开始钓,到时别输了找理由。”

突然阎埠贵紧张起来,因为饵料醒好,刘光齐已经开始下竿了,只见他那根特制的鱼竿轻轻一弹,鱼线划出道弧线精准地落在了之前打窝的位置。

光看这手就不是个新手能做到的!

莫非刘家这小子练过?

阎埠贵掏出钢笔轻轻磨蹭,接着神情复杂地问道:

“光齐你之前钓过鱼?”

这会儿已经开始钓了刘光齐自然不会再搭理阎埠贵,他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后,接着紧紧盯着浮漂。

很快浮漂就有了动静,轻点两下后直接来了个顶漂!

刘光齐猛一抬手,光凭那厚重的下坠感就知道这鱼不小,最少也有一斤多。

刘光齐轻呼一声: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