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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沉睡?”下意识地,我干涩地重复了一遍希珀尔的话语,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才多少年啊?我记得,你上次苏醒的时间可比现在要长的多……”我猛地刹住了话语。

一股难言的情绪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忽然意识到,希珀尔这次之所以提前苏醒,是因为我的缘故。

所以,她才会在眼下这个时候提前陷入沉睡吗……念及此处,一股莫名的恐慌瞬间笼罩了我的心头。

我此时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明明我还没能找到关于体内那股能量的答案,眼下的尝试也似乎毫无进展。

而且我害怕这股力量在某时再次突然失控,而除了希珀尔,童话镇没有能够压制住它的存在。

颤抖着声音,我再也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惶恐不安,忍不住高声喊道:“等等,希珀尔!”

注意到希珀尔向我投来的视线,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竟然在急切之下直呼了她的名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强迫自己对上希珀尔的视线,然后继续说道:

“难道你打算就这样陷入沉睡吗?关于那股力量,你就没有什么其他要交代给我的事情吗?

“你就不怕在你陷入沉睡的时候,它作为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再次失控伤害到其他生灵吗?”

我能感觉到,在听完这些问题之后,希珀尔缓缓将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移开,投向了另一个方向。

“无妨。”她语气平和如常,似乎对我的问题早已有所预料,“它不敢轻举妄动,或者说……暂时还不敢。”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困惑,希珀尔罕有地继续解释道:“我说你需要一个契机,但它又何尝不是在等待着一个契机呢?”

这句话语正如同一道惊雷,使我的心神狠狠地一震:难道那股深藏在我体内的力量,居然拥有着自己的意识?

我顿时瞪大了双眼,感觉心头的恐惧于此时愈演愈烈:那么……它又到底在虎视眈眈地等待着什么呢?

一个可怕的猜想突然在心头浮现,我连忙开口追问:“关于我的这双眼睛,你是不是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

然而,希珀尔只是淡淡地反问道:“作为一头野兽,在自身的领地受到了侵犯时,选择进行反抗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她这番答非所问的话语令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我下意识地往椅子里缩了缩,惊疑不定地望向希珀尔。

我蜷缩在椅子里,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穷途末路的野兽,却完全无法理解为何会陷入这样一种茫然无措的境地。

我努力压下内心的恐慌,咽下一口唾沫,才勉强找回了些许声音:“希珀尔,你明明早就知道了它的存在……

“如果不是那一天它突然暴起,那么你甚至不会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在我身上做些什么?”

然而面对我的质问,希珀尔依旧熟视无睹,只是轻松地换了一个看起来更加舒适的姿势。

“作为一只野兽,在面对比自己强大得多的存在之时,选择臣服于对方……

“或者蛰伏起来,耐心等待一个能够一击致命的机会,都同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迷茫而警惕地望着希珀尔,只见她神色淡然,好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话音落下,希珀尔突然收回了先前不知在何处的视线,径直望向了我——我读不懂那种目光。

“如果你只是一头野兽的话,会做出的……无非就是这样的选择之一吧?”希珀尔的语气中罕见地带着些玩味。

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向来淡漠柔和的她,居然也会用这样的语气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但或许是因为你缺乏表演的天赋吧,至少在我看来,你扮演的一点也不像野兽。

“我甚至希望,我们能够拥有坐下来,并且好好谈一谈的机会。”

希珀尔的语调又恢复了往常的淡然,就好像方才的一切不过是我过于紧张而产生的错觉。

又似乎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寒意猛然攥住了我的心脏,使得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但更令我觉得诡异的是,我竟能够莫名地感觉到,希珀尔那几句话并非是在对我说。

希珀尔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对她做出回应,可现状似乎并不如她所愿。

我强撑着镇定下来,再次试图开口询问道:“希珀尔,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我作为你的代理人?又到底想要在我身上做些什么?”

“同样,我也在等待你做出选择。”希珀尔淡然一笑——直到这时,她依旧在答非所问。

然而此时此刻,我却莫名其妙地就明白了一件事:希珀尔的这句话终于是在对我说了。

“你是先手的黑棋,而只有在黑棋走了之后,白棋才能落子。”

希珀尔顿了顿,她深深地注视着我,继续道:“但你的选择,将决定最终由谁去执起这个白棋。”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坦白地对希珀尔表示了自己的疑惑与不解:“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暂且不论我体内的那股力量,你说我需要做出选择,但我要选择些什么呢?

“而由谁来执起‘白棋’,又到底有什么区别?”

望着我一脸困惑不安的模样,希珀尔的嘴角依旧保持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又似乎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无妨,”她收回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摆了摆手,“你就当我是在这次沉睡前,最后意识不清的胡言乱语也好。”

“但无论将来会如何选择,你能否问心无愧落子无悔,并在之后坦然面对,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虽然希珀尔自己说这是随口胡言,但其中隐隐透露出的那份庄重感,却令我不觉中都为之震撼。

一时之间,我只是怔怔地注视着她的侧颜,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应这番无厘头的胡言乱语。

见我毫无反应,希珀尔也并未等待,只是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就算你的选择最终让我成为了执起‘白棋’的那一方,亦无妨。

“因为无论你将要做出什么选择,那都是你的权利,都出自于你的自由意志……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