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段霓裳改口，“昱舟哥。”
之前在片场，肖昱舟修正过她的称呼很多次，但段霓裳总觉得这么叫有点太过亲密......
“嗯。”肖昱舟满意地点点头。
所有主演们打完招呼，主持人开始暖场。
“刚才昱舟和霓裳在台下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段霓裳营业假笑一僵，聊......怎么称呼肖昱舟？
肖昱舟歪头看了看段霓裳，见她紧抿着嘴，他举起话筒道：“我以为霓裳穿了高跟鞋，想绅士一下伸手给她扶，谁知道她穿的是平底鞋。”
“哈哈哈哈......”
段霓裳也被他逗笑。
“看来昱舟耍帅失败哦。”主持人开玩笑道。
又cue了下别的演员，发布会这才进入正题。
有关角色和剧情的问题，主演们基本上都答得上来，更有人讲得绘声绘色。
“好，接下来让我们来做个小游戏，让演员们找回在片场拍戏的感觉。”
这个游戏规则是：在现场抽取幸运观众，被抽到的观众说出剧中令tA印象最深刻的一场戏，演员们则要为tA现场重现剧中的片段。
“好，霓裳来说一个数字。”
段霓裳举起话筒，场下观众纷纷报号。
“5号！”
“11！”
“选32号！”
......
“嗯......”段霓裳想了想，“因为我们《杨笙笙的职场蜕变记》是在这个月五号播出的，所以我选五号吧。”
场下响起一阵叹息。
号码为五号的观众兴奋站起来，工作人员将话筒递给她，她想了想，道：“我想看夏许安和杨笙笙确定关系那场戏！”
“喔——”
主持人对这部剧只看了几集，并不清楚那场戏具体是什么内容，他看向段霓裳和肖昱舟：“两位，可以满足这位可爱的小姐姐的诉求吗？”
肖昱舟将目光投向段霓裳，询问她的意见。
“可以。”段霓裳回忆了下那场戏，大家起哄的原因无非是有吻额头的片段，问题不大。
“那我没问题。”肖昱舟道。
“好，那有请两位！”主持人退到舞台边缘，为他们腾出空间。
肖昱舟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段霓裳的眼睛，拿着话筒问她：“你谈过恋爱吗？”
段霓裳眼底露出茫然：“没有......”
“想谈吗？”
段霓裳微微睁大眼，“啊？”
肖昱舟身子稍微前倾，歪头和她平视，像是蛊惑一般，说：“想谈恋爱吗？和我。”
段霓裳嘴巴半张，显然吃惊地不知作何反应。
“不愿意吗？”肖昱舟眼睫下垂，流露出失落之色。
“夏、夏总，你喝酒了吗？”段霓裳试探问。
肖昱舟笑了一下，“没有，我是认真的。”
段霓裳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对我，难道没有一点好感吗？”
段霓裳手握成拳，欲言又止。
“嗷，我原来这么没有魅力。”肖昱舟自嘲道。
“不是的！”段霓裳急忙否认。
肖昱舟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可怜兮兮道：“那你为什么对我不为所动......”
“不是的......”
“那你是同意了？”肖昱舟压低脑袋，执意要去寻段霓裳的眼与她对视。
段霓裳眸光微动：“你......喜欢我什么？”
肖昱舟声音温柔：“就是心动了，这要我怎么解释呢？”
段霓裳没拿话筒的那只手垂落在腿边，指节微动。
肖昱舟伸手，一点点将她的手包裹进他的掌心。
“啊啊啊——”台下响起一阵雀跃的尖叫。
引起这场狂欢的人还沉浸在戏里，肖昱舟摇摇她的手，“同意了吗？”
“嗯......”段霓裳回答得很小声。
肖昱舟勾起嘴角，扶住她的肩膀，两人靠近。
再近一点......
肖昱舟温热的唇贴上段霓裳的额头。
“啊啊啊啊！！！”
表演结束，段霓裳往后退了一步，肖昱舟也很快松开她，两人隔开一段距离。
“在一起！在一起！”
起哄声口哨声掀起一阵浪潮，台上两人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好了好了，大家说，刚才昱舟和霓裳演得好不好？”主持人任他们闹了一下才控场。
“好！”
“那五号小姐姐呢？昱舟和霓裳的表演你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提问的女生兴奋点头。
“满意就好，那我们下面进行第二轮的游戏！”
因为有了这个“大尺度”的开头，第二个被点到的观众提出了结婚的情节，那个情节里，两人会接吻。
大家的起哄声更大了，段霓裳僵硬地笑着，目光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接收到她的讯号，其实就算段霓裳不表现出抗拒，他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正儿八经拍戏和娱乐终归是不同的。
主持人故作嫌弃，“你野心不小嘛，不行，换一个！”
“就这个！”
“就要这个！”
有观众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行，把霓裳妆蹭花了怎么办！换一个！”
被抽到的观众看了眼台上的两人，或许是良心发现，他还是换了。
......
发布会结束，段霓裳从酒店大楼出来时，几个女生上前，看起来既兴奋又害羞。
“裳裳！”
“裳裳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
段霓裳微愣，看到她们手上她的照片以及马克笔，她呆呆接过。
她还有粉丝，真好。
“裳裳你这一年半是在休息吗？”段霓裳签名时，她们抓住一切能和她聊天的机会。
段霓裳手一顿，“和公司发生了些不愉快。”她淡淡道。
几个女生对视一眼，心中忽然生出一阵心疼。
“裳裳，我们会一直支持你陪着你的。”
“谢谢你们。”段霓裳将所有照片签完，递还给她们。
“裳裳，这是我们粉丝后援会给你准备的礼物。”一个女生将手里提着的大袋子递给她。
段霓裳有些犹豫：“不是说了让你们不要为我破费吗？”
“这是你时隔一年多第一次参加活动，裳叶们都很想你，这是我们大家一起为你挑选的，不贵的。”女生怕她不收，急忙道。
“裳裳你收下吧，这是裳叶们的心意，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准备呢。”
段霓裳手指微动，还是收下了。
“谢谢你们一直支持我。”
女生喜笑颜开，“粉丝和偶像之间的爱是相互的嘛，你也是我们的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