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带了下去，段霓裳这边，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引导她们上台。
施桐远远对段霓裳点了下头，段霓裳客气地回笑。
上了舞台，四个人，段霓裳毫无意外地被安排在了边上。
“四位老师，你们上台后先站在这里，等歌曲第一段结束，戴老师和段老师往这边走，另外两位老师往那边走。”
“到第二段的副歌部分，老师们站在这里，这个台子会慢慢升高。”
“表演结束后，四位老师往那边走。”工作人员指着一个方向告诉她们。
“老师们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
“没。”
戴双乔满脸不耐烦，鼻孔冷哼了一声。
“好，那我们跟着歌曲来一遍走位。”
四人走回最初的位置。
“好，老师们分散开！”
戴双乔抱着手臂往舞台的左边走，段霓裳则跟在后面。
“戴老师这里可以走快一点。”
“啧。”戴双乔皱眉，脚步加快了些。
“好，到这里停一下。”
“老师们往前走！”
四人走到台子上，工作人员喊：“老师们靠近一点！”
段霓裳往戴双乔那边挪了两步，戴双乔瞥了她一眼。
“好，台子要升了。”
一首歌放完，“可以退场了。”
四人下台，工作人员拿着平板过来，“老师们，后天去录音棚，具体安排已经发给你们的经纪人了，请老师们这两天保护好嗓子。”
段霓裳一怔，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去录音棚？”
她一问完，这回轮到工作人员怔愣了，“......您经纪人没和你说吗？”
段霓裳：？
这时听到梁涵涵的一声嗤笑，段霓裳转头看去，梁涵涵对她视若无物，问工作人员：“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工作人员侧身给她让出一条道。
梁涵涵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离开，戴双乔和紧跟着走了。
工作人员还有别的事，讪讪道：“具体您可以问一下您的经纪人。”
工作人员走后，周芷君问站在一旁满脑子疑惑的段霓裳：“是现场唱还是提前录好电视台都会提前告知的，你经纪人没和你说吗？”
段霓裳摇头，然后又点头。
周芷君：？
段霓裳想起来，李正玲跟她提过一嘴，“不会唱可以对嘴型”，她当时以为这是可以选择的，得到曲目后还在家练了好几天。
原来是早就安排好了吗？
段霓裳抿唇，打算回去好好问问李正玲。
雯雯把她送回家，在离开时，段霓裳随口问：“你知道我和梁涵涵有过什么利益冲突吗？”
“梁涵涵？”冲浪达人雯雯思考了下，“没有吧？”
段霓裳也觉得奇怪，她和梁涵涵今天明明是第一次见，可对方看起来对她有很大敌意。
和戴双乔不同，戴双乔是冷傲，对所有人都爱搭不理，但梁涵涵对其他两人却很热情，明明就是故意这么对她的。
“哦！”雯雯想起她曾经刷到的一张合照，“她是刘落涵的闺蜜。”
梁涵涵和刘落涵很早就认识，一开始她还是刘落涵的粉丝，后来两人有合作，关系就越来越好。
啊？
啊？？
啊？？？
段霓裳无语了，这真......太巧了吧。
行吧，这差别对待她认了。
雯雯走后，段霓裳给李正玲发了条信息：【玲姐，为什么你没告诉我晚会是提前录音？】
她去倒了杯水，回到客厅时李正玲回了她一条语音。
“忘了跟你说。而且你不是不会唱歌吗，提前录好不是正合你意？”
“......”
段霓裳：【玲姐，那我能不能申请直接唱现场？】毕竟练了这么多天，段霓裳对自己还算有自信。
“不能。”
“......”行吧，反正录的歌声也是她唱的，没有差别。
-
段霓裳到录音棚时是里面只有一个调音师。
“老师好。”段霓裳将买的咖啡递给川河。
“谢了。”川河把歌词给她，指着后面的沙发，“你先坐那练一下，开开嗓。”
段霓裳是提前来了，八点整，周芷君也来了。
周芷君接过歌词，在段霓裳身旁坐下。
无意间往段霓裳手里的东西一瞥，周芷君一愣，她词这么少吗？
段霓裳早就料到自己的歌词会比较少，但拿到的那一刻，她心中还是产生了落差感，除了两句独唱，其它都是和大家的合唱。
两人等到八点二十，另外两人依旧没到。
“我们先开始吧，段小姐先？”
段霓裳看向周芷君，后者朝她点头。
段霓裳进入录音室，两句词，很快就录好了。
“唱得很好，可以了。”
周芷君的词量和梁涵涵相同，录制到九点出头时，录音室的门被推开。
梁涵涵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的段霓裳，脸一下就黑了下去。
川河将歌词给她，扭头继续指导周芷君的录音。
周芷君出来时，梁涵涵二话不说领着歌词进去，进门前还扭头睨了段霓裳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是前辈，我先是天经地义的。”
段霓裳无语，她已经录完了好吗！
梁涵涵一开口，段霓裳原本疲惫的双眼忽然瞪大。
她机械地扭头去看周芷君，后者长叹了口气，带上耳机按了好几下音量键。
“梁小姐，这里要停顿一拍。”
“再来一遍。”
“前面那几句重新来一遍。”
......
段霓裳后悔自己没有戴耳机来，要遭受梁涵涵这样的折磨。
偏偏那人对自己唱歌的水平还没个清晰的自我认知，双手捂着耳机沉浸地展示歌喉。
“呼......”川河捏了捏眉心。声音疲惫，“可以了。”
梁涵涵满意地勾唇，妖娆地走出录音室。
直到她在刘落涵旁边坐下还不见段霓裳有动作，她奇怪地看了段霓裳一眼，没有说话。
川河拧眉，对她们道了一声“稍等”，然后拿着手机出去了。
“搞什么啊？”梁涵涵捏着小腿抱怨。
川河很快又重新进来，和她们解释：“戴小姐说还有五分钟到，稍等一下。”
“真麻烦。”梁涵涵嘟囔了句。
川河凉凉瞥了她一眼，坐回位置开始调音。
七分钟后，戴双乔终于来了。
她一身白色高领毛衣黑色短皮裙，一双红色过膝长靴衬得整个认高贵又冷艳。
戴双乔主动伸手，“川河老师，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