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朝着后面走去。
果然，青铜棺没有阻拦他。
只是，他看了一眼青铜棺。
那里传出的声音……
是他的声音。
所以……
“为何还会有无殇天尊？”
周阳呢喃一声，终于回到了属于他的时间线。
而这一刻，他那强大的力量彻底消散一空。
他现在只是祖境！
仙祖！
一只大手骤然伸到了时间线之中。
“周阳，抓住你了！”
荒无双的声音传来，一把抓住周阳，将他拉出了时间长河。
殒神殿。
荒无双哈哈大笑，“草，我就说了，你哪儿也跑不掉，我终于将你从下一秒……”
“额，不对，我是从上一秒，把你拉出来的！”
“明明是下一秒，你怎么跑到上一秒了？”
荒无双目瞪口呆的问道。
等看清楚周阳的模样后，荒无双瞪大了眼睛。
这是……
当初给我时光碎片的那个垂垂老矣的周阳。
但是，实力很弱啊！
只有祖境！
这不对啊！
沈雪灵蹲坐在地上，恍然抬头，冲了过来。
她拉住周阳的胳膊，“你是周阳？”
“你怎么了？”
“你怎么会老成这个样子？”
沈雪灵担心的问道。
“灵姐，我没事！”
周阳笑了笑，拍了拍沈雪灵的肩膀，“过去……”
这就是过去！
十二个纪元的印记，十二个纪元的鲜血。
借着帝俊之女的存在，而凝聚成的她。
灵姐，只是灵姐。
她身上有十二个纪元的道。
她只是她，她不是东皇侄女，不是月神，不是十二个纪元的人。
她就是沈雪灵。
“嗯，没事就好！”
沈雪灵松了一口气，“以后不要再突然消失了！”
“我尽量，下一次之前，通知一下你！”
周阳笑了笑，咳嗽了起来，喷出了一口血。
沈雪灵吓了一跳，“还有下一次哦？阳子，你怎么吐血了？”
荒无双一把将周阳抓过去，伸手抓来无尽的灵气，尽数塞入了周阳的体内。
同时他隔空从天荒世界抓来一堆补充生命力的天材地宝，尽数粉碎，灌输到了周阳体内。
周阳的身体在发光，伤势在恢复，白发逐渐变黑，肌体开始充满光泽。
他恢复到了最为年轻的时候。
“你永远都处于下一秒……却是在上一秒被我抓了出来！”
荒无双挥手放出三个座位，率先坐了下去，盯着周阳，“下一秒，没有确定日期的下一秒，在时间的尽头的下一秒……”
“你是否见过了劫灭，见证了黑暗的降临？”
“未来，如何？”
荒无双问道。
周阳拉着沈雪灵坐下，对着荒无双伸出手，“有烟吗？想抽烟了！”
荒无双扔出了一根雪茄。
周阳点上，深吸了一口。
雪茄不过肺……但是对于他们而言……
这玩意一点伤害性都没有。
周阳深深的吐出一口烟，然后将雪茄掐死，“不适合抽烟。”
他随手将雪茄灰灰了去，“无双，我见到了未来！”
“未来如何？”
荒无双问道，“我想跨越时空，去未来的时间长河，却被阻挡住！”
“我想，劫灭来了，黑暗降临了！”
“我无法突破过去！”
荒无双说道，“那时间的尽头呢？”
“你死了！”
“半具尸体，都认不出模样了，身体都腐烂了！”
周阳笑了笑。
荒无双面皮一抽。
“不会说点好话么？”
荒无双白了周阳一眼，苦笑道，“其实，不瞒你说，我早就料到了我的结局了。”
“也许，没有人能活下来……除了你！”
“你是最后的希望了！”
荒无双伸了个懒腰，“战死了，也好！”
周阳笑了笑。
都死了！
而且，这一次，我没见到夏天。
也许是因为是时间尽头的下一秒，所以没有夏天。
“你知道黑暗降临的真相么？”
周阳询问道。
荒无双点了点头，叹道，“猜到一些，可是没有见到！我想，你是想说，劫灭是个人？”
周阳点头，“的确是个人，我与他交手了。”
“道境之上，是永恒境！”
“在时空的尽头，我成就了永恒境！”
周阳说道，“我与劫灭，在未来交过手，在过去交过手！”
“而现在……”
“我也想和他交手！”
“我体验过那种力量，我见识过那种境界！”
“我没有任何瓶颈了！”
周阳淡然一笑。
“哦！”
荒无双非常淡定的说道，“那就说明，你牛逼了！”
“但是，劫灭……”
荒无双笑了笑，“未必是你见到的那么简单！”
周阳一愣，“我在时空中和他交手了，为何你说……”
莫非……
周阳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他的身体一颤，“莫非……”
“不能说啊！”
荒无双摇了摇头。
周阳点了点头，“是啊，不能说！”
说出来的话，也许就会感应到。
“其实，阳子，你知道你是谁了吗？”
荒无双问道。
周阳看着荒无双，笑了笑。
他拉起了沈雪灵，“我就是我，我就是周阳！”
“灵姐也就是灵姐，不是别人！”
周阳转过身，朝着远方走去，“回家了！”
“阳子，在世界毁灭的那一刻。”
荒无双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自我，本我，神我……”
“最深层次的意识，蔓延到表层而来。”
周阳头也没回，“但是，谁知道是不是呢？”
荒无双笑了，“就算是，也要粉碎他啊！”
“明白！”
周阳带着沈雪灵消失了。
荒无双笑了笑。
周阳带着沈雪灵，回到了至尊皇朝。
“二叔，你在吗？”
周阳寻遍了至尊皇朝，也没有发现圣君仙帝的存在。
“走了吗？”
“灵念回归真身了吗？”
周阳呢喃道。
“系统，你还在吗？”
周阳问道。
“叮，宿主，我在！”
系统回应道。
周阳直接跳到了屋顶上，躺了下去。
“我是谁？”
周阳问道。
“叮，宿主就是周阳呀！”
系统说道。
周阳笑了笑，“无殇天尊是谁？”
“叮，无殇天尊，就是你呀！”
系统淡定的回答道。
“那青铜棺又是什么？”
周阳问道。
“叮，一座坟墓呀！”
系统笑嘻嘻的。
“那……你是我吗？”
周阳问道。
“叮，是……不是呢！”
系统的声音有些滞碍。
“在穿越时空的时候。”
周阳平静的说道，“我从时间尽头，杀到了十二个纪元之前。”
“而顺着时间往后经过了十二个纪元……”
“我的力量在减弱！”
“在见到青铜棺的时候，我发现……”
“有些不对劲！”
“青铜棺隔断了时空……”
“而我的力量消散的时候，并没有融入天地，反而似乎是顺着汇聚到了虚空的某处！”
周阳说了一声。
他抬头看着远方。
“那种波动，让我察觉有些熟悉……”
“所以……你是我吗？”
“叮，统子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