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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我的询问,赵裕龙显得不屑一顾,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情报?呵呵,你觉得我敢用你的情报吗?我知道你恨我,尤其是在那个叫李丁丁的孩子死了之后,更是恨我入骨!所以我永远不可能相信你!”

我握住了拳头:“既然不信我,你为什么还要放我走?”

“信你有信你的用法,不信有不信的用法!”

赵裕龙戏谑的看着我:“当然了,你大可以在我找到你之前,离开四海集团,甚至还可以隐姓埋名,躲避我的追查!只是这么一来,你的仇,就永远都报不成了!”

赵裕龙语罢,他身边的人毫无预兆的抽出手枪,对准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年轻人容易冲动,但事关生死,我劝你最好冷静一些!毕竟你的命只有一条!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身边的青年闻言,趴在护栏上对下面喊道:“准备快艇,把他送回岸上去!”

“人是会变的,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或许等我再次找到你的那一天,我们之间未必还是敌人。”

赵裕龙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了,有缘再见!”

我见赵裕龙真的要放我离开,犹豫片刻后,转身向楼梯走去。

虽然复仇无望,但我今天至少真的把二力给救了出去,何况大川的安危也在赵裕龙手中握着,他或许没办法报复四海集团,但却将我拿捏的死死的。

在我回到快艇的同时,赵裕龙的游艇也随之启动,向着大海深处驶去。

我坐在船上,看着晃动的尾波,心中五味杂陈。

四海集团胜了,川哥又一次以碾压的姿态,将赵裕龙赶出了骆城。

这一次,赵裕龙为了争夺太岁山项目,已经把天裕集团剩余的资源,都给用的差不多了。

随着他再次远走高飞,便标志着天裕集团已经彻底垮台。

届时,面对更加位高权重的刘岷,赵裕龙即便再想复仇,又能如何呢?

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原来一直以为,我会是脚踏尸山血海爬到高处的大人物。

直到今天才明白,原来我只不过是那些大人物走到高处所垫脚的尸骨。

李丁丁死了,我出卖集团的证据也掌握在赵裕龙手中。

往后的道路,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离开四海集团,意味着我将失去复仇的机会,李丁丁真的就白死了。

继续留在集团,我做出来的这些事情一旦暴露,必然会是灭顶之灾。

在纠结的情绪下,我很快被送到了岸边。

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处境,我便向着公园里约定的位置赶去。

我得确定赵裕龙没有食言,真的放过了二力。

我说的那个配电室,位于公园中的一条小河旁边,是一个独立的小木屋,因为旁边只有一条小路,所以显得十分僻静。

可是等我走到木屋旁边的时候,那里却格外安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我围着配电室转了一圈,确认二力跟连阳没有躲在树林和草丛里,顿时慌了神,大声喊道:“二哥!小君!你们在吗?”

几秒钟后,一道声音在小河边的桥下传来:“小九,这边!”

我顺着声音望去,见小君在那边对我招手,快步跑了过去:“二哥呢?”

“我在这!”

桥下,断了两根手指的二力,手掌胡乱的缠着几圈破布,浸出来的血液已经结痂。

我看见二力脸色蜡黄,嘴唇开裂的模样,快步跑了过去:“二哥!你怎么样?”

二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着我的眼睛,十分认真的问道:“小君对我说,把我从赵裕龙手中救出来的办法是你想的,但你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我点了点头:“是!”

二力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了一抹愤怒:“所以,你他妈一直都是赵裕龙的人,对吗?”

“我不是叛徒!”

我认真地看着二力的眼睛:“我最好的兄弟,就死在了赵裕龙手里,我跟他的仇不共戴天!”

“你他妈放屁!”

二力听到我的回应,坐直身体,十分愤怒的看着我:“如果你什么都没做,赵裕龙怎么可能放过我?你不知道他有多么恨我吗?”

“二哥,你别激动!”

李君方看见二力的动作,连忙按住了他的肩膀:“你本身就受了伤,不能动怒!何况今天的事情,如果没有小九帮忙,我真的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见不到又他妈的能怎么样?我就算死了,也好过在赵裕龙手下捡回来一条命,苟且偷生要强!”

二力情绪失控的看着我:“你他妈告诉我,你跟赵裕龙究竟达成了什么交易?”

“这事,我知道瞒不住,也没想瞒着你。”

我将视线投向了李君方:“你先回避一下,行吗?”

李君方为难的看着我:“那个……”

我知道李君方是担心他离开以后,我会跟二力发生冲突,面无表情的摇头:“没事,放心吧!”

“二哥,小九受了伤,昨天刚做完手术,就开始忙着营救你!李丁丁他们的关系,咱们都清楚,可是他为了你,连李丁丁的后事都没顾得上处理!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难受,但小九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李君方对二力说完这句话,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从小桥下走了出去。

二力听完李君方的一番话,脸上愤怒的情绪转为悲痛,靠在了桥下脏兮兮的墙面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当年我家老三被害死的时候,我感觉天都像是塌了下来一样,吃不下也喝不下,最后是我大哥怕我出问题,强行把我带到医院,靠输液给我续命!李丁丁这件事,我欠你的,是我没能把他保护好……”

“你连自己的命都差点丢掉,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再去保护别人呢。”

我掏出口袋里被海水打湿的烟盒,费力的点燃了一支:“我去见了赵裕龙,他开出了一个条件,让我拿在内蒙找到的那个账本,把你给换回来!我照做了,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