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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托雷基亚是什么反应?”泰迦眼巴巴的抓着季零的胳膊,迫不及待想要听后续。

“他啊……”

“阿零!”

社长的声音打断了季零,她转头看过去,社长正拿着手机示意她过去。

“啊……”泰迦失望的耷拉着肩膀看着季零跑走。

“其实……从他昨天突然出来把你狠揍一顿,就能看出他的话术没占上风吧?”风马站在泰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泰迦愤愤捏拳:“明明是他偷袭我!”

泰塔斯:“泰迦,不要为自己的弱小找借口噢,会被师父揍的。”

风马连忙小声说:“嘘——他不让我们喊师父啦!”

泰迦:“明明优幸也喊他师父啊。”

风马:“嘘!!你们俩能不能小点声!”

————

白皙的手指拨弄着关节人偶,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她会来保护你去到那个地狱。”雾崎坐在柔软的床上,将手中的关节人偶摆弄出各种各样的姿势,仿佛自己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他昨天把我骂的好惨~”

“说我是被世界玩弄的人偶,真的超级不讲理。”

关节人偶被放在梳妆台上,倒映在镜子里,以跪在地上仰头捂着胸口的姿势。

“明明无论是无知的地球人还是愚蠢的宇宙人,都会因我的三言两语改变决定,堕入名为恶念的深渊。”

“那里也没有所谓的正义的奥特曼用那令人作呕的羁绊去‘拯救’他们。”

“你在嫉妒。”男人坐梳妆台前,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镜子里倒映着他无神灰暗的浅蓝色眸子。

“哈……”雾崎低笑一声,猛地仰过头发出尖细的笑声。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光明或是黑暗。”男人抬手摸索着理了理自己的西装,从梳妆台边缘拿起礼帽戴在了头上,起身摸着墙壁来到了窗口处,“外面是海吗?”

雾崎旋身,轻巧的落座在还留有温热的椅子上:“不是噢。”

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被层层铁丝覆盖的窗口被深蓝色的能量覆盖,上面覆着法阵般的纹路。

“现在是了~”

男人转身面对他,右手脱帽身体前倾点头,行了一个绅士礼。

落水的声音被巨大游轮上的警报声覆盖。

雾崎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

“这可是我精挑细选为你准备的噢……季零,不要让我失望啊~”

房门被砸开,身穿管家服饰的男人看着还在缓缓旋转的椅子,熟练的指挥着身后一众胡子拉碴的欧美壮汉把人找回来。

*

“那个是不是啊?”

光粒子小人季零坐在贝利亚头上,拿着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棒棒糖,牙齿“咔嘣”磕在上边,指了指海面含糊的问。

江祀整理着手上要交换的文件,头也不抬:“不是。”

贝利亚拿出嘴里的同款棒棒糖:“你能不能别一抬头就问是不是啊,你要不要看看你指的地方有没有船?”

季零咬碎嘴里的糖块:“这不是无聊嘛,吃的都快炫完了,要不我们再买点回来继续等?”

贝利亚毫不犹豫:“行。”

“文件自己弄。”被季零撒娇拉开的苦力江祀“啪嗒”一声放下文件,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他们。

妈的两个饭桶。

贝利亚转过去的身子一顿,收回腿掏出手机打电话:“嘁,老子还用自己跑?”

季零把手中的棒棒糖棍子精准丢进远处的垃圾桶里:“你已经跑过三次了。”

才想起来打电话啊,都买三次了嘿。

远在市中心,正准备上车出席见面会的伏井出k秒接电话:“贝利亚sama?”

“给老子送点吃的来,饿了。”

伏井出k笑容满面:“好的贝利亚sama!”

电话挂断,他脸色猛地阴沉了下去,往回走的脚步像是恨不得把地砖踩出坑:“季零!!”

“一定是你把贝利亚sama的点心吃完了!!”

他准备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会饿到他的贝利亚sama!!

等到他用黑科技十分钟内到达目的地时,只有站在风里的江祀正在等他。

“贝利亚sama呢?”

江祀接过他手中的袋子,指了指出港口的方向:“三分钟前接到任务对象已经走了,让我在这等你。”哈哈!吃的!老娘的啦!

伏井出K:……

从袋子里拿出被透明塑料方盒包装着的杯子蛋糕的江祀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丢掉了手里的蛋糕。

惊险的接住蛋糕,江祀惊魂未定的转头,看向突然化身土拨鼠仰天长啸的伏井出k。

……算了,k老师精神压力这么大,发泄发泄很正常。

*

“嘿,牧野先生,前面是墙壁。”

“还有三步你就能和电线杆亲密接触。”

“准备好,还有五步你就起飞了。”

贝利亚再次拎住前面男人的衣领,让他没有直直的走进车流里。

“你眼睛瞎就算了,耳朵也聋了?”

别误会,贝利亚这句话真的不含任何辱骂意味,单纯的疑惑。

盘腿坐在他头上沉默了一路的季零还是忍不住说话了:“你带一个盲人走路去坐公交你礼貌吗?而且还是保护对象。”

贝利亚没有松开保护对象的后衣领翻了个白眼:“你要不看看你兜里还有几个子儿能打车?你不介意老子也可以去抢一辆。”

等红灯过马路的人纷纷侧目。

“看屁看,没见过用蓝牙打电话的啊?”带着伊吉斯耳机但没有连接通讯的贝利亚毫不客气的开口就喷。

绿灯,贝利亚松开牧野的领子拍了一下他的背:“行了,走吧。”

走了没两步,又拽住了他的衣袖:“你要去中间当盲人交警吗?直走。”

被拉住的男人隐隐约约叹了口气。

贝利亚耳尖的听到了:“干什么?你还不乐意了?老……”

“老这么啰嗦是不是有点太吵了?抱歉啊牧野先生。”季零夺过身体,松开了他的衣袖。

“并不会。”

清冷的声调在两人耳边响起,拽着季零头发丝势必要把她拔成秃头的贝利亚手上动作一顿:“会说话啊,老子还以为他又聋又瞎还哑巴呢。”

季零站在靠近马路的那边,时不时给这位牧野先生纠正方向:“抱歉啊,来的时候身上钱包被偷了,我也没想到您家人只请了我一个保镖。”他妈的连司机也没有。

伊吉斯的车正好誉前辈在用,她现在身上的钱只够他们徒步去坐个地铁先回伊吉斯了。

——反正任务时间没限制,去伊吉斯等誉前辈结束委托了拉他当个司机来。

“不是我的家人。”

牧野先生的声音仍然清冷且温和,没有一丝其他多余情绪的起伏。

季零顿了一下:“您展开说说?”

牧野先生却答非所问,嘴角带着淡淡的弧度:“您和您的同伴的确如传闻那般温柔呢。”

季零抓着贝利亚闻言一呆:“á?”

贝利亚挣扎的动作也一顿,手里还捏着季零一小撮头发:“哈?”

温柔?谁和谁?

*

“噗,温柔……”宗谷誉难以控制表情,选择转过身背对众人。

优幸僵硬的咧着嘴角:“啊……的确、哈哈,很温柔……哈哈哈……”

是的,一个温柔的对待三人小队的宗旨是“揍不死就往死里揍”,并在昨天温柔的把托雷基亚骂到跑出去加班打泰迦,另一个自从誉前辈知道了她和贝贝身份后也在训练时没有丝毫放水,十次有六次温柔的把他和誉前辈摁在地上锤的爬不起来。

真是太温柔了。

优幸和三人小队同步抹泪。

可奈和美利花对视一眼,再去看自从季零来到伊吉斯后就被各种小装饰小盆栽装饰的电脑桌面,以及被塞满小零食放在座椅旁边小推车——虽然基本都是季零在吃,或者莫名其妙就少了点吃的(贝利亚拿的)。

但是……

美利花笑着说:“是很温柔呢。”

“嘿,你们的重点呢?”季零敲了敲桌面,“重点是牧野先生表示那位委托人不是他家人!”

好像前面被震撼到的不是她一样。

“哈,他说的另一个肯定不是老子,是江祀吧!”躺在季零头发里的贝利亚双手垫在后脑勺上。

牧野笑而不语。

“所以是什么个情况,具体讲讲吧。”季零敲了敲牧野面前的桌子,示意他说话,“如果有隐情,我们可以选择帮你,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们就只能送你过去了。”

可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甩了甩合同:“定金已经收到喽,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不退~”

优幸惊讶:“这种合同他们也签?”

可奈神秘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有时候面对一些人就得用点非常手段嘛。

季零和她相视一笑。

“那老不死的说话语气我不爽很久了。”季零毫不客气的话很明显是说给依旧笑而不语的牧野听的。

男人垂眸转动着戒指。

“三年前,我的爱人得到了一块陨石碎片,自那以后,泷整个人都变了。”

暴躁,易怒,疯狂。

她沉迷研究那块碎片,并扬言能够让整个世界为之震颤。为那个国家研究秘密军事武器的夫妻从身份到生活都是是被封锁的机密,牧野先生的妻子古户泷的变化和言语自然逃不出上面的眼睛。

她被悄无声息的带走了。

等焦头烂额想要让爱人恢复从前的牧野发现的时候,她整个人的存在都被抹去了。

“在那块石头出现前,我们申请消除记忆离开的审批已经通过了。”

但在第二天,他们踏上那座安详的小镇后,那块石头就跃过了他的视线,莫名出现在了他爱人的手中。

深红色泛着不祥光芒的石头让古户泷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季零:“你去救她了。”

“如果她现在还活着,我仍然会去。”

但没有,古户泷在他眼前化作了灰烬,他也彻底陷入了黑暗。

随后,这个碎片拥有着神秘且强大的力量的消息从各个渠道流入各个国家,各个组织。

国家官方组织、宇宙人组织、地下灰色组织,无数人蜂拥而至,只为从他嘴里得到碎片的下落。

牧野本人父母去世的早,而用巨额资金接他回到日本的,正是政府内的某一大官。

牧野的话点到为止。

他对经历的事以及某些敏感话题表达的语焉不详,但在场的人却都心下了然。包括优幸在内,希望地球能够成为地球人和宇宙人和平共处的诸位,都意识到这了段经历里究竟涉及了多少残酷的现实。

泰迦也心情沉重的垂下了脑袋。

“你并不知道碎片在哪。”季零看着他,点明了关键。

牧野弯着嘴角:“他们不会信。”

“唉呀,饭点了。”可奈突然看着手表打破沉寂的氛围。

“那牧野先生就在伊吉斯呆一段时间吧!我要去干饭了!”季零摆摆手转身捞起外套,“噢对了……”

她看向可奈:“这家伙在过来的路上往车流里找死了不下十八次,因为跟我不熟才收敛了,如果不想回来后看到他躺在地上冰冰凉凉硬硬的,最好有个人在这看着他噢——”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了门口,然后迅速开溜。

最后留下的是靠谱的江祀和沉思的优幸。

*

神秘的咖啡馆里,贝利亚双腿交叠喝了口咖啡。

“你的手艺真是一如既往的完美。”他这辈子为数不多的赞美几乎全都用在了吃喝上。

吧台里的正是他们的老熟人——黑星咖啡店的店长“布莱克指挥官”,他笑着说:“倒是没想到还会再遇见你们。”

季零坐在特制的小椅子上捧着适合她此刻大小的咖啡杯,面前还放着几道专属菜品。

身边的位置被拉开,坐下了一道黑白色的身影。

“又要来说你的混沌论了吗?”季零向店长举起自己空掉的杯子。

店长笑着拿走。

“不是噢~只是来和你聊聊天,不可以吗?”蓝色的发尾垂在雾崎的手腕处,他单手撑着脸,看着坐在小小座位里的小人,笑眯眯的开口。

贝利亚斜着瞥了他们一眼,没有出声。

“可以啊,你想聊什么?”

“唔……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贝贝真给你说破防要去紫砂了??”季零诧异的抬头瞥了他一眼。

虽然有一点点惊讶,但她还是认真给出了答复:“我看到过这么一句话,应该可以回答你。”

“活着本身没有意义,但生命赋予了它意义,或者说无论怎样,你开心就好。”

雾崎沉默两秒:“那我要是无论怎样都不开心呢?”

那就去死。

贝利亚嘴巴动了两下,还是扭头喝了口咖啡没有说话。

季零拿了一个新的小叉子,戳了口店长给她的专属小吃塞进雾崎嘴里:“好吃不?”

“唔,不错~就是叉子太小了。”

季零翻了个白眼:“给你吃就感恩戴德吧,这可是我专属的,别人都没份儿!”

雾崎笑眯眯的拿着叉子伸出手:“唉呀,不要那么小气嘛~”

季零抬腿踹了一脚他的手:“我看你一天到晚搞事挺开心的。”

雾崎没有反驳,手背在身后钻过了托雷拉门扉,在贝利亚眼皮子底下摸走了季零视野盲区的小碟子。

贝利亚:……

神经,这门给你这么用的是吧。

“我的名字是托雷基亚。”雾崎忽然自报姓名。

季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知道啊,我又不是欧布那傻嘚。”

雾崎微笑着接过店长递来的咖啡:“意思是,疯狂的好奇心。或许,我的生命赋予我活着的意义就是遵循本心,探寻那混沌的最深处……得不到答案,我就永远开心不起来。”

“一万多岁了还他妈矫情的跟个小姑娘似的。”贝利亚憋了两秒,还是开了口,“季零但凡有你一半矫情都不至于这么不男不女不伦不类狗模狗样的。”

季零:?

“你有病啊,骂他还是骂我?”

季零又扭头看雾崎:“虽然他满嘴喷米共,但前一句骂的对。”

“照你这说法,我还叫季零呢。我第一个出生叫季零,我弟叫季壹,我妈说虽然名字是随便取的,但寓意很好。”

雾崎托腮看着她,好奇:“什么寓意?”

季零:“我一个女孩是0是1都没关系,我弟男孩绝对是1。”

跟在她身边饱经风霜的贝利亚一口咖啡喷在了店长脸上。

季零还在持续输出:“我叫季零我就是0了吗?我弟是男的他就是gay了吗?”

雾崎眨了眨眼睛,终于听懂了,但不多:“……同性恋者?”

季零摆摆手,没跟他多做解释:

“总而言之,你名字的意义不代表你人生的意义。有的东西不是找不到答案,而是那个答案不尽人意,又或是问题本身就无解。”

“所以你……”

播撒正能量的季零看见贝利亚奇怪的视线,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小吃,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正在吃东西的雾崎……

等会,那盘子在他手里怎么这么小……

“草!你踏马还偷老子东西?!贝利亚都不敢你怎么敢的!!”

“别以为你长的比他好看就有特权了!”

看戏的贝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