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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语敲门进到会议室时,快速扫视了一眼室内的十二人,很快就根据自家统子给自己提供的个人资料,一一对上了每个人的脸。

坐在上首的两位老人,自然是总商会的两位会长。

分列于会议桌两旁的,肯定是商会的十名核心成员。

出于女性的直觉,徐一语从众人的目光里感受到了一道与众不同的视线,她循着那道视线望去,对上的却是一张冷艳清丽的脸。

“黑玫瑰”章清婉,对于这位女士,徐一语真可以称得上是久仰其名。

这位女士的目光并没有恶意,与之相反的是,她是在座这十二人里善意最盛的一位。

“徐老板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梁掬浸淫商界多年,一贯长袖善舞,在徐一语向众人打完招呼后赶忙迎上前来,把她安排到了同为女性的章清婉旁边坐下,还吩咐人为徐一语和在休息区落座的谢芸上了茶,丝毫觉不出怠慢的意思。

徐一语友善地朝章清婉笑了笑,章清婉也极有分寸地回了她一个笑容。

“昨天邀请函才送到徐老板手上,没想到今日本人就亲自造访了。多有怠慢多有怠慢,梁某就以茶代酒,向徐老板赔个罪。”

梁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脸上真诚的笑容也不似作伪,可徐一语却从中品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这明面上的礼节的确是挑不出错处,可这话里话外的,每个字都在暗示着是徐一语本人迫不及待地想加入商会,并不是他们失礼不予招待。

要不怎么说这位梁副会长是笑面虎呢?无论他心里算计着谁,总归表面上绝对不会让人挑出一根刺。

“天语集团有个想收购的企业就在附近,我就顺路过来拜访一下各位,希望各位不要觉得我唐突就好。”

徐一语笑盈盈地回敬了一句,似是并没有察觉到梁掬话语之中的暗示。

会议室里除了两位会长之外的所有核心成员,听了徐一语这话心里都是一惊,脸上却没有显出分毫。

章清婉默默在心里为这位天语集团董事长点了个赞,也愈发确定了自己之前心里那个想法。

徐一语一方面不动声色地展现了她的资金实力,一方面说明了她只是顺路来此,并非专程拜访,以一种十分委婉但在座的人都听得懂的方式打了梁掬的脸。

她果然不是一朵任由人欺负的小白花,而是位绵里藏针的狠角色!

“怎么会觉得唐突呢?徐老板的天语集团名气正盛,在路上走着都能听到很多路人在议论您和那位孙小姐的趣事,您今天肯拨冗前来,展某真的觉得不胜荣幸。”

展厉依旧是一脸和蔼的笑,还用话暗抬了一下徐一语,表面上完全看不出半点敌意。

徐一语也笑意依旧地回应道:“展会长言重了,我不过是借时代发展之机有了点小成绩,比不上展会长如今在徽省的威望,您徽省首富之名已经稳固多年,我还要向您多多学习。”

章清婉暗地里品了品展厉和徐一语这番对话,微微眯了眯眼。

在场的其余商会核心成员的表情,此时也有点微妙。

这二位的话乍一听是在商业互吹,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展厉在暗戳戳嘲讽徐一语是借孙清菲的地位和名气才能扬名,即使出名了也是偏名,并非是靠自己的实力,登不得大雅之堂。

而这位徐董事长也没客气,看似是在吹捧展厉的首富之名,实际上却把自己的出名精炼地概括成了时代发展的功劳,暗中毫不客气地讽刺展厉这些年毫无寸进,只待在自己的舒适圈和安全区内,已经没有了往外发展的野心。

这一来一回的,徐一语竟丝毫没落下风,完全值得他们另眼相看。

“展某可比不上你和小章这样的后浪。我和老梁都已经老啦,拼不动了,只能坐在这儿看着你们逐年蓬勃向上,等着你们将徽商的美名传扬出去。”

展厉摇摇头,苦笑了一下,颇为自谦地说道。

“二位是我们所有徽省生意人的老前辈,我们要向二位学习的还有很多,二老可不能就此躲懒退休。不仅是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如此感觉。”

徐一语话语很是恭敬谦逊地捧了捧展厉和梁掬,还捎带上了在座的其他总商会核心成员。

章清婉此刻简直想为这位徐小姐鼓掌喝彩了——她是真不简单啊!

展厉在暗示他自己如今在徽省的地位超然,已经坐稳了徽省商界头一把交椅的位置,也在暗示徐一语不要太过锋芒毕露,因为她毕竟多少还是要借商会的名头往外发展,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

这老狐狸表面上滴水不漏,可徐一语却偏偏顺着他的话来说,还剑走偏锋捎带上了在座所有的商会成员,也在暗示展厉和梁掬已经老了,现在的格局和眼光跟不上时代发展变迁了,最好是趁着还能发挥余热的时候多为商会的大家做点事,不然如今的地位恐怕会受到威胁。

如果说展厉和梁掬都是人均一千个实心的心眼子,那徐一语一个人就有一万个,话语里丝毫不会让展厉和梁掬占到一丁点便宜和上风。

除了章清婉之外,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听着二人的对话都愣了,也暗自佩服这位徐小姐的胆量,佩服她居然敢毫不相让地和徽省首富当面锣对面鼓怼起来。

也不知道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背后的势力依仗够硬,她看上去根本不怕这两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会长给她穿小鞋。

展厉和梁掬从商已经有大半辈子,他们见过的风浪和收拾过的出头鸟一样多,他们不是听不明白这位徐董事长的意思,也不是不生气。

只怪这位徐董事长的话说得极漂亮极周全,明面上也没说他们半点不好,所以他们只能暗自憋着生闷气,找不到机会把火明着发出来。

章清婉瞟了展厉和梁掬一人一眼,心情莫名地愉悦起来。

想给人下暗钉结果误伤了自己……他们也太轻敌了。

一物降一物这话,真是一点没错。

展厉不动声色地和一旁的梁掬交换了一个眼神,片刻就明白了对方眼神中的意思。

他们两个老东西,着实是把这位年轻的天语集团董事长看得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