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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没再解释什么,抬腿要去找尚汐。

“风子哥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找,这样能快一些。”

程风点了一下头。

他是循着那不是很明显的脚印开始寻找的。

陈庆生说:“风子哥,你这找什么呢。”

“脚印。”

“这也没什么脚印呀,这块倒是有几个脚印。”

陈庆生的方法则是东看一眼,西看一眼,时不时还扯着脖子喊两声。

就在他口干舌燥的时候,声带撕裂地不好发音的时候,他摸摸自己干涩的嗓子说:“小嫂子也是,听见我这样喊也不回应一声。”

程风说:“就在前面了。”

远远看去尚汐蹲在地上,微微侧着头在偷看偷听什么呢,看样子十分地专注。

“小嫂子在哪干什么呢,那么认真。”

因为偷听尚汐有点紧张,她猛地一回头,看见程风和陈庆生,她赶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程风见尚汐如此的惊慌失措,赶快走了过去,然后便看到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蹲在尚汐左面的陈庆生也把自己的嘴给捂上了。

程风伸手把尚汐的眼睛给捂上了,幸好他来的及时,不然尚汐被坡下的两个人发现,估计就得被灭口,此时坑里面躺着的人就得是尚汐了。

坡下的两个人在回填的新土上面踩了很久,然后把铁锹用力扔到远处,这才离开。

尚汐浑身冰凉散着寒气,此时已经被吓的瘫坐在了地上。

陈庆生小声说:“坑了埋的是谁呀?”

尚汐摇摇头说:“没没没......没看不清。”

程风拍了拍尚汐的后背说:“不怕了,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尚汐拉着他的手说:“他们一会回来怎么办?”

程风说:“他们肯定着急往回走,要远离这里。”

尚汐说:“那我跟着你一起下去,我自己害怕。”

陈庆生拉着尚汐的衣服角说:“我也害怕。”

程风说:“那你俩站远点。”

“行。”

然后程风领着他们两个人来到了山坡下,他把刚刚村长扔远了的铁锹捡了回来。

这村长是为了省力气,这坑挖的不是很深,十多分钟,坑里的人的衣服就被露了出来,看衣服是个女人。

程风把铁锹放在一边,用手在死者头部的方向把上面的土巴拉开,他就想看看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个人偷偷把谁给埋了。

看着此人嘴里塞着的抹布,程风想起了尚汐被绑在山上也是这样把嘴给塞上。

他鬼使神差地把手搭在她的颈部脉搏上。

“庆生,快过来,人还活着。”

“啊?”

一听活着,十米开外和尚汐挨在一起作伴的陈庆生也不害怕了,噔噔噔跑了过去,嘴上还喊着:“这人谁呀?”

“啊,这不是村长媳妇红姐吗?”

他们两个人合力把人从土里抬了出来,解开身上的绳子,拔出嘴里的抹布,拍了拍脸没什么反应。

程风把自己的水袋拧开,给这人喂了点水,这人的气才一点点喘匀,无力地咳嗽了两声才算清醒了过来。

尚汐看着一脸土的女人,好像见过一面,应该是村长的媳妇。

此人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李有材不是人,我和他从小夫妻,他为了娟子竟然狠心杀我。”

听了一会尚汐才知道这个女人口中的李有材是谁,原来是那个趴趴鼻梁的村长。

“娟子就是个贱人,这么多年搅合的我家不得安宁。”

陈庆生说:“他和娟子什么关系呀?他俩为什么要把你活埋了呀?”

“哼,能什么关系,过去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孩子都生出来了,村子里面讲的沸沸扬扬,你们没听说吗,娟子自从回到村子里面,天天去我家找李有材要说法。”

陈庆生说:“我知道一点,你们家不是不同意让她过门吗,嫌弃娟子去了一趟金府不是名声不好吗,这怎么他们还联手害你呢。”

“娟子就不是个好货,村子里面有个和她玩的不错的珍珠你们都知道吧。”

这个程风自然是知道的,他因为给娟子出头被送进了大牢,娟子去看她的时候珍珠还陪着去了呢,尽管去的目的是陷害尚汐,不过可以说明她们俩的关系果然不错。

陈庆生的八卦心被勾了起来,“珍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呀。”

“珍珠长的不赖你们都知道吧,娟子为了嫁给李有材,她给李有材和珍珠两人个拉皮条,恶心吧。”

陈庆生附和了一句:“够恶心的,你咋忍了的呢。”

这个时候应该是安慰人的时候,偏偏这个八卦的陈庆生火上浇油。

她叹了一声气,“ 我以为娟子和程风一成亲,她和李有材就能断了呢,哪曾想事情会变成这样。”

“啥?”,陈庆生惊叫一声:“你说啥?”

原本神经恍惚的红姐被陈庆生这一嗓子也吓的不轻,“我是说错话了吗?”

“你说这个娟子和村长早就有关系了?”

这个女人说:“好多年了,我以前好几次都想告诉程风了,让他看住娟子,又怕程风一冲动把这俩人给杀了,没想到我一时的心软会导致他们今天杀我。”

程风早就已经不在意过去的那些事情了,他很平静地说:“你要身体没什么大碍,我们就下山吧。”

这个女人说:“我下山了以后我能去哪里呢,他们要是知道我活着,肯定还得想招杀了我。”

程风说:“报官吧,我给你作证。”

红姐眼神里面全是焦虑,“他是村官,人家能信我的话吗?”

程风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回去也还会有危险,你要隐姓埋名让他们逍遥法外吗?这人要是干了一次坏事,就容易做第二次,不能再给他们机会。”

程风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这个女人说:“我要是走了,受罪的一定是我的孩子,你们不是不知道她有多狠,她自己的亲侄子都快被她打残废了。”

经过她一番的挣扎,她最终决定报官。

陈庆生扶了一把这个女人,“嫂子,我们下山吧。”

女人抹了一把脏兮兮的脸说:“以后就叫我红姐吧。”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