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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大唐一根棍 > 第522章 真的是美羊羊先勾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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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真的是美羊羊先勾引我的

他俩走后刘异跟李怡八卦了下清河崔氏与李党的关系。

据李怡介绍,两年前朝中有位宰相叫崔郸,出自清河崔氏小房。

崔郸自唐文宗时期就出任宰相,李炎登基后他继续为相。

崔郸与李德裕本是多年好友。

可会昌元年时,他俩在处理原唐文宗宰相杨嗣复和李珏问题上,出现意见分歧。

最后李德裕表面听从了崔郸的劝说,饶过了杨、李两人的性命,改为流放到偏远地区。

但李德裕回头便向李炎进言,说崔郸心向先皇旧臣。

李炎一气之下将崔郸罢相,贬去做西川任节度使。

发生这种事,清河崔氏没对李德裕脱粉回踩就算不错了。

他们如今表面仍站李党,但与李德裕之间已经出现裂痕。

刘异呵呵贼笑,他就喜欢人家有矛盾。

“我说刚才十七傻怎会那么有信心他母亲娘家一定会帮他呢。”

估计清河崔氏通过崔郸一事已发现,站队根本没有用啊,朋友也靠不住,只有拥立个有自家血脉的天子,才能攥紧权力。

“十七傻?”李怡错愕。

他随后反应过来妹夫指的是李惴。

他苦笑摇头:

“你若你真想拥立他,李惴日后就是你的君主,你竟给自己选的君主起绰号叫傻子,你可真是贱人。”

“谁说我要拥立他们?”

“啊?”

“跟他们俩合谋,还不如看场参军戏,品弱智人生,过神经生活呢。”

“那你还让他俩把护军中尉换成吐突士晔?”

“卸磨杀驴懂不懂?”刘异嘻笑反问,“不掌控神策军,我怎么能把你推上去呢?”

李怡顿时愣住。

刘异啧啧调侃:

“李骗子也会又这副表情,现在要是有相机就好了,我拍下这一瞬取笑你一辈子。”

李怡没空追究相机是何物,他试探问道:

“刘小偷,你说笑的吧?”

刘异板着脸,表情认真地问:

“你看我笑了吗?”

“你真是异想天开。我为了逃避老妖婆的迫害,从少年时就装得愚笨呆傻,没有人会想拥立傻子当皇帝。此外,我母族势微,在朝堂、军中也没有依靠,否则我独立行事就好,怎么会与李惴、李惕合谋?”

刘异拍拍他的肩膀说:

“可我知道你是聪明的呀,你满心抱负,只缺少一个机会。”

李怡默默审视着刘异,他难得在刘异脸上看到认真二字。

“你真这么想?”

“李骗子,你认为十七傻和十八傻,他俩哪个像明君的样子?”

李怡沉默了。

刘异鼓励道:

“你先天长了一颗事业脑,与其等待明君,不如自己做明君吧。”

“刘异,你真这么看好我吗?”

“啊呀,你这次居然没叫我刘小偷唉。”刘异揶揄后笑嘻嘻建议,“你下次可以叫我全名:正一品战神大帅逼驸马刘异。”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哪不正经了?”

刘异和李安平离开十六宅时,已接近亥时。

他俩紧赶慢赶终于在坊门关闭前回到宣阳坊。

夫妻俩回家后简单梳洗一下就躺下睡了。

刘异这一晚上梦境很丰富。

他梦见蚩尤骑着花花去打仗,到战场时,已经是唐朝了。

他梦见江左梅梅抱着小时候的萌兰,放到椅子上,说:

“幺幺儿,明天你就登基了,做大唐皇帝,立花花为后。”

他梦见德国着名美术生小胡子,给全世界人民勒鞠道歉:

“除恶务尽,我不该留下烂尾工程的。”

他梦见灰太狼跪着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跟红太狼解释:

“真的是美羊羊先勾引我的,我一进去她就把羊毛衫脱了。”

他梦见佟国维笑呵呵对着侄儿隆科多说:

“小多子……”

刘异猛地睁开双眼。

屋里黑漆漆一片,刘异听到睡在他身旁的李安平发出均匀地呼吸声。

他轻手轻脚坐起,穿鞋下地。

刘异点燃桌子上的油灯,举着灯盏走出卧室。

他又来到书房。

刘异举着油灯照着北墙的墙板。

他望着密密匝匝的人名发出诡异笑声。

“呵哈~哈哈哈~”

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谢谢大舅哥。

他现在终于知晓该如何拉博陵崔氏入局了。

~~~~

亲仁坊,崔元式宅。

今天大唐公务员放旬假,崔铉一早便来大伯父家堂前尽孝。

崔元式吃饭,他夹菜;

崔元式出汗,他扇扇;

崔元式写字,他研墨;

孝得崔元式的五个亲儿子直想骂人,小堂弟这是要卷死我们吗?

孝得崔元式忍不住大喊:

“台硕,你能不能离我茅厕远点,你站这么近我拉不出来。”

“大伯父,我站得近才方便给你递厕纸啊。”

“你干脆给我擦屁股好了。”

“如果大伯父需要的话,小侄愿意效劳。”

崔元式彻底败给侄儿了,尴尬的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他蹲在坑上郑重承诺:

“只要你放我安生如厕,等下你问什么我都绝不隐瞒。”

崔铉得意坏笑,捂着鼻子退出茅房。

等崔元式从茅厕出来,七十多岁的老头生龙活虎地满院追着侄儿暴打。

“狗屁麒麟儿,你简直是我崔家的混账。”

“伯父,别追了,我怕你累着。”

“你也是当阿耶的人了,做事还像小时候般无赖,难怪将女儿教得不成体统。”

“我家昊儿哪里不成体统了?不就是喜欢乔装而已嘛。”

“你还敢顶嘴?”

年逾古稀的崔元式,薅着年近不惑的侄儿后脖领,将他拎到书房。

崔铉见大伯父坐在凳子上呼呼喘气,快被他气成病号了。

他赶紧跪下斟茶认错。

“伯父,我只想要个答案。”

他这几天一直追问崔元式,那日在大殿上为何要维护太常寺卿崔护。

崔元式的解释是怕李党将来也以年纪攻击他。

可崔铉不信这个解释,因为他伯父太老当益壮了。

跟崔元式早年同朝为臣那些人,早已退休致仕,比如白居易。

可崔元式却精神矍铄得恨不得再次谋个外任节度使的差事。

如此旺盛的生命力,怎么会怕别人攻讦年龄?

崔铉相信大伯父维护崔护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可要说崔元式跟崔护有私交,他认为不可能。

他十分确定大伯父与崔护之间并无来往,甚至互相嫌弃。

况且三房是站队二房的,跟他们大房积怨颇深。

崔铉百思不得其解,只有软磨硬泡大伯父给个合理解释。

此刻,崔元式接过侄儿递过来的茶杯,浅尝了一口,嫌弃道:

“味道寡淡,你扬汤扬早了。”

“那侄儿给你重煮。”

“不必,我将就喝吧。”

崔元式喝完整杯茶后,长长舒了口气。

“台硕,伯父老了,有些秘密是时候传给你了。”

“什么秘密?”

“等下我带你去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