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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鞋子什么码数?”

“42。”

阿水心中一凛,说道:“抬起鞋子。”

游辰嘴角噙笑,依言将鞋子抬起,鞋底的纹路与凶案现场留下的截然不同。

咔哒……

审讯室大门打开,李天明走入,俯身问道:

“程兆基遇害前一天,你在哪里,干什么?”

游辰抬头,毫不畏惧的对视他的双眼,说道:

“学生放学,当然去逛街。”

“双庆大厦,去买新衫新鞋。”

李天明视线一扫,看到陈国宾身上的衣服裤子,还有鞋都是全新的。

他心中一凛,冷声问道:

“你只买了这些衣服?!”

“阿sir,我只是学生,还要买多少啊?”游辰反问。

“陈国宾,不要嬉皮笑脸!”阿水一脸怒容,拍着桌子。

“这位阿sir,你哪里看到我嬉皮笑脸了!”

游辰低头望去。

“……”阿水一愣。

刹那间,审讯室里一片死寂。

“不对劲!”

阿水心中暗道,望向队长李天明。

果然,李天明眸光闪动,同样在思索这一问题。

陈国宾的生平资料他刚看过,十分普通。

一家五口,父母兄妹都是港城最常见的人,做着最常见的工作。

陈国宾也是。

正常来说,陈国宾作为中学生,进入警署的审讯室,怎么也要有几分恐惧。

然而,太过淡定嚣张,反而显得极不寻常。

李天明轻拍阿水的后背,示意出去说。

当两人来到隔壁监控室,看着单面镜后的陈国宾。

“队长,怎么办?”阿水问道。

“晾一晾他,去双庆大厦查,查他是不是只买了一双鞋!”李天明说道。

阿水双眉扬起,低语道:“队长,你是说他买了两双鞋子,杀完人后换了一双?”

“对,杀了十几个人,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留下!”李天明冷声说道。

傍晚六点多,

阿水和几名警员急匆匆跑进警署,来到审讯室隔壁的监控室。

推开门的瞬间,李天明站了起来,等待他们说出结果。

然而,阿水摇摇头,说道:“在双庆大厦找到那几个卖他鞋的老板,说只买了一双。”

李天明皱眉,问道:“穿以前的旧鞋作案?”

阿水仍旧摇头,说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去了他家,翻了他平时穿的鞋子,没有发现鞋底有凶案现场的纹路。”

“真的不是他?”李天明皱眉。

然而,此时阿水说道:“队长,有一条新的线索。”

“说。”

“陈国宾和程兆基结仇的原因,是因为死者中唯一的女性赵思琪。”

阿水顿了顿,接着说道:“去陈国宾家盘问他父母的时候,说赵思琪一家以前是他们的邻居,两人算是青梅竹马。”

“至于后来,程兆基是富家公子,当然比陈国宾更能吸引女孩子。”

“杀人动机多了一个。”李天明说道。

目前,唯一有嫌疑的是陈国宾。

可是,在陈国宾身上看不到任何突破口。

“队长,现在怎么办?”一名警员问道。

李天明面色一沉,看向桌子上放着的电话簿和榔头。

“队长,陈国宾只是学生……”

阿水出声提醒,他知道队长想用私刑。

“学生……经常进出警署的古惑仔都没他淡定。”

李天明面无表情,接着说道:“有嫌疑的只有陈国宾,除了用私刑,没有其他办法能撬开他的嘴。”

警员们将目光看向单面镜的另一边,审讯室里,单独关了一下午的陈国宾,没有产生丝毫的焦躁。

他转头看向单面镜,举起纸杯说道:“没水了。”

警员们面面相觑,真的要对一个中学生用刑?

“我自己去。”

李天明拿起电话簿和榔头,就要去审讯室。

叮铃铃……

就在此时,桌子上电话响起,李天明拿起话筒。

“队长,花衫栋带着社团律师来了。”前台女警说道。

“花衫栋?社团律师?”

李天明皱眉,大埔警署里没有关东胜兴的古惑仔啊,花衫栋来捞谁?

该不会是……

李天明转头看向陈国宾,心中暗道:是他!

哐当!

李天明推开监控室大门,来到警署大厅。

前台处,花衫栋正在和女警调笑,看到李天明走出,转身迎了上来。

“花衫栋,你要保陈国宾?”李天明先一步说道。

“不不不……”

花衫栋笑着摆手,说道:“法治题,差人审问的时候能不能打人?”

李天明双眼微眯,未等他说话,花衫栋便接着说道:

“当然不能打人了。”

“不过我那班兄弟,都是见识过电话簿和榔头的。”

“对了,还有敲脚底心。”

“李sir应该也很熟悉吧?”

一旁的阿水忍不住问道:“花衫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花衫栋一笑,指了指身边的律师说道:

“我来确保大埔警署能维持港城的法治。”

此时,律师上前一步,说道:“我是陈国宾的律师。”

“李sir,我要见我的当事人。”

警署内气氛压抑,警员们看向花衫栋和律师面色不善。

“把陈国宾带出来。”李天明冷冷出声。

不多时,

在审讯室待了一天的游辰,终于出来。

“没事吧?”花衫栋问道。

游辰点点头。

“人见到了,有什么要说的?”李天明说道。

然而,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相机。

“把衬衫脱了。”花衫栋说道。

游辰一笑,解开扣子脱掉衬衣。

咔嚓咔嚓……

律师绕着游辰前后拍照,快门按个不停。

“这是做什么?”一众警员不解。

“呐,大家都看到了,陈国宾现在没有任何伤口淤青,如果等他从警署出门的时候,身上发生了变化,就足以证明大埔警署刑讯逼供!”

花衫栋指着游辰身上说道。

随后,他低语一声:“少年人练的不错。”

大埔警署的警员们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陈国宾不是黄东升,他能找来花衫栋,让东胜兴的社团律师出面。

这下再也不能用私刑,来撬开陈国宾的嘴了。

“你们没有实质证据,没有法院的拘捕令。”

“我的当事人是早上被带到大埔警署,按照24小时的时限,明天早上必须放了我的当事人。”

律师开口说道。

“不用,陈国宾现在就能走。”李天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