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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有酒朝朝 > 第454章 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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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躲去云梦泽?

为什么让崔林之带崔日进宫?

为什么明明已经怀疑易鹤淮是况佑年,却还是在五年之后,将她交给了况佑年?

这些问题,在殷问酒的视角不可见。

她只记得云梦泽的五年虽周遭荒芜,但日子却过的并不乏味。

苏越这性子,不正经的很,日日招她逗她,设圈套害她。

有时困她入一阵两三日,也不管人会不会死里头。

殷问酒气她,她便道:“这么个阵都能给你困住,那死也死得咯,如此废物走出门去早晚都是一死,省得奔波了。”

殷问酒气结。

自此目标便是哪天给苏越困上一困,到时候必让她这个做师傅的抬不起头来。

五年之中,客栈偶尔来人。

有来一求的,因苏越设的阵绕着他们客栈来回十圈百圈,直到干粮不足打道回府。

殷问酒问她:“若是人不肯走,死外头了怎么办?”

苏越哼道:“我是他娘?我管他的,夜里黄沙自会为他立个坟。”

再后来,殷问酒才发现,若是来人当真连最后一滴水都饮尽后还不肯走的,在黄沙为他立坟前,苏越便会把人拖进来问他所求。

她图的,便是这般以性命做赌的诚心。

也有那自己走出阵地的,也有苏越心情好放进来的,次数都不比晕死在门口的多。

偶尔也捡干活的人回来,厨子、小二,当时客栈喜静萧条,人最多时加上她们也不过五六人。

小二……

殷问酒想起来,她魂魄尽散后从云梦泽醒时,客栈中有一位资历最深的小二……

如今前后记忆叠加起来,她才记起客栈中干活的人来来往往,那跑堂小二大概便是苏越特意留下与她通风报信的。

第五年时,苏越烦她烦的最是厉害。

她大多数时候懒懒散散,温一壶酒在二楼看台上指点江山,醉醉醒醒便是一日。

直到第五年,殷问酒像是积攒了过于旺盛的精力,整日整日的为难她。

强迫她一个做人师傅的赶功课。

苏越为不丢了面子,被一个十岁丫头如赶牛一般,日日都要解她设下的好些圈套。

某一日,她累的不行, 暴躁道:“小庙装不住大佛了是吧!精力如此旺盛,出门积德行善赞运数去吧。”

五年,苏越已经论证了,这丫头确实非凡辈。

她再练一年,必然能将她困得过夜。

到时候不得蹬鼻子上脸,拿她做乐,以报这些年她耍她来去的怨气。

殷问酒闻言一愣,问道:“出门?我们什么时候走?”

苏越:“你自己去历练,我不走。”

殷问酒不言。

苏越笑道:“怎么,舍不得姐姐?”

殷问酒大多数时候不称呼她,都是直接说话,实在气极了,便带着火气的连名带姓的喊她:“苏越!”

此刻二人楼上楼下的对视着,殷问酒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

苏越喊道:“骂什么呢?”

殷问酒冷眼,声大了些:“五年了!还躲?伤口再不好也该烂了!”

她还记着这事呢,苏越哈哈大笑。

殷问酒又道:“你跟我一起走,谁伤的,十倍百倍我帮你还回去。”

苏越笑道:“屁大点人,口气倒是不小……”

她顿了一下,又道:“困在这里觉得乏味了吗?”

殷问酒摇头。

苏越看着她面色犹豫,又道:“想去上京玩吗?”

殷问酒摇头。

苏越又道:“找央央,去吗?”

这回殷问酒犹豫了,但她还是喊道:“你去不去?”

苏越笑:“去!走,现在就走。”

她大声拍掌,吆喝道:“出来出来,关门大吉啦!”

……

云梦泽关门了。

只留下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不肯走,男孩是苏越在戈壁捡来给她作伴的。

但殷问酒这性子,那孩子只有怕她的份,把她当主子供着。

地下仓库中有不少存粮,镇上商户每隔三月也会送粮送水过来。

苏越交代道:“若是有人不慎闯入,拿话拿符护身,若是死了,死前要记得劳烦歹人把你埋到外头去哦,我可不想回来见到一副尸骨。”

那男孩缩着脖子连连点头。

于是,时隔五年,这人突发奇想的说走便带着她又离开了云梦泽。

直到近了上京,苏越顺路拐去殷大娘那间院子时,殷问酒才知道苏央已经走了有三年。

门前那棵桂树长得茂盛,却还不是花季。

苏越站在树下看得愣神,殷大娘道:“每次你来,都不是花季,真是可惜。若是花季,它的香味可好闻呢,比寻常桂树都要好闻。”

苏越笑道:“我知道,它花季晚。”

殷大娘看一眼站在门内的殷问酒,感叹道:“问酒真是越长越惊艳了,这才十岁,再大些该是何等的漂亮啊。”

苏越接话,“就是这性子啊……也怪我,她长到十岁都没接触多少人。”

殷大娘笑道:“还早还早,才十岁呢,还没定性,等见着央央啊,被她闹上一闹都有问酒头疼的了。”

苏越不知道在想什么,没答话。

殷大娘又道:“准备什么时候出发上京呢?只是路过,还是?”

苏越也看向那门口的身影一眼,轻叹出一口气道:“明日便走了。”

……

马车上。

殷问酒问苏越:“她为什么要走?谁带她走的?”

苏越:“她姨带走的,上京不比这村子里有乐趣的多啊。”

殷问酒:“那大娘怎么不走,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无趣?”

苏越哼她一声:“瞎操心。”

从这村子到上京,不到半日。

在云梦泽待久了,再见这般繁华景象,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还是颇具诱惑的。

殷问酒左右看看,面上虽还是淡淡的的,但眼珠翻转的速度瞒不了人。

“我们去找苏央吗?”殷问酒问。

苏越反问:“你想找她吗?她都没给你写信。”

殷问酒憋了憋,不知是外头的热闹过甚而将她的沉闷也瓦解了几分还是如何。

她终于开口问道:“为什么她能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