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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有酒朝朝 > 第325章 情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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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扯了一通后。

殷问酒也慢慢去试着接受那一理论了,皇帝与师傅相互喜欢的理论。

毕竟连蓝空桑都会犹豫……

在禹王府吃过下午茶后,二人又往楼府去。

回京第一日,忙得很。

……

宫中。

周献跪在御书房内,背脊笔直不屈。

鞭子落在背上,因着衣衫变厚的关系,声音比夏季显得要闷。

周帝似打得费劲,怒道:“衣服脱了!”

周献二话不说便开始解腰封。

裴公公在一旁小声道:“七王爷啊,您就松松口,说上一句软乎话吧,这寒冬天气,脱了衣服打下去可不得了!”

周献儿时还未单独立府出宫时,裴严都喜欢唤他七王爷。

按七王爷这讨人喜的性子,以往惹得陛下生气,他总泼皮无赖一样各种好话软话说一箩筐。

直把陛下逗得松了劲,那鞭子都还未响过一声。

眼下却如禹王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的受下。

他不出声,面上冷着,更是激的周帝愈发下狠手。

等上衣脱下,背上已布满密集的鞭痕。

周帝神色一紧,手下停顿不过两息,便又抽了上去。

这回是一声声的焦脆,而周献死咬着牙关,依旧一声不吭。

“哎哟,七王爷啊,陛下……”

周帝呵道:“你闭嘴!”

裴严再不敢吱声。

周帝又抽下一鞭子道:“你在与朕别个什么劲儿?上次亦是,朕竟不知道你是何时恨上了朕?”

上次,便是周献闹着要见赵后,周帝不许,他口无遮拦道:母后是否早已薨了。

于是接了一顿鞭子,也是同样,一声不吭的受下。

再不肯说一句软话。

“儿臣不敢。”

周帝打得气喘,他扔了鞭子,端着茶盅一口灌下后直接摔在了周献身边。

“你有什么不敢的!朕不允你出京,你又是怎么敢走的!”

周献反问道:“那父皇为何不允儿臣出京?”

“周献!你是横生逆骨啊!朕若不是顾着你的脸皮,满朝文武,若皆知你整日追着情爱游山玩水,你在那大殿,可还有立足之地,可还有威信!”

周献的势,有周帝的助攻。

这一点上,他说的从不遮掩。

“自古帝王无父子,无兄弟,你作为古往今来唯一一个留在上京的王爷!你心中不惦量,不进取,不谋划,你以为你这条小命能在你母后与太子手下好活?!”

周献这根逆骨,今日简直横伸向天,他道:“那父皇的意思是,我可取太子殿下代之?”

裴严小声:“七王爷……”

周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他立在周献身前,俯视他道:“有何不可?能坐上这王位的,自古以来无一人手中干净。”

他伸手虚抬周献的手肘。

裴严见势立马上前两步扶起周献,帮他整理着衣衫穿好。

“献儿,这帝位,能者居上,如果你比太子更有野心,更有能力,更能让大周百姓生活富裕,朕这位置,让得自然心服口服。”

周帝伸手一抬,让周献在另一侧坐下。

眼色凌厉地继续道:“只不过你是何时开始,竟变得心中只有情爱这种东西了?这在帝王家最是不该!”

周献反问:“那父皇为何又成全了儿臣这心意,愿意赐婚呢?”

裴严倒来一杯新茶,周帝随意憋着浮沫,

道:“殷问酒此人,可利用,不管是她在民间的声望,亦或是她这一身医术,还通一些玄学之法,于你皆有益处。

况且,婚事在三年之后,届时她那副身体是否好活,也还两说。”

周献眉头紧锁,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又道:“那父皇为何暗示我们可于先育子?让一个不会成为王妃的人生出长子来?”

周帝手下一顿,顺势搁下茶盅道:“因为父皇知道你心中喜欢,也算不留遗憾。”

他又变成了那个宠爱他的慈父模样。

“皇子,太子,天子的婚事,皆因利求。你五哥能随意的娶,那是他并不在党争之中,若他的婚事当真涉及权势,太子不会允许,你亦不该允许。”

周献听着不言。

按周帝的意思来听,这天下的下一任君王,只会在他与太子之中。

而他似乎更偏爱他一些,该说他一直都是更偏爱他一些。

他要借他性命的这层窗户纸,还未捅破。

若是以往,周献听着皆不过是他在做朝堂势力的权衡。

若太子独大,那么帝王便无法保障自身安危,是否还能稳坐。

如今周献心知肚明,竟觉得这对话显得格外搞笑。

“儿臣知道,谢父皇教诲。”

周帝道:“你能明白朕的一片苦心便好。献儿,你母后的事,我知道你心中有惦量,但不要记恨父皇,也别妄图挑战父皇对你的偏爱。她能与太子同流对你下毒五年之久,你便该明白这帝王家的种种不堪。”

周献牙关紧绷,又道:“儿臣明白。”

“好了,退下吧。裴严,拿些伤药给献王。”

裴严:“是,陛下。”

裴公公领着周献一同出了御书房。

“七王爷,何苦非得挨上这一顿打呢。”裴严语气心疼道。

周献身高腿长,步伐稳当,丝毫没有表现出刚被鞭打过的不适。

他笑道:“我不听话,总要让父皇出出气才好。”

裴严:“唉,您若像以往一样哄陛下两句,他也出气的呀。”

周献笑而不语。

他只是需要在周帝更多的表现与神色中,意图探寻出些秘密来。

“裴公公,我擅自离京这一月来,父皇可曾气急伤身?”

裴严道:“自然是气的。”

周献:“是我不该,好在宫里还有纯贵妃在,总能让他宽些心的。父皇对纯贵妃,二十多年独宠,我以为他会理解我待殷姑娘的那份心意。”

裴严笑道:“自古还有情关难过呢,陛下他想来也是懂得,只不过希望七王爷能分清主次罢了。”

周献道:“可纯贵妃从来不是他的利益选择,不是吗?”

朝堂党争之事,周帝尚且不避讳裴严,想必这后宫之中,更是没有避讳。

可谁知裴严道:“奴才对贵妃娘娘倒确实不太了解,陛下同贵妃娘娘一起,也是时喜时忧,所以啊,老奴以为七王爷当下还是该以大业为先。”

他说罢自己掌了嘴,又道:“是奴才多嘴了,望七王爷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