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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有酒朝朝 > 第247章 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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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问酒本来听着还觉得好笑。

直到最后那句,让她笑不出。

苏鸢经常哭,这种由心而出的悲伤情绪,是从所未有的。

“不是好事吗,你的名字都来自她,是被重视的。”

“再者,学这些做什么?行侠仗义,悬壶济世?不够累的。我倒羡慕你这样的天真,这证明她,只希望你活的快乐,活的纯粹。”

苏鸢听的一愣一愣。

这还是殷问酒头一次对她说这些,算是安慰的话。

她也被她安慰到了。

“可我觉得,你们很厉害呀。”

殷问酒苦笑,“所以我现在很头疼呀,那个叔叔有事过不来,我现在想不明白好多事。”

“鸢鸢,你回过春榭潮吗?”

苏鸢摇头,“你不是不让吗?还是……你想让我回春榭潮了?”

小姑娘敏感的很。

“不是,眼下不是要查出师傅是被谁所杀吗,我有些问题。”

“你问你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殷问酒看着她被冻到通红的鼻尖,“上去说。”

那具对于殷问酒来说格外陌生的尸体,她只是又看了一眼。

说没有波澜,是假的。

不信归不信,眼下却还没有绝对的证据。

兵马司一处院子里,她开门见山道:“春榭潮是她作为千南惠的据点?春榭潮里的人,都是她的人?”

苏鸢:“是一个据点吧,在上京的日子,她大多数时候都在春榭潮。”

“我小的时候,她还常一住好几月。”

“至于是不是都是她的人我不清楚,春榭潮的人全当我做小姐对待,我的待遇,不输任何官家小姐。”

殷问酒:“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她擅蛊的?”

苏鸢:“偷听的,听见她和太子的对话,说是要给太子的一个侍卫解蛊。还有春榭潮好些人都是害怕她的状态,我猜想他们体内估计都有蛊毒。”

殷问酒:“看门的小厮呢?”

苏鸢:“他怎么了?他对我也很好。”

殷问酒:“他会武功。”

苏鸢:“那估计就是她的人吧。”

殷问酒心想,如果‘千南惠’死了,春榭潮那些人会怎么样?

“她让你来找我,我猜想防的是太子报复,那便证明春榭潮的人防护不够,可为什么是找我,不是交给梁崔日呢?”

苏鸢哪里知道。

见殷问酒一副思考模样,并没有准备她能回答。

“因为交给梁崔日,会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能猜到千南惠就是师傅,所以必然会护着你?”

殷问酒自问自答一番,听着与惠姨的死貌似毫无关系。

“殷姐姐,你想到些什么了吗?”

“可周昊从始至终,都没有动作,他作为太子,是不是善良过头了?遗漏了什么呢……”

殷问酒没回答她,还在自言自语的嘀咕。

“哪怕忌惮千南惠的本事,如周献所说,双拳难敌百手千手,他群起而攻之的话……”

“群起攻之?是太子杀的惠姨吗?”苏鸢焦急问道。

这些日子的所有人,事,物,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砸过来。

殷问酒脑中有太多片段需要拼凑。

有哪些契合处,又有哪些疑点值得推敲。

而眼下更重要的是,她要求证苏越诈死的证据。

她脱下这么多层皮,又去做了谁?

目的是什么?

或许只有她才知道她的身世,她又为何要如此违背天道的救她?

“你,我,究竟是谁?”

昨日听梁崔日讲述,他似乎对自己的身世是知道一些的。

程十鸢有异域血统,他也有。

而程十鸢,是她真实的容貌。

殷问酒哀叹一声,“走,去春榭潮。”

这回几人坐了马车。

皇后薨逝,坊间禁乐。

小秦淮河的茶坊连说书先生都歇了。

春榭潮还没没到经营时辰,但门前已挂了牌,歇业三日。

蓝空桑上前敲门。

半晌无人应答。

苏鸢在门前喊道:“是我,红鸢,快开门!”

还是无人应声。

“这么快?”

蓝刀客短刀直出,削泥一样开了门栓。

“哎哟,殷大善人呐,您这又是做什么?”

看门小厮一副崩溃模样,“小的听着声了,如厕呢,就晚这么一步您何至于就拆了门?”

小厮还是那个小厮。

不兵刃相见的时候,他小厮做的如鱼得水。

“这门,您看……还是得赔吧。”

“赔,千南惠人呢?”

那小厮疑惑道:“姑娘问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人不是被你们带去兵马司了吗?”

这回换殷问酒疑惑了,“你怎么知道那女尸就是千南惠?你见过那张脸?”

小厮笑的诡异,“当然,死都记得,单看她的眉眼,我就肯定!”

他恶狠狠的看向苏鸢,“红鸢姑娘,她都死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苏鸢缩了半个身子藏在殷问酒身后,“小南哥,你怎么这样看我?”

殷问酒直奔主题道:“你们是被千南惠下了蛊毒,才听命于她?”

“是,那女人的蛊实在要命!”小厮咬牙切齿,可见遭受过不少的苦。

“她死了,你们的蛊毒便自解了?”

“姑娘不是在也在春榭潮试过吗?想来该是擅蛊之人,饲主已死,蛊虫必死,可不就自解了。”

苏鸢揪着殷问酒的袖子,低着头不言语。

他们以前待她的好,都只是因为受困于蛊毒而已。

“那这春榭潮,究竟谁是老板?”

小厮不答反问,“我倒是好奇,殷大善人为何总和那个巫女有所纠缠,姑娘这名声,也不怕被污了去。”

殷问酒直接发令,“你伸手。”

小厮并不依,“光天化日,殷姑娘想做什么?”

“为你探个脉啊。”

不等小厮再说话,蓝刀客直接上手擒人,把手腕伸到她眼前。

“今日怎的,袖箭都不掏了?”

她双指抚上小厮的脉,笑的好看,

“蛊毒哪里是脉象里能看出的,你既解蛊,我再送你一只吧。”

一只褐色丑陋的小虫自他腕间上很快扎入血管内,甚至还能看得见蠕动。

“冥蛊,恭喜你作为我第一个试验品。”

虽丝毫感受不到体内的蛊王在身体何处,她按照书内的说明,试探着把意识放在小厮膝盖处,一个响指轻响。

那小厮惨叫一声,跪了下去。

瞬间激起满头大汗,鼻腔内甚至还带出两道鼻血。

“啊,不好意思啊,手法不熟。”

“我再问一遍,这客栈老板,究竟是谁?”

小厮身体内,能明显感受到那只蛊虫正往胸口处爬着。

“我说我说。”

他喘着粗气,蛊虫的折磨,比酷刑更甚。

“是、是赵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