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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有酒朝朝 > 第224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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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去闹,那就是起兵造反了。

周昊神色难看的甩手离去。

纯贵妃虽说无儿无女,但深得周帝喜欢,荣宠多年未衰,怎会是简单的女子。

贵妃与后位,能决策与撼动的更是天差地别。

那些朝臣,惯会权衡。

周昊怎能不忧。

出献王府门时,他甚至在想,那纯贵妃难不成是支撑周献的?

转念一想,除除夕与重要节日的宫宴能见上纯贵妃一面外,寻常日子,后宫规矩戒律繁多,他们压根不得见。

没有交集,又怎会轻易站队。

她困于后宫,即便了解些,认识的也是混不吝的周献。

她或许,只是向往那个后位罢了。

若是当真成为帝后,他自然能以太子身份与她多做接触。

这么一想,周昊心中大石便轻减了些。

……

献王府。

“他的下一步,想必就是拉拢那位纯贵妃。”

一道屏风间隔两个浴桶,殷问酒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周献淡淡的嗯了一声。

周昊心中所想,抛不开权势,自然好猜。

若是能拉拢纯贵妃,这位贵妃的话语权必然比他母后更大。

“周献?”

“嗯。”

“你还好吗?”她没有至亲之人离世的经历,或说记忆,但想来自然是不好受。

况且,现在人估计已经走了,停在后宫,儿不得见,消息被隐瞒。

水声动荡。

他大概换了个姿势。

良久才道:“不好。”

赵后的脉相,殷问酒上次探来便与他说是强撑之躯。

这些日子里,周献心里准备没少做。

一不得见,二来宫里并未传出消息,他找周帝闹,如今想起那人果决的态度,确实没有丝毫缝隙。

哪怕派人步步紧跟他去后宫呢!

他不松口,怕就是人已没办法可见。

“他为何要瞒呢?若是一心立那位贵妃为后,早发丧不是就可以早立后?”

“问酒。”

“嗯?”

“谢谢你那天松口,陪我入宫。”

“……不用谢,你母后那时还能强撑,你自己闹一闹估计也能见。”

“不一样,她见到你,走的能心安些。”

殷问酒回忆着见到周帝时的场景。

他五十多的年纪,身型保持的很好, 看着比实际年纪要显年轻,谈笑起来,那副慈父的模样随和的很。

“从周时衍到钦天监、阴生子,再到你母后、你、纯贵妃,甚至还有千南惠,他好复杂。”

周献浅抬嘴角,“在你撕开这些边缝之前,我只当他看似随和实则心深似海,手段狠毒。”

殷问酒:“一样的意思。”

周献:“并不一样。”

以往的心深似海,只在历朝历代再寻常不过的党羽之争,勾心斗角,暗中牵制。

如今,实在看不懂他在一盘什么惊天大棋。

“我知道她在下毒,她也知道我知道她在下毒,眼神很难骗人,每每那时候,身边必然有人看着,你可懂那种,笑着递给你,神色藏不住的割裂。”

殷问酒:“懂。”

“我自小的性子,必然不是凭空养成,你可懂?”

殷问酒:“懂,真情实感的溺爱,你被她宠着长大的。”

“所以我知道她在下毒,也乖乖吃了,她看出我动作的迟疑,差点没能装住。”

周献叙述的语气是淡淡的,但殷问酒听着却格外悲伤。

“那是我决定争一争的时候,我以为她在我和周昊之间,选择了礼承正法的周昊,那时候十五六岁,说不难过是假,但也不想她为难。”

殷问酒:“就做了少活很多年的准备?”

“是啊,也想着或许我再快一些,争取多活些年。”

殷问酒:“现在看来,选择从来不是她做的。”

屏风那边没了声音。

殷问酒撑着浴桶出来,伸手扯下搭在屏风上的衣裙。

炎热的夏季在一场秋雨后,瞬间过渡。

身上挂着的水珠很快凉下来,竟有些冷了。

殷问酒穿好衣裳,也不敢先走。

“你穿衣服没?”

“……穿了。”

于是这人就直接绕过屏风,带着一旁的小板凳,趴着浴桶边上盯着他看了起来。

“……看什么呢?”

“看你啊。”

“看我做什么?”

“好看。”

周献扯嘴笑了笑,“我没事,有准备了。”

殷问酒摇摇头,“我知道不会没事,如果是空桑死了,我准备再充分,也不会没事的。”

周献:“在意我了?”

殷问酒:“这不是废话?”

他忽地往前,长臂一捞,圈紧她的腰就把人捞了进来。

玫瑰牛奶浴,殷问酒让人准备的。

浸湿了她刚换的衣裙,水波荡起,水珠点点落在她脸上。

周献伸手在她脸上仔细擦着,动作轻柔,“今日才泡不到一刻钟,再泡会?”

他心情低落,殷问酒也没办法发火,这刚换的干净衣衫……

“……好。”

周献并未穿上衣,此时她的手撑在他胸前,熨烫手温,竟让人不自在的很。

她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刚准备背过身去,腰上的手瞬间搂紧,她扑进周献怀里,脖颈边他说话的气息扫过,带着痒,“让我抱抱。”

他双手勒紧,圈起她的细腰,不留一丝缝隙。

哪里会没事。

这压抑的叹息,烫人皮肤的让她难受。

她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哄小孩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拍他后背。

良久。

腰间的钳制终于松开些。

殷问酒猛喘几口气,刚心想着他再不松开,她也憋的受不了了。

她拉开两人的距离,“水要凉了,出……”

喉间的话被周献通红的眼眶止住,他眼睫还湿着,盯着她的脸一眨不眨。

殷问酒心里一紧,安慰的话她不擅长,“水凉……”

炙热的气息铺面而来,这次没说完的话,被周献的唇堵在了喉间。

与第一次的亲吻不同,与第二次更不同。

他带着要破坏一切的暴戾,厮磨啃咬,凶狠掠夺着。

不过几息,殷问酒便觉得唇舌刺痛起来,与之一同的,还有周献越发滚烫的气息。

而那丝丝缕缕通向周身脉络的麻痒,让她心跳快的不像话。

撑着他胸膛的手,也愈发绵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