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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有酒朝朝 > 第207章 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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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过程,想不起来了。

她就记得整个人被他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暗哑的声音近在唇边。

他说:“扶着我站稳,我闭眼。”

殷问酒走神的想了想,这人是怎么做到闭了眼还能如此准确的脱她衣服,又给她换上干净衣服的?

像熟练过八百次。

坊间对献王的传言,必然不是空穴来风吧!

换完衣服又是一个天旋地转。

她忍住想吐的冲动牢牢勾着他的脖子。

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殷问酒哼哼唧唧的把自己蜷成一团。

“醉鬼,醒了?”

帘帐并不遮光,她是被刺眼的日光晃醒的。

头疼的很。

“酒真差。”

床边响起一道笑声,“给你煮了醒酒汤,自己起,还是……我抱你?”

她脑子里像有锥子在敲,懒懒的吐出一个字,“抱。”

殷掌柜的总是出人意料。

周献单膝跪到床边,伸手去捞她,“忍一忍啊,别吐我身上了。”

“啧!”

他已经尽量动作轻,怀里的人还是皱着眉闭着眼,满脸的不爽。

直到喝完一碗醒酒汤,拿凉水醒了醒神志,她那张想去掀了酒铺的臭脸才好看些。

“王妃今日什么安排?”

殷问酒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一副宿醉伤了身的疲态,“闲着。”

“又不努力了?”

“不浅显于四肢,我脑子没歇。”

“那……你的脑子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抬起眼缝,斜视他一眼,

“当然,昨日出门还想为你定个贞节牌坊,好在没来的及。”

周献:“……”这无所谓的口气可真气人!

他苦着一张脸,委屈道:“不对我负责吗?”

“亲是你亲的,脱是你脱的,你怎么有脸说这句话呢?”

“那我对你负责?”

她手一摆,道:“大可不必。”

周献盯着她白惨惨的脸,忽地把人椅子拖近过来。

殷问酒睁开眼睛,皱眉瞪他。

“看见了吗?你的罪证。”

他下唇破了一块皮,伤口小的,不凑的近些,确实难以看见。

瞬时间,气氛便拉扯回了昨晚那画面,触感。

好像还在前一刻。

“我、我这账记的是亲脸!没一张符咒给你贴死都算我开恩,登徒子!”

慌乱了。

周献满意的看着她稍有变化的脸色。

这人自清醒过来,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实在让人心生不爽。

他还是保持着很近的距离,笑道:

“我亲耳听见,你说的是亲三下,并不是亲三下脸,那就可以是……任何地方。”

“不做人了是吧?”

周献的嘴角压不下去,“三魂不齐,七魄不全的殷掌柜,脸红什么?”

殷问酒哼笑,“这么会耍流氓,闭眼做什么?”

两人谁也不让的逞个嘴皮子赢。

不远处的柱子旁,蓝空桑一字没落的听了个全。

卷柏:“蓝刀客,想什么呢?”

蓝空桑:“烦。”

卷柏:“烦什么?”

蓝空桑想了一会,“难说。”

殷问酒臭着一张脸朝他们走过来了,“空桑,出门去。”

身后周献的声音传来,“出门做什么去?”

“努力去!”

努力的人一大早又出现在春榭潮门前。

小厮没了脾气。

“殷姑娘,咱们这里是青楼,四更不得睡,清早不会起呀!小的这眼圈青的,您也看看呢?”

殷问酒没多废话,“去叫红鸢,让她带上行李,搬出来,省得我哪天敲的不耐烦给你门砸了。”

这殷大善人,说起话来没一点善人模样。

小厮看了她身后的刀客一眼,还是乖乖上楼去叫人。

要紧的是,红鸢这小丫头次次都高兴着和她走。

“殷问酒,我为什么要搬出去啊?”

她趴在二楼朝殷问酒喊话。

小厮拿手在唇边嘘个不停,“哎哟,我的小祖宗,小点声,还有留宿的贵客呢!”

“快点!”

红鸢照例一个白眼先翻,人还是老老实实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最后是小厮帮忙背下来,一个硕大无比的包袱压弯了他的脊背。

“小祖宗,您这是不准备回来了啊?”

“这才多少东西,我也没准备跟她玩多久。”

蓝空桑轻松接过那个大包袱,难得见她有所情绪,“最好是。”

红鸢倒是高兴的很,“殷问酒,咱们去哪住啊?你那个小院子,怎么住的下我?”

“不叫声姐姐?”

她又哼道:“凭什么?你多大脸啊。”

“千南惠让你找我,到底怎么给你交代的?她说她可能不会回来了?”

终究是个小丫头,在春榭潮还能被养的天真。

她神色藏不住的慌了一瞬,才开口道:“你真是不安好心,若是和你一起玩你全是关于那个人的话要问,我就回去了!”

“行,不问了,回楼府。”

“和你住一个院子?那么小个院子我不能住耳房吧?”

“你住我的房间,溪羽也留给你。”

“那你呢?”

“我不回去住。”

“那你住哪?你夜不归宿?”

红鸢瞪圆了眼,像谴责她夜不归宿非良家女子似的。

“你管我呢?”

“谁管你啊,你都不回去,让我住楼府做什么!和那个溪羽玩啊?我还带了蛊虫等着你教呢!”

蓝空桑慢慢呼出一口长气。

“吵死了!平调点说话,还这么咋呼小心你蓝姐姐再刺你一刀。”

说起这事,红鸢还是怕的。

殷问酒的这个侍女,冷血的不像个人。

那刀一句话不对付居然直接穿进她的后腰,现在还留下一条丑陋的疤痕。

“上春榭潮找你太麻烦,晚点我送几本养蛊的书去楼府,你自学,别把自己弄死了就行。”

她老实点头。

“别在楼府造次,我姑母喜欢女孩,没事可以陪她玩。”

“我才十四岁!为什么要陪一个老妇人……玩啊。”她后怕的降低了尾音。

殷问酒打量她一眼,认可道:“算了,你同那三小姐似的性子,还是别在她面前晃了。”

这话听着很明显是贬义。

她嘀咕道:“规矩真多,我不去了,我要回春榭潮!”

殷问酒:“楼府有暗卫。”

“我不知道春榭潮里千南惠留了什么底牌护你,但你来找我,便能说明这底牌似乎并不牢靠。”

周昊二十年的苦心经营,还有千南惠为他拦着的阵法,如今还有什么理由继续?

这些都足以让他反扑。

而千南惠明显在意红鸢。

拿住她,便能与千南惠谈些条件。

果然,听完殷问酒的话,红鸢老实下来。

她笑的不是滋味,“她居然真的放心让我护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