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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有酒朝朝 > 第203章 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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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问了一些关于千南惠的事。

宁可人对此人的了解同样不多,只道在苗疆见她时,都是穿着苗服样式,轻纱遮面,额前并不会画花钿。

而她的身型,姿态,神色,也并无变化。

宁可人也只当是她的厉害,驻颜有术。

回程前,她又问了一遍,是否还想继续去弹琴。

宁可人摇了摇头,“谈不上多喜欢,如今想弹时,庄子上的姐姐们也乐得捧场。”

……

回城途中。

宋念慈见她神色难看,忍不住问道:“你要的消息不太好?”

“嗯,很不好。”

已经不是不太好了,是很不好!

马车进城门时,楼知也正等在城门口。

见她的的马车驶来,直接勒绳拦在车前。

“大爷,您怎么在这呢?”

“前方茶楼,见小姐要见的人,跟我马来。”

卜芥还没来的及往车里传话,里头声音已经传出,“知道了,一会我下马车后,你直接送禹王妃回府。”

“是。”

车内宋念慈问:“你要见的人?”

“可算等来了,钦天监,梁崔日。”

是吉是凶,是殷问酒还是钦天监,这么热闹的事宋念慈自然有所听闻。

她笑道:“是要去比拼一下吗?”

殷问酒也笑,“去开屏,你说他能让我入钦天监吗?”

“入钦天监?你?为何呀?”

“打入内部嘛。”

茶楼离着不远,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了。

殷问酒跳下车前冲宋念慈道:“你安心养胎,回王府我会主动与周献交代的。”

哪怕不交代,那个人精估计也想明白了,只是在等她主动而已。

楼知也的马被小二牵了走,殷问酒问道:“你随我一起吗?”

“是啊,他能找到我,我参与一下怎么了?”

“……行。”她今日,是被周献看了个牢。

这间茶楼不似寻常茶楼,茶桌没见几张,一入内里,满园花草藤蔓,造景一看便颇费了些功夫。

一人坐在花团锦簇之中,像只花蝴蝶般的扎眼。

这偌大的内园,也只见那花蝴蝶一人。

殷问酒不确认道:“那人就是梁崔日?”

楼知也点头,“正是。”

啧啧,好生浮夸!

他明知园中来了人,依旧自顾自品茶,头也不转。

啧啧,好生做作!

殷问酒迈腿过去,站在桌前俯视他。

花里胡哨。

额前还系了一根抹额,中间的方玉摆的端端正正。

两缕发丝垂在耳侧,一左一右,份量、位置、长度,还有缠绕的一条串着铃铛的发带,角度都是一模一样。

他端茶的手指纤长笔直,指尖修剪的圆润干净。

大拇指上戴着翠绿的扳指,腰间也挂着同色的玉牌。

精致!

殷问酒对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精致。

她打量的毫不遮掩,迟迟也不开口说话。

梁崔日放下茶杯,好看的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

殷问酒坐下,还是不说话。

正看此人五官,年纪并不大,但她问过周献,说他今年三十有二了。

他这身打扮再加上骨子里的精致,让殷问酒评的话,说一句二十二都不夸张。

梁崔日倒是没如此直接的盯着她看。

坊间有传,十八岁的小丫头罢了。

他认可她或许是有些本事的,但要说多厉害吗?在他这里还谈不上。

“姑娘还没看够?”

“你当真三十二?”

梁崔日没想到她第一个问题是关于他的年纪,轻笑道:“不像是吗?许多人都这么说。”

“钦天监还有驻颜秘法吗?”

“没有,天生的罢了。”

“很难信,你认识千南惠吧,她在这方面也很厉害。”

殷问酒的问题,句句让梁崔日接不住,她东一句闲扯,西一句又扯回了正题。

梁崔日没答,只笑道:“殷姑娘还真是有趣的人。”

“许多人也都这么说,你找我什么事?”

明明是她盼着人来找,如今又问出了一种不耐烦的感觉。

梁崔日:“殷姑娘聪明人,还问这种闲话?”

“不闲,我最喜欢直言直语。”

梁崔日看了一眼她身后两个抱臂而站的门神,又回头看看自己身后,不言而喻。

“你们也寻一草丛蹲着去吧,梁大人信奉眼不见即为净。”

蓝空桑没个所谓的,左右都打不过她。

她转身一跃,人就不见了。

楼知也才犹豫一瞬,就听殷问酒说:“安心,我回去后会坦白从宽的。”

等花丛里就剩他们二人后,殷问酒又问了一遍:“所以你找我什么事?”

梁崔日指尖磕着茶桌,反问她:“殷姑娘不高兴我来找?”

“高兴,所以你找我什么事?”

他笑了一声,“见识见识姑娘的本事,坊间传闻,我都知晓。”

“我很乐意在你面前表演,但这种行为该算考核?竞选?我若是表现的让你满意,你能收我入钦天监?”

梁崔日惊讶道:“你想进钦天监?为何?”

“当然是为天子效力了。”

“哈哈哈,姑娘不是说了喜欢直言直语吗?”

“当然是为了驻颜秘术了。”

梁崔日收敛神色,“那考核第一问,眼下姑娘对八月二十八这日,如何看?”

“凶兆已成。”

“还有呢?”

“还有我最不明白的,为什么让千南惠去呢?她会把人带回来吗?”

被问变成反问,梁崔日眼底的惊讶之色更深。

她都知道些什么?

“你先别急着惊讶,我这个人很深的,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还有,你是不是探了我的八字?没探出来?”

梁崔日不言语。

她继续说道:“且不说你探不出来我的八字,就算你用旁的方法算我,你也算不出来,是吧?”

殷问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八字,师傅当初拿她发丝算过,也算不出任何。

便归结于,一个一魂一魄的人,是没有命格可算的。

因为她压根就不该能活。

“不用气馁,我也算不出八月二十八,你和那位究竟盘的是什么阵,总之第一步,第二步都是成了。

话说到这里,你看我可有资格入钦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