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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有酒朝朝 > 第127章 抬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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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郝家父母爹娘。

他称呼郝月青亡妻。

他侍奉二老十余年。

萧澈他若是抬个牌位行阴婚,毫无困难。

殷问酒趴在桶壁的细嫩胳膊上生生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青儿的骨灰,或许真的埋在萧家祖坟地!”

那破阵,一是找到阵地,二则是挖坟!

她们当初,机缘巧合下,提前便挖过赵春秀的坟,所以容释大师当晚便破了阵法。

现在首先要确认的便是,青儿的骨灰,是不是真的在萧家祖坟地。

那,周昊在南宁府的棋,究竟是什么棋局呢?

如此偏远的山地,于他登上九五至尊之位,能起到什么作用?

毫无思绪。

“这种山地,要如何探寻萧家的祖坟?”

他今日隔着一座山随手一指,必然是不能的。

蓝空桑拿来干燥的长帕,“明日再问,先养精蓄锐。”

托南宁府怨气离奇的福,殷问酒这两日都睡的很好。

翌日一早。

她便把昨日同蓝空桑聊的话同步给了周禹和宋念慈。

“我的天,真是阴森。”

宋念慈一口粥端在嘴边,惊的都忘了喝。

“祖宅这事好办,南宁府都是山地,家家户户都往山里葬,分散的很,但抬棺的人就那些。”

这算是好打听的。

周禹道:“若是这一处也是周昊的棋盘,他不可能没有布防。”

殷问酒问宋念慈:“抬棺之人是何人你可知?”

宋念慈摇头,“但整条街,左右不过那四五家白事铺子,都是祖辈传下来的,旁的人不愿干这行。”

“那借你爹的官威一用。”

午间。

那五间干白事的当家人便被请来衙门,分别审问。

殷问酒跟着问过四人,都说不是他家做的生意。

“知府老爷,这是为着什么啊?草民本本分分绝对没干那伤天害理之事啊!”

宋知府开口道:“萧家二老,可是你家抬棺上山?”

那人一愣,“哪个萧家啊?”

“萧澈。”

“萧澈?他父母亡故得有十来年了吧?”

宋知府一拍桌子,“你回答是与不是!”

那人手一哆嗦,“不是啊青天大老爷,萧家的白事确实是草民办的,棺木香烛,一应白事所需都是打我铺子里出去的,但草民记的清楚,他没要抬棺,我还好奇着萧家就他一人,这棺椁要如何送上山呢?”

都不是!

那棺椁,是自己走上山的吗?

殷问酒开口问道:“你可知萧家祖坟在哪座山?”

那人摇头,“不知道啊,这南宁府满眼尽是山,我上哪知道去呢,再者说,寻常人家若是家中还有人的,都宁愿自己抬,省笔银子。”

殷问酒又问:“你家中可还有长辈,做过萧家抬棺之事?”

“没有了,我都这把年纪了,早就把上头的人送完了。”

他们找来的,都是现下当家的,年纪不小,往上都没了人。

看来这萧家祖坟,除了郝月青,还有旁的秘密。

居然连棺都不让外人抬。

若不是外人,什么人是内人呢?

周禹道:“周昊布下的人?”

殷问酒:“或许吧。”

周禹:“眼下,该如何去找萧家的坟?”

殷问酒:“随我们去过郝家祖坟的暗卫,你派人去挖青儿的墓,如果里头有东西,带回来给我。”

周禹点头,“那这些人呢?放回去?”

殷问酒笑了笑,“不放回去怎么办?他们在暗,定然该知道我们在查什么了。”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还真是不妙。

蓝空桑忍不住插话:“不能把萧澈偷偷绑来吗?”

这回殷问酒没拒绝。

“偷偷的哦。”

……

再次入夜。

暗卫给了殷问酒一个陶瓷坛子。

蓝空桑把人五花大绑,关在一处房里。

宋念慈一想这坛子里便是郝月青,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周禹:“怕吗?你先回房休息?”

宋念慈摇头,“倒不是怕,就是难受。”

“问酒你要如何确认里头是不是青儿姐呢?”

殷问酒燃了黄符,双指飞快掐诀。

不过瞬间,眉头锁出深壑来,“是她。”

是她!

怎么会?

周禹彻底晕头:“我们原先想的是,萧澈会带着郝月青的骨灰给巫女用来饲蛊,后又怀疑她被葬在萧家,为萧澈的阵法所困,那现下呢?

骨灰在郝家祖坟地挖来的,便证明萧澈确实将她安葬了,既没用来伺蛊,也没用来困魂。

难道,真的与他无关?”

这一刻,何止周禹,连殷问酒都自我怀疑了。

难道,真的与萧澈无关吗?

只有宋念慈,依旧义愤填膺的,十分肯定的,“必然与他有关!绝对与他有关!”

“那个让我做了好些噩梦的眼神,绝对不会是良善之人的眼神!”

她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明明没有理,说的却底气十足。

殷问酒:“眼下人就在隔壁院里,亲自去问问吧。”

这一趟,几人走的步伐都少了气势冲冲的劲儿。

除了宋念慈。

周禹甚至用了些力气把她拽在身侧。

偏院房门开,萧澈安安静静坐在凳子上,被蒙了眼。

殷问酒示意,蓝空桑上前为他去了眼前、嘴里的布。

萧澈瞪眼一看,满眼惊讶,不确认道:“殷姑娘是来救我的?”

对面的人端坐着,并不是一副来救人的模样。

果然,她答:“是我绑的你。”

萧澈更吃惊了,“为何啊?我可是哪里得罪姑娘了?”

“萧澈,我现在真的很迷茫。”

“殷姑娘为何事迷茫?”萧澈的目光在另几人身上落了一眼,“念慈,这位便是禹王吧?”

宋念慈不答,看着他的目光不善。

萧澈不安道:“我是……何处得罪了禹王妃吗?”

殷问酒回答了他的问题:“我迷茫在于,萧澈,你究竟在不在这盘棋局里?”

萧澈此刻的神色比殷问酒还迷茫,他问:“什么棋局啊?”

“周昊,况复生,阴生子,巫女,黑莲蛊毒,还有你。”

“你在应天府出现的时机,现下想来,确实太巧了。”

萧澈左看右看,“殷姑娘,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我问你一句你能听懂的,萧家祖坟地,在哪?”

萧澈:“姑娘为何要问我家祖坟地?”

“你双亲的棺椁,为何不让抬棺人抬上山?”

萧澈:“殷姑娘你为何,如此奇怪,是我萧家祖坟地出了风水问题吗?”

蓝空桑拔出一侧短刀,“问你的话,回答!”

萧澈呆了半晌才悠悠开口,

“因为没银子……”

“让人抬棺上山,要五两银子,我拿不出来,父母的棺椁,灵堂置办,已然把家里当空了。”

他越说头越往下,膝盖的粗麻布衣衫上晕出两团深色,音色里的哽咽藏不住,

“我趁夜,拿草席裹了人,拆了棺木,自己一趟又一趟,运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