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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有酒朝朝 > 第84章 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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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献淡淡然收回胳膊。

不答反问:“你做噩梦了?”

做噩梦了吗?

她不记得了。

“不知道,突然很……难受,就醒了。”

夜深人静,两人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许多。

“殷、问、酒。”

周献叫了她全名,好像还是第一次当面叫,还一字一顿的。

殷问酒一时有些不习惯,“怎么了?”

“没怎么,以后就叫你名字吧,未来王妃,殷姑娘叫着太生分了。殷问酒,问酒,小酒,酒儿?”

周献的声音低沉,放的轻便显得温柔许多。

一连念了她好几声,越叫越亲热,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正常点!最多叫问酒。”

因为一个称呼,也许还加上一张床,深夜话聊瞬间便感觉亲近了不少。

“问酒,没想过找自己的身世吗?”

从之前偶尔聊过的话中,周献大概知道了,殷问酒醒在云梦泽时,记忆是从零开始的。

“在云梦泽之前,你是谁?来自哪?不想知道吗?”

“也想,以前没那么强烈,解楼羡中的怨时,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好难过,就觉得人还是要有根的。”

“是在上京街上哭了的那天吗?”

正是。

哭过之后殷问酒自己也苦恼了,她是谁?云梦泽掌柜哎,在大街上嚎啕大哭!

传出去多没面子!

况且至于吗?

但那天走在上京的街上,那不明所以的忧伤、难过侵占了她。

她只好归结于,她大概是不想死的,她想活。

“活过的十二三年里,总会有些身体记忆的,想起什么,有什么习惯,慢慢记下来。比如,早起喝一杯温水便是习惯,比如你刚才做了噩梦,梦里说,不是你杀的。”

殷问酒的眼睛瞪圆了些,“不是我杀的?我说的?”

“嗯,你说的。这是很重要的信息,说明你是会杀人的人,或者说会接触到这些。”

殷问酒皱眉,“可我这五年都没杀过人啊。”

“在云梦泽没机会吧,还有蓝空桑在,设想一下,如果况复生危及你的安危了,你会杀了他吗?”

以周献对殷问酒的认知,杀人这事她绝对干的出来,她不像大家闺秀里养出来的性子。

除去她一身解怨画符的本事外,言行间的狠劲,也不是平常闺秀妇人之间宅斗能企及的。

殷问酒回的很果断,“会。”

“怎么杀?”

“让空桑杀。”

“如果自己来呢?”

“……抹个脖吧。”

寻常宅斗的深闺女子家,杀人不外乎沉井、下毒、吊死、勒死、冤枉死……

拿刀抹人脖子,没点胆量,做不到。

周献道:“你看,这样范围就能缩小些了。”

“若是寻常小门小户,远不止于闹到杀人这步,若是大家闺秀,争宠谋位也没有主子敢下手抹脖的。”

殷问酒嗯哼一声,觉得周献说的在理,但:“现下为何要聊这个?不如想想明天怎么见刘素和?”

周献盯着殷问酒看,目光灼灼。

连握着的手也用了几分力,四目相对着,他道:“刘素和好见。”

殷问酒还没开口问出怎么见,周献的声音继续响起:“殷问酒,你能真的,做我的王妃吗?”

“啊?”

这话题跑到了天上去。

“要见刘素和必须真的做你王妃?”

她想法新奇,拐着出乎意料的弯。

周献闷笑了一声,这人是同楼还明一样,没开情爱那关吗?

“不是,睡吧,天亮必定让你见到刘素和。”

殷问酒也懒得多想,况府的事已经够让她头疼了。

她乖乖闭上眼,没在答话。

……

次日一早。

殷问酒幽幽转醒时,发现周献居然还睡着。

难得。

他头一次比她醒的还晚。

殷问酒动了动手,还被周献拽着。

她愣神清醒的时间里,想起自来应天府后还没为周献把过脉。

眼下离开上京城这么些日子,自然没再中毒,也日日用着药,该要看看恢复情况了。

她双指探上。

一个呼吸间便松开了。

再看向身侧的人,他正睁着双眼看着自己,“脉相如何?”

殷问酒难得闪过一丝不自在,“挺、挺好,血气方刚的。”

她抽回来自己的手,手脚并用的爬着越过周献下床。

拿出医者的语气继续说着:“王爷年轻,恢复得快,这才是二十岁男子晨时该有的脉相,那药估计用不到半年也就好了。”

桌上的茶水冰凉,她喝不下,开门招呼院子里的丫鬟上热茶,准备洗漱。

周献还躺在床上,闻言哭笑不得。

以往因着毒效,他清心寡欲的很,越寡越习惯,越不觉得有什么。

眼下慢慢恢复一个二十男子该有的血气方刚,倒颇为不适应了。

还有一同床的女子,一大早,公然说着他的‘病况’。

周献也在心中思量着,是因为清心太久,身体好转才会对殷问酒生出些异样的情愫吗?

比如心跳猛的加快。

甚至觉得,如果是她做献王妃,肯定比那画像里的所有人都要好。

直等到平复,周献才掀被下床。

陈府的丫鬟侍候着两人洗簌,一时无法多言。

直到人出去准备早饭,她才问起今日重要的事,“要怎么见刘素和?”

“公然去见。”

……

陈府帖子下的很快。

陈周仁得知消息时,着急忙慌的上醉宵楼去定了上门来的大厨。

一时间应天府的各大家比那厨子还要忙,忙着从柜子里收拾出新款衣裳来一一试穿。

特别是家里有适婚女子的,格外用力。

王妃想不着,侧妃总可以做做梦的。

况府,况复生夫妇的院子内。

刘素和正在耍小家子脾气,

“我不去!整个应天府都知道上次绑殷问酒是我的主意,他们还公然给况府下帖子,安的什么心啊!”

况复生收敛着情绪,软声细语的劝刘素和,

“虽不知他安的什么心,但帖子下了来,我们若是不去,应天府的人要如何看待况家?看待夫人你呢?小肚鸡肠?还没有未来王妃这个受害者的容人之量?”

刘素和在上京城的名声不是虚的,她摔了茶杯,大家小姐的骄纵性子上来,

“谁爱去谁去,我刘素和在上京城都没受过这种委屈,怎么嫁到况家来就是一瓢脏水泼下到现在都洗不干净呢!”

热茶倾了半杯在况复生的腿上,还是烫人的温度。

他失了耐心。

“来人!给夫人更衣!”

他走到刘素和身边,双指用力的捏着刘素和的脸,把人掰正到面朝他。

况复生此刻的模样,让刘素和打心底里发颤。

“素和,记住你现在不是刘家大小姐,你是我况复生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