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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全是套路的西幻世界 > 第152章 比赛前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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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场半决赛在同一天举行,这个安排让很多人都感到了为难。

他们不知道应该去看谁的比赛。最后,选择去看福兰特和克里斯托夫比赛的人,比去看克劳尔和皇太子比赛的人多了很多。

最主要的理由就两点:大家觉得去看福兰特和克里斯托夫打架没有什么安全风险,两个人从前就打过两回,是知道怎么拿捏节目效果和分寸的;

然后是,皇太子和克劳尔的半决赛胜负没有什么悬念,大家都默认了克劳尔·莱恩打不过皇太子,觉得这位莱恩小少爷的小组赛都磕磕绊绊,最后出线还有运气好的因素。

大家的这个态度本来就令瑞拉很不爽,而在听克劳尔说他在考虑要不要直接认输、放弃半决赛后,她更生气了。

“我不觉得你一点胜算都没有!”女孩大着嗓门说,声音惊飞了不远处正在啄食树上浆果的小雀,“你——你那些本事,我见过的!”

瑞拉这几天心情一直就不太平静,因为从莉莉安娜那里听说了凯特在斯诺怀特府邸的遭遇。

凯特已经好几天没有跟着莉莉安娜来学院了,都是梅根在随侍。听莉莉安娜说,这也是凯特自己的想法,女仆下定决心要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找上门来的恶意和麻烦。

“凯特说,那些人之前仗着没有证据所以随便欺负她,看事情闹大了、她要找证据了,那些人就安静了。”

莉莉安娜是这样和瑞拉“汇报”的:“而那个小厨娘,一开始以为能够通过凯特写东西的事情,借老太太的手,绕过我把凯特彻底赶走,所以铤而走险去动手翻了凯特的衣柜,这件事她亲口承认,当时所有在场的仆人都是见证,现在凯特请女仆长以偷翻他人财物、意图盗窃的罪名处理那个厨娘,我遵守约定不干涉,让女仆长按照她自己的行事准则来判断。”

“那厨娘会受到什么惩罚呢?”瑞拉问道,她不懂这些高门大院里的规矩。

“女仆长决定解雇她,并且,如果那个厨娘坚持要一封推荐信,那份推荐信里也会把她做的这些事情写得清清楚楚。”莉莉安娜努力不让自己的语气带上太多主观的感情色彩,但显然,她失败了,“她上次用墨水去弄脏凯特的衣服时我就可以这么做,我原谅了她一回,但事实证明,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拥有被原谅一次的机会。”

莉莉安娜当时说到这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瑞拉不知道原因。莉莉安娜是想到了之前和福兰特的那场对话,她一直都还没有找到时间和瑞拉交流这件事。

“说真的,我很佩服凯特。”莉莉安娜最后这么说道,“你晓得,我从小到大都活得很……平静,我那天设身处地想了想,要是十几岁的我遭受了校园霸凌我会怎么做,我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回家找爸爸妈妈。”

“噢,那我的选择和凯特是一样的,和爹娘讲不管用的,他们会说‘你安分一点儿别一天到晚给家里惹事,为啥旁人就欺负你,不欺负别人啊?’”瑞拉伸出拳头来,因为这一次的剑术比赛,她手上的茧子厚了整整一层,“还是自己去干比较实在。”

是以,在瑞拉的眼睛里,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小女仆凯特正在鼓起勇气斗争,而克劳尔却打算不战而降,这对比太鲜明了,让人不生气都难。

如果克劳尔真的和皇太子实力差距悬殊,那瑞拉不会这么说,但她亲眼看过克劳尔顷刻间止停泥石流、救下她和邦德先生,那种超越认知的力量在刹那改造山河地表带给她的震撼,至今都还残留在她的心中。

之前克劳尔的小组赛,瑞拉也拼命挤出时间去看过,她当时就感觉克劳尔根本没有使出全力,也许是对手还不足以让他认真吧,那时候瑞拉是这么想的。但她没想到,在面对皇太子这个强敌的时候,克劳尔想的不是“怎么找机会赢”,而直接是“那我就不打了”。

“瑞拉,皇太子殿下虽然平时看着……有些孩子气,”克劳尔谨慎选取着措辞,他不想让瑞拉觉得自己在刻意抹黑皇太子,“但是他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我是想,既然罗茨伯爵都告诉我不要去硬扛——”

“我没有说他不强,但你也不差啊!”瑞拉不明白克劳尔为什么要把自己看得那么低,她不像莉莉安娜能说出很多漂亮话,憋了半天,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圆,用最朴素的话描述道,“你——你能直接削下这么——大!的山头啊!”

“瑞拉,”克劳尔有些无奈,“你不明白。”

“那就让我明白。”女孩认真地说,“我觉得你一直在害怕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呢,克劳尔?”

克劳尔看着这双注视着他的红色眼睛,他甚至能从里面看到隐隐绰绰的、自己的影子。

就在这时候,皇太子在之前宴会上找到他时说的几句话突然跳上了他的心头,让他惊异地意识到,现在的瑞拉和当时的皇太子,表情有几分相似——他从前从来没有想过,瑞拉和那个人会有共同点。

有没有可能,生来就拥有一切的人,顺理成章地更有资格拥有圣神的信使?克劳尔心里有个声音在悲痛地低吟。

不,下一秒,这个声音就被克劳尔否定了。对于他来说,瑞拉先是瑞拉,然后才是其他角色,他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不能放弃她。

“这很复杂,涉及到我的家族。”克劳尔轻声说,“你不会想听我们这些贵族的家长里短的,瑞拉。”

“如果是别人,那我确实不想听。”瑞拉说道,“但你不一样,我愿意听你的事,但我不是很懂这些,所以我可能会问一些在你看来比较愚蠢的问题。”

女孩的这些话说得太坦荡,以至于本来应该有几分柔情的语句听在耳朵里毫无旖旎可言。

但对克劳尔来说,“你不一样”,这四个字就已经足够了。

他这二十余年一直活在与兄长的能力近乎相同的原罪里,对于一个从出生就没有被期待过的人来说,“你不一样”,就像是已经被太阳晒得龟裂的土地终于迎来了一场雨。

圣神在上,我真的愿意为她献出我的生命,哪怕她只是想用我的血肉去豢养一季脚下的花朵,青年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