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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山眼巴巴的站在屋外,眼瞅着出门的人不是小知青,眼里亮着的光“倏”的一下熄灭。

他本想着在家里等小知青回来的,哪成想过了许久都不见小知青的人影,给程山等的担心的呦,急吼吼的走出来找小知青。

一到小会议室门口,发现里面煤油灯还亮着,偶尔传来知青们的讨论声,程山知道这是没开完会。

门缝泄露的一束煤油灯光的照射在地下,笼出一片暖黄的光影,程山就在外面痴痴的等着。

屋内的声音渐渐平息,知青们陆陆续续出来,看到在门外守着的程山。

阮柯被卫婉拉住留下来,女主的语气态度都很温和,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问阮柯,“你和那个村民有什么别的矛盾吗?有也可以跟我提啊。”

不怪卫婉如此问,基本上每个知青都零零碎碎的提了几条意见,只有阮柯什么问题都没有。

可是,这人生地不熟的,生活环境和条件不一样,哪能碰上一个完全契合的人哪?

卫婉生怕阮柯不好意思说,或者不敢说,一个人埋在心里。

阮柯摇摇头,“没有矛盾,有问题我会跟队长反映的,程同志还在等我回去捉萤火虫呢!”

卫婉抱着本子和阮柯出门,就望见门口的高大身影。

身侧传来阮柯惊喜的声音,“程山!你怎么来接我啦?”

看着有些凶相的男人老实巴交的走过来,“我瞅着你还不回来,怕你晚上出事,过来接你。”

卫婉听了这段话,放下心来,看来这个村民人是真的很不错,对阮柯也有够关心的。

旁的知青来开会,可都没人来接,只有这个猎户来接了,说明他确实是跟阮柯相处的很好。

卫婉满意的和阮柯打完招呼离开,渐行渐远中听到两人的聊天。

“在里面有没有挨蚊子咬?”猎户的声音低沉雄厚。

“挨了,好痒呀,我的腿上被咬了两个超级、超级大的包。”娇气的小知青抱怨着。

“捉完萤火虫回去就把蚊帐支上,再给你腿上抹点药,不要挠。”

“痒嘛,不挠难受的呀。”阮柯委屈巴巴的。

“你自己挠的用力了,腿上就有划痕,你忍一会,捉完萤火虫回去就抹药。”男人的声音顿了一下,不太熟练的哄着,“乖。”

“行叭。”

垂头丧气的阮柯走到湖边,看到在湖周围草里飞舞着的萤火虫,又起劲了。

漆黑的夜里,月光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而岸边的的幽绿色的草丛中,一团又一簇的点点暖光飞来飞去。

这是只有两人和月光共同见证的静谧。

程山将一切都准备的好好的,给阮柯做了一个小捕网,可以用来捕捉萤火虫。

另外做了个小网兜放在西瓜里,用铁丝固定好,到时候抓住的萤火虫放进去就不会跑掉。

西瓜按照阮柯的意思,挖出三个三角形的洞,两个正三角形并排作眼睛,一个倒三角放在两个正三角下面点的位置,充当嘴的形状。

阮柯网了几次,网到了些,程山怕他再待下去又要挨不少蚊子咬,提出差不多就回去。

将已经网到的萤火虫放在安在西瓜的布袋里,数量刚刚好,阮柯一只手提着西瓜上程山做的把手,一只手牵着程山。

湖边的草和树根太多,他容易站不稳,要靠程山扶着。

小知青的手软软的,滑嫩嫩的,一点茧都没有,程山越摸越上瘾。

两人从岸边的草地走到小路上的时候,008狂拍照片。

身后是层层叠叠的大树和密密麻麻的草,配上夜里的黑,有种不可言说的神秘感。

肤白貌美的小知青提着发着光的西瓜灯笼,一手牵着健壮的猎户。

猎户的头偏过去,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小知青。

在月光下白的不可思议的小知青仿佛林中演化出的精怪,专迷这身强体壮的猎户。

惊心动魄的美感流淌在两人之间。

008觉得这甚至可以做那些杂志的封面,太有氛围感。

提溜着西瓜灯,两人沿着小路走回去,时候已经不早了。

程山匆匆给阮柯抹好药,两人迅速洗了个澡,把蚊帐在屋子里支好,就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需要早起干农活,睡晚了第二天起来干活容易没力气。

另一边,卫婉直接去了村长家。

女主相当有魄力,效率也很高,当晚就跟村长对接好各种问题,村长让她先在自己家住下,第二天再给她找借宿的地方。

卫婉在谈判时,没有小姑娘的怯懦和对位高权重者的畏惧,据理力争。

好在老村长能维持村子这么多年,又将村子发展成先进村,是个听得进去劝的。

知青们借宿的方式大变化,明天村里开大会重新安排知青们的住宿问题。

与上次的方式类似又不同,上次是村长找了些村民,这次是面向全村人征集。

知青们有权利和村民提出借宿条件,如借宿的环境等,毕竟借宿的工分记录在这家头上,就算是寄宿费了。

村民也可以跟知青们商讨一些具体的细节,在不能满足的情况可以用其他方面弥补。

面向全体村民征集是卫婉提出的意见。

她一针见血的跟村长指出,“有些人穷,过的苦,不是没有理由的,你想拉他也没用。”

比如卫婉住的胡家,只有两个小孩,家里压力根本不算大,但是比那些家里五六个小孩的过的都不好。

原因就是胡父胡母太懒,胡勇也懒,家里做活最多的是胡花,这怎么扶?怎么帮?

但凡一家子勤快点,家里条件都不会差到被村里认定为条件不好的地步。

老村长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权衡利弊,顶着知青大规模的怨气帮一些扶不上墙的人,没必要非这些力气。

因此很快同意卫婉这个方案,知青可以自己选择留在现在借宿的村民家,也可以选择离开,村长需要安抚好村民的情绪。

知青这边也会和村民解释,两边都在改进。

和老村长谈完后,卫婉从戴家的院子穿过,准备到老村长安排的屋子里,恰巧碰到戴书文。

戴书文瞧见自己看中的女知青在自己家,不禁想搭话。

“卫知青,我想和你请教请教《月夜》这首诗。”

紧接着戴书文就自以为声情并茂的朗诵起来,“晓镜但愁云鬓改…”

有病?第二天要干活谁有空在这念诗?

自从对程山改观后,卫婉的观念也随之改变,村里老实巴交不爱说话的壮实汉子应该都不错,看着清瘦的估计是不好好干活的。

不过毕竟是村长的儿子,卫婉好心提醒,“你背的是李商隐的《无题》,《月夜》是另一首,戴同志要不要回去再看看诗书?”

没文化,真可怕。

卫婉在心里叹气,农村普及知识之路,任重而道远,从村长儿子就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