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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明落山庄,商芷用参茶给宋柠润完干裂的嘴唇,华千墨就进来了。

商芷放下手中的工具,抬手捋了捋宋柠额边的发丝,有点沮丧:“三哥,你是崽崽是不是不想醒了?”

“胡说。”华千墨想都不想就打断了她,然后不加思索的说道:“她还有那么多钱没花,还有那么多人爱她,她又不是傻瓜,肯定会醒的......”

这话是没错,可是很没有说服力。就连人称药王的师傅,塔秘境地人人敬畏的神医,她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力不从心。

“希望是吧。”商芷思索着拉开窗帘,阳光立刻透过玻璃照了进来,她返回到沙发前给华千墨倒了杯茶。

华千墨眸光落在宋柠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还是顺势接过商芷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随后才忧心忡忡地说道:

“正好让她多休息休息,师父最疼师妹,想必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闻言,商芷挪开了眸光,望向窗外的云海,语气深沉,“嗯......师父定不会让她有事。”

......

鸟叫蝉鸣,花随风动。

程承端着茶杯,坐在槐花树下的摇椅上,看着头顶的槐花树发出灵魂拷问:

“我说你们少夫人还怪会享受的,房产无处不在,可是你说好好的人家,谁会在院子里种槐树?”

民间自古有传言,槐树属阴,能养魂。

但凡正常的人家,都不会选择在院子里种槐花。

肖诃不放心的朝着言炔的房间门口看了一眼,显然是个地地道道的唯物主义者,但是此刻他竟希望程承说的是真的。

少主和少夫人如今的状况,实在是令人担忧。

他望着桌上少主一口没动的饭菜,问得很是一本书正经:“民间传言可是真的?我们要不要再找些来种上?”

听着这话,程承气得瞬间就不淡定了,他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肖诃的后脑勺:

“你想什么呢?种这玩意也是也有讲究的,你就不怕你家少夫人醒了揍你?再说你,你家主子是需要养魂么?她是需要你们家少夫人.......”

肖诃无语的摸了摸脑袋,终于知道自己家少夫人为什么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多少有点两面三刀的意思。

正当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华千墨回来了。

程承可以说好似弹起来贴了上去,拉着华千墨,都忘了嘴角的伤是他打的:“你终于回来了,山上怎么样?弟妹呢,弟妹醒了没有?”

叽叽喳喳的男人让华千墨头疼,他侧头瞪了一眼程承,语气很不友好:“你好歹也是丽城一哥,就不能稳重点?”

这话,程承听着熟得很。

因为宋柠也这么说过他。

他烦躁的反撩了一把头发,压制了很久的担心终于压不住了:“你以为我不想稳重么?阿炔从醒来到现在,不吃不喝已经一天一夜了......”

刚才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他没好意思表现出来,她还是担心的。

“不用担心,死不了。他昨晚昏迷的时候,我给他注射过营养液。”华千墨表现得很淡定,以至于程承以为他还埋怨着言炔。

于是乎,他拉着男人坐到了老槐树下,气得牙痒痒:“这事吧,你还真不能怪他。弟妹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瞒着还有其它办法么?”

目前来看,似乎是没有的。

华千墨心里又怎么会不明白,但是他不想理他,于是就抬眸看着对面的肖诃:“既然都瞒了这么久了?她怎么忽然就知道了?”

这也是肖诃想不通的问题,少夫人向来不爱将自己的私事宣之于口。

这问题肖诃暂时没法答复,因为职业素养的原因,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极为谨慎,有理有据才行。

最终还是程承接过了华千墨的话:“你也别逼他了,这事八成和帝京宫家有关......”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确定,一是因为那次在丽城的经历。二是因为肖诃昨晚收到的那条信息。

听着这话,华千墨明显不信:“你说谁?”

“宫家啊。”

华千墨若有所思是重复了一次:“宫家!”

......

转眼三天过去了,山上还没有消息传来。

好不容易撑到傍晚,肖诃实在安奈不住了,揪着程承追问:“程少,少夫人会没事的吧,少爷怕就撑不下去了。”

此时的言炔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整日整夜的坐在房间里。除了抽烟还是抽烟。

程承猛然吸了手中最后一口烟,将烟头直接丢进院子的花丛中,语气深沉:“两个都是犟种,没一个省心的。”

话落,就朝着柴门大步流星而去。

肖诃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吼了一句:“你干嘛去?”

“守好你家主子,等我回来。”

......

转眼已是入夜,程承已经抵达了明落山庄。

他躲在暗处,看着守卫森严的大铁门,迫不得已的,决定做回梁上君子。

随着光线渐渐暗了下去,夜晚的府邸已经四处四处掌灯,大家都在院子里用餐,只有二楼一处朝向极好的房间,透出窗帘缝隙漏出昏黄的灯光。

观察了一番局势过后,他悄悄摸到后院,翻墙而入,踏过拱桥,又穿过门前的花园,才爬上了最为接近二楼亮光房间的那棵树。

好在四周树茂林密,他从树上爬了进去。

到底是身手不差的人,潜入宋柠房间的时候,丝毫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力。

程承不急不慢的锁上了房门,深色的大床上,宋柠毫无反应,呼吸声几不可闻。

他着急的凑了上去,以指尖探了探宋柠的鼻子。

还好......还有气,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异常安静的卧室里,只有墙角的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这让宋柠脸上病态的破碎感,看起来更加的真切。

程承沉默了很久,才复己克礼的拉远了床畔唯一的凳子,在适当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后,他缓缓开口:“弟妹,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

不知为何,程承突然挺同情宋柠的遭遇。宋家人干的那些糟心事,他觉得猪狗不如......

现在,他不知道宋柠有没有意识,能否听得见,但是他还是说着自己曾一度以为很矫情的话:\"你男人确实是说了谎,他是欠揍,也该受到惩罚......

但是你相信我,你男人隐瞒这些事情的初衷,真的只是为了保护你。

你在他眼里,就是个随时会支离破碎的瓷娃娃。但凡你情况不是那么特殊,他也不用每天过得小心翼翼。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怪他也好,怨他也罢。我们都没有立场评论你们什么,但是你这样一直沉睡下去......他一定会比你先去......

你妈妈的事情,他没有比你轻松多少。你要是真不想要他了,你就亲自醒来和他说清楚,断了他的念头,让他死心,总比他现在当个活死人的好......\"

......

程承唠唠叨叨的,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也不知道说了多少。

直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飕的从椅子里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早已经口干舌燥。

咚咚咚。

“是谁在里面,开门......”

眼看敲门声越来越强烈,程承看着床上毫无反应的宋柠,直接气笑了:

“难怪你们两个能看对眼,都是天生的犟种,真特么的绝配......”

话音落地的瞬间,他还没打开窗,门已经次从外面被强行撞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