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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秦仪脊背发凉。

既然九层鬼工球事关鲁祖宝库,那么某些势力得不到鬼工球,秦大山岂不是成了首要目标?

“鲁祖宝库在哪?”秦仪急切问。

“鬼知道!反正鲁门对宝库位置没有任何记载,连我都不知道在哪,其他人岂会知道?目前还只是个传说。”鲁四观撇了撇嘴。

秦仪听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既然鲁祖宝库还没谱,那么秦大山目前是安全的。为了个传说,买鬼工球先研究没问题,要是抓秦大山就有点太扯了。最多像鲁四观这样先和秦大山交好,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这件事不能完全不当一回事,万一宝库忽然出现,秦大山必成众矢之的。

秦仪心里不断权衡利弊,而且他知道,鲁四观肯定没完全说实话,就算以后鬼工球卖不了太高价格,但绝对比其他作品更好卖。

不过鬼工球卖的越多,鲁门肯定越心慌,否则不会开出这么好的条件邀秦大山加入鲁门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谁啊?”陈九问。

“我是酒店服务员,有人让我转交秦大山先生一封信,不知道他在吗?”

“在的!”秦大山连忙开门,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一个雪白的信封。信封上面没有字,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秦大山没想太多,随手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粉色的信笺,结果刚看两眼,就脸色大变,跌跌撞撞追了出去。

“等一下!”

秦仪见秦大山如此失态,给陈九使了一个眼色,紧跟着秦大山出了房间。

这个时候,只见秦大山正抓着服务员的胳膊使劲摇晃,都快把对方摇吐了,嘴里大声质问:“是谁送来的这封信?是谁?!”

“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戴着个头盔看不清脸。”

“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个多小时前!”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送来,为什么!”秦大山的脖筋都崩起来了,很少如此激动,状若疯癫。

“我帮人提行李了,刚刚才有时间。”服务员委屈地说。

“爸!怎么回事?”

秦大山颓然地松开了手,把手里的信递给秦仪,“你看看就明白了。”

秦仪拿过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

秦哥!多年不见,很是思念!知道你重新拿起刻刀,我心甚慰。小仪已经成年,将来必有一番作为,这点毋庸置疑。做为母亲不能时时陪伴他身边,每每想起,心如刀割!告诉他,他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他的未来不可限量。秦哥聪敏,竟真雕出了九层鬼工球,但以后需慎重雕刻,免引来大祸。可加入鲁门,如有朝一日鲁祖宝库开启,你和小仪要得到其中关键之物,事关大势,不可懈怠!愿你们平安!

落款是仪清两个字,而且这两个字的周边纸张有些褶皱,看样子像是被水滴亦或是眼泪浸湿过。

这封信竟然是老妈写的,而送信的人很可能是妹妹秦瑶!

秦仪抹了一把眼角,把信折好,小心翼翼交给秦大山,低声说:“你先回去等,我出去找!”

“嗯!”秦大山抿着嘴,不让眼睛里的泪水掉下来。虽然只是短短百数字,但从中能够看出苏仪清言语中的关切,她竟一直在关注秦大山和秦仪,感觉她就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他们父子。可她为什么不出来见自己呢?送信的会不会是女儿呢?

秦仪拍了拍秦大山的肩膀,随手从裤兜里拿出张百元钞票塞给服务员,说:“买包烟抽。”

“谢谢老板!”

秦仪快步下楼,速度如飞。

人如潮涌,熙熙攘攘。就算秦仪开启七觉,也不可能从里面找出秦瑶来。秦仪围着国际酒店转了三圈,没能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回到房间里,发现秦大山颓然地坐在一边,而鲁四观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内容是在宣传鲁门优势。

“我们鲁门集团已经不是小门派的运作方式,服务项目覆盖工程、机械、设计、古建筑修缮等等方面,现在可是上市公司,年收入在二十亿上下。别看我们在雕刻上落后苏工,但在其他方面他们拍马都追不上。”鲁四观说到得意之处,眼中泛着自信光芒。

“怎么样?”秦大山看见秦仪进来,连忙追问。

秦仪摇了摇头,然后看向鲁四观,“我爸同意加入鲁门,但只保证不再做鬼工球,而不会教你做鬼工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秦仪还没那么傻。

鲁四观眼珠转了转,拍板说:“成了!我回去就准备入门庆典,明天你爸可以正式加入鲁门。”

“好!”秦仪说。

鲁四观并没走,而是看向秦大山,毕竟是他要加入鲁门当客卿长老,需要一个准话。

“按我儿子说的办。”秦大山满怀心事地说。

鲁四观心满意足,虽然秦大山只是答应加入鲁门,但只要他在门内,鲁四观就有信心一点一点把鲁门绝技从秦大山的手上学过来。

“鲁叔,麻烦你在楼下大厅等我下,找你有点别的事。”秦仪见鲁四观要走,连忙说。

“好!大厅等你。”

等到鲁四观离开,秦大山又把信拿出来看了一遍,然后问秦仪:“你说你妈在哪呢?”

“我也不太清楚,可以想办法找找。”秦仪没敢说实话,要说老妈和小妹八年没有一点痕迹,怕老爸会着急。

“找找吧,花多少钱我都认了。你说你妈当时为什么坚持要离开我们啊,看她这封信的意思,她还是惦记咱们的?可是为什么呢?”这一直是秦大山的心结。

“可能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都怪我,她一说要离婚,我就像是疯了一样和她喊、和她闹、和她生气不说话,当初还是太年轻了。”

“爱之深责之切!我妈知道你是什么脾气,不会怪你的。”秦仪心里隐隐作痛,但还得劝慰秦大山。

“你说送信的要是小瑶,她为什么不上来见见咱们?难道她不想我们吗?”秦大山又问。

“我觉得应该不是小瑶,别想太多了。”

“能不想吗?心里堵的慌。”秦大山抿着嘴唇,陷入了沉思。

秦仪感觉有点头疼,老妈玩神秘,确实有点看不懂,尤其是对老爸来说,绝对会让他更加难受。不过这种事情劝也没用,只能等真相大白以后再说了。

可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