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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轩刚到办公室,二处的陈宾就来汇报,昨天晚上,二处一科的徐阳军,抓到了军统申浦站第一行动大队的大队长牛原深。

谢轩不满地说:“怎么回事?这么大的行动,为什么没有提前报告?”

牛原深能成为第一大队的大队长,绝对是陈汝能手下的一员大将,突然被捕,将会打乱申浦站的工作。

之前马昌义出事,牛原深调到申浦,还执行这几次行动,深得陈汝能的信任。

陈宾不满地说道:“徐阳军单独搞的行动,这小子单独向内田早希报告,绕开了我。”

谢轩问:“徐阳军资历比你老,能力也不比你差,对你当了处长,心里憋着股气。你在一科,就没放几个人?”

陈宾惭愧地说:“一科都是老人,一直跟着徐阳军,不好拉拢。”

特工部的人都知道,他是谢轩的人。

而徐阳军与原来的胡海和万海翔走得很近,徐阳军原来在忠义救国军待过,跟着万海翔到了特工部。

之所以没在一处,是因为二处正好有个处长的空缺。

当时万海翔与胡海的关系也不错,徐阳军在一处和二处,没什么区别。

谢轩叹道:“不好拉拢,就把一科的人和二科、三科对调。你原来在三科,就没有几个信得过的?再说了,只要把人调动,他们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陈宾对二处的控制力,远不如麻天对四处的控制。

整个四处,不管哪个部门,都是麻天的人,只要谢轩一声令下,四处是指哪打哪。

而四处的人,也只认谢轩,不会认李君世,也不会认日本人。

陈宾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呢,把徐阳军的亲信调到三科,看他还怎么嚣张。”

谢轩沉吟道:“这个案子,虽是徐阳军办的,但更是二处的案子。你要亲自过问,务必撬开牛原深的嘴,趁机把军统申浦站一网打尽。”

陈宾犹豫着急说:“这个……,徐阳军抓到人后,都没回特工部,直接把牛原深带到了安全屋审讯,应该是想策反牛原深。”

谢轩点了根烟,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案子,如果是徐阳军办成的,跟你和二处可没什么关系。如果他单独办成了,那还不如办不成。”

陈宾一听,若有所悟……

徐阳军要是破获了军统申浦站,尾巴还不翘上天了?

随后,谢轩出去了一趟,这次他没再去军统的死信箱,而是去了荣吉里9号。

“嘣嘣嘣,咚咚。”

“嘣嘣嘣,咚咚。”

三重两轻,而且连敲了两次,说明情况万分紧急。

里面的人听到暗号后,马上走了出来,果然,在门缝里看到了一张纸条。

也没有再开门,捡起纸条,边匆忙往回走。

这是已经译好的两封电报的电码,前面有呼号、波长和频率都不相同。

显然,这是发给两个地方的电报。

报务员马上架起电台,调整电台,与对方的电台联机后,迅速发出电报。

连敲两次暗号,说明情况真的是万分紧急,他们一刻也不敢耽搁。

申浦站的书计赵恺拿到电报后,急匆匆赶到陈汝能的住处,一脸严峻地说道:“陈先生,特派员的紧急电报,牛原深被捕了。”

陈汝能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赵恺说道:“特派员也不知道,让我们报告牛原深为何会被捕?是叛徒出卖,还是被日伪特务撞见。特派员担心,牛原深是被叛徒出卖,他建议我们切断牛原深的一切联系。”

陈汝能问:“最近没给一大队安排任务吧?”

赵恺说道:“一大队近期要制裁《南华晚报》的汉奸社长。”

陈汝能沉吟道:“你去问一下外交通,看昨天牛原深是否与人见了面。”

此时,山城罗家湾十九号军统局,也收到了申浦三站的紧急来电:申浦牛原深被捕,疑似出了内奸,建议申浦主要人员中止一切活动,与牛原深有联系之人员,全部撤离申浦。

没有准确的情报,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叶玉银不以为然地说:“戴先生,三老板这是杞人忧天,抓一个牛原深,就要把相关人员全部撤离,那申浦站得有上百人撤离,申浦站还执行什么任务?”

军统站在沦陷区活动,被捕是常有之事,包括之前的军统申浦站长,不仅被捕,还投敌了。

其他人员,不也照样行动吗?

军人岂能怕死?抗日何惧流血?

苏翰钰沉吟道:“相关人员可以转移住址,停止活动,但要撤离申浦,确实没有必要。”

戴立问:“申浦站查出牛原深被捕的原因了吗?”

三老板是个极为谨慎之人,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从三老板加入军统到现在,他在敌营步步高升,并且领导了南京站和申浦三站,一直没有出过问题,和他的谨慎小心有直接的关系。

但是,申浦站主要负责行动,如果有暴露的可能,就撤离申浦,以后的工作,确实不好开展了。

申浦站的主要人员,一直在租界活动,日伪想要在租界抓人,必须先由日本宪兵队与租界当局联系,约好时间,才能由宪兵队和特工部,会同租界捕房前去抓人。

否则,日伪也只能非法绑架。

一旦被巡捕房发现,哪怕抓的是抗日人员,也得当场释放。

军统在巡捕房有暗线,日伪真要行动,巡捕房就会提前打电话给申浦站的人,到时再通知相关人员转移就是。

戴立沉吟道:“让陈汝能通知巡捕房的人,密切关注最近日伪与巡捕房的行动,一旦日伪要抓捕我方人员,即刻通知相关人员撤离。”

“报告,申浦站来电。”

叶玉银正要说话的时候,局本部电讯处的卫达铭拿着电报匆匆进来。

戴立说道:“念。”

卫达铭说道:“经查明,昨晚牛原深系被一大队三分队长冯西垣出卖,在队部诱捕了牛原深。”

戴立气得骂道:“这个混蛋!”

叶玉银马上说道:“我马上让行动科制定计划,除掉这个叛徒!”

苏翰钰提议:“先生,是否由三老板出面,除掉冯西垣?”

叶玉银不满地说:“这等小事,何需三老板动手?冯西垣是申浦的人,要动手,也是申浦站动手。”

戴立摇了摇头:“叶处长说的对,除掉冯西垣,必须是申浦动手。否则,没法向申浦站的兄弟交待。”

谢轩晚上在死信箱拿到了山城的回电,知道了冯西垣的事。

山城没跟他提叛徒的事,显然,如何处理冯西垣,不用他出面。

山城只是命令,让谢轩关注牛原深,如有合适的机会,可出手营救。

谢轩觉得,申浦站已经知道了冯西垣的身份,要除掉他很容易。

哪想到,冯西垣很狡猾,诱捕了牛原深后,马上转身投靠了日伪。

他摇身一变,成了宪兵队的华籍特务。

徐阳军是谢轩手下,他办的案子,谢轩要干预,原本很简单。

但是,徐阳军却直接向日本人报告了。

牛原深被捕后,徐阳军没带回特工部,而是在安全屋审讯。

显然,徐阳军没打算用刑,想策反牛原深。

如果牛原深投敌,至少可以把军统申浦站第一行动大队一网打尽。

上午,谢轩到特工部的时候,发现上野尚美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他了。

谢轩调侃道:“我在医院的时候,你没出现,我一回特工部,你就出现了。”

他现在兼任申浦警察局长,早上会先到警察局,与局里各个部门的头头,以及下面几个分局的局长开个碰头会,安排一下今天的工作后,才会来特工部。

谢轩当警察局长,最高兴的莫过于特高科的余正安。

谢轩也要借助余正安的力量,先在警察局内部搞整顿。

余正安已经搜集了不少材料,谢轩则按而不动。

搞整顿只是借口,建立威信才是目的。

警察局的人,哪个不听话,马上就“整顿”他。

谢轩已经听到了一些消息,有警察局的几个刺头,准备给他一个下马威。

这种事,谢轩并不在意,相反,他还期待那个下马威早点来,要不然,他在警察局还不好树立威信。

上野尚美说道:“你接手谢元的案子后,我就回了南京。这不,刚忙完,马上就来申浦看你了,你还不满意?”

得知谢轩受伤住院,上野尚美刚开始还很担心。

特别是看到报纸上的新闻,谢轩头上和身上缠满了绷带,照片上只能看到眼睛、鼻子和嘴,她更是担忧。

后来听说,谢轩在医院大肆收受礼金,伤势也没有报纸上说的严重,她才能放心。

这次上野尚美来申浦,当然不是专门来看望谢轩,而是为了牛原深的案子。

目前,牛原深的案子,已经由上野尚美接手,她要借助牛原深,把军统申浦站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