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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对孙刺史拱拱手。

“刺史大人,恕我直言,刺客应该就是冲着夫人来的,你即便在此,也是先杀夫人。”

孙刺史脸一红:“此话怎讲?”

颜如玉道:“大人请想,夫人住在后院,并不好找,还要越过层层防哨方能抵达,而您在前院书房,不算难找,要想找到您,比找到夫人容易得多。”

孙刺史恍然大悟:“的确如此!”

孙刺史刚按下的慌乱又再次升起:“ 冲着夫人来的?可夫人性格好,温柔大方,心地善良,从不与人结怨。”

颜如玉:“……”你家夫人说话能把别人噎死。

孙夫人点头:“是啊是啊。”

颜如玉无声叹口气:“此人我就先带走,大人,今天晚上可不太平,您这是从别处赶来吧?”

“不错,大牢那边也出了事。”

“出了何事?”孙夫人赶紧问。

“今天扣押的那几人,有人闯入牢房,要杀他们。”

孙夫人眼睛一亮:“啊!那——”

她看看刺客,又看看孙刺史:“夫君,他们是要灭口,还想灭我。这还能有谁?”

孙刺史眉头紧皱:“夫人是说,是县主府……”

“一定是那个女人,气我替夫人说话,这才记恨上我了,想要杀掉我,夫君,切不可咽下这口气,”孙夫人顿了顿,大概又想到方才的惊险,“也不能太强出头,太过冒险,还是安全为上。”

“他们母子,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真是该死。”

颜如玉把事情点破,也不再多留:“大人,夫人,夫人既无恙,在下告辞。”

她拿出一个药瓶,放在桌上:“这是安神丸,夫人睡前可服用一颗,连服三日,可安心神,不必为今晚之事烦扰。”

孙夫人还真怕自己做噩梦,欣喜道:“多谢!”

孙刺史略一思索:“我送姑娘。”

颜如玉低头看看刺客的尸首:“不如把他交给我,我自有去处,到时候大人可做不知,就当此事并未发生,也省去您的麻烦。”

“当做并未发生?这怎么可以?我夫人岂不是白白受了惊吓?”孙刺史不悦。

颜如玉浅笑:“大人,此人身上一无印记,二无凭信,您就算是带他去县主府,永昌县主就是不认,你当如何?”

“这……”

“未有把握之前,暂且不出手,表面平静,你平静,不安的人就是别人了。”

孙刺史眼睛微亮:“不错,是这个道理。”

孙夫人道:“听姑娘的。”

颜如玉把尸首拖起:“夫人放心,此事只是暂忍一时,绝不会就此算了。”

孙刺史送颜如玉到院外,摒退四周。

颜如玉道:“大人有什么事,只管直说。”

孙刺史有点不好意思:“我看姑娘放下药瓶,猜测姑娘是个懂医术的人,不知,能否给我看看?”

“大人有何不适?”

“不适倒是没有,就是……”孙刺史把心一横,“与夫人成婚之年,没有子嗣,夫人吃过许多苦药,但一直不见效果,我寻思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颜如玉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增加几分:“实不相瞒,大人,方才扶起夫人,我给她粗粗把过脉,她身体无大碍,就是心太急,吃过的药太多,反倒受其害。”

“大人伸出手来。”

孙刺史赶紧伸出手,颜如玉给他一搭脉:“大人身体无恙,且放宽心。子嗣的事,有时候讲究顺其自然,越是心急,反而适得其反,什么时候不再心焦,或许自然就来了。”

“我给的药,既能安神,也能静心,让夫人连续吃上几日,晚些时候我会再来,待药毒排尽,心思安稳,自然能有好消息。”

孙刺史欣喜点头:“如此甚好,甚好!”

说罢,又感慨:“没错,从大婚第二年开始,夫人就很着急,就开始不断求子吃药,真是……”

他脸上浮现心疼之色:“我说过多次,没有就算了,夫妻恩爱到老也不错的,可夫人总是表面答应,背地里还是找什么神医。唉。”

“夫人也是疼爱大人,想为你留后。”

“是,是,我这知道。”

霍长鹤自暗中走出来,把刺客尸首接过去。

孙刺史微惊,但没有说话。

颜如玉道:“大人,此次一击不成,永昌县主应该不会再来第二次,不过,也还是在府中暗处增加人手为好。”

“另外,大人的重心,应该放在城中民生上,永昌生乱,吴县令力挽狂澜,也是因为永昌县是小县城,但临城不同,临城若是生乱,大人,怕是不好收场。”

孙刺史心尖一抖,认真打量颜如玉,迟疑道:“姑娘是……”

“大人,我们后会有期,有机会自会再见,告辞。”

颜如玉说罢,和霍长鹤一起,迅速融入夜色。

孙刺史回神,神色凝重,独自静立半晌,吩咐道:“来人,去请护城使到府中一叙!”

……

颜如玉和霍长鹤回到马车上,吩咐暗卫,去县主府后门。

到后门处,蜂哨正等在那里。

霍长鹤把尸首交给他,蜂哨喉咙滚了滚:“您放心,我一定办妥。”

不办也不行啊……

永昌县主还没睡,根本睡不着,一院子的丫环婆子就没几个还没挨罚的,个个身上带伤,走路都不敢出声。

“公子还没有消息来吗?”

“回县主,还没有。”

“掌嘴!你声音那么大干什么?想要吵死我吗?”

一杯杯安神茶灌下去,天过丑时,永昌县主才慢慢睡着。

伺候的人都长出一口气,悄无声息退出去,生怕再吵醒她。

又过半个时辰,所有人都睡熟,一道影子悄悄掠进来,还背着什么东西,轻挂在窗下。

打更声响了两声。

天近黎明,正是最黑的时候,永昌县主从梦中惊醒。

梦中似又回到二十多年前,她最惊慌无助的时刻,醒来冷汗淋漓。

喘着气掀开床幔,想喝口水,目光一掠,忽见窗户上映着个人影。

她吓了一跳,方才那点没有回归的意识瞬间全部清醒。

“谁?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