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雨没想到，顾秋居然还会询问她的意见。
属实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如果顾哥哥不和自己抢姐姐的话，她还是很喜欢他的。
可惜，在她眼里，姐姐最重要。
【沈沐雨，对宿主忠诚度：94】
怎么处置夜冥，沈沐雨有些犹豫，并没有立即回答。
在国外的时候，她救过夜冥一次，作为回报，他也一直留在夜幽组织。
开始的时候，沈沐雨对于夜冥只是单纯的利用，不会给他任何权利。
但因为他暗杀实力太强，最后还是成为夜幽组织的二把手，沈沐雨也因为他表现的很忠诚，就没有刻意去压制。
不过她现在觉得夜冥表面的恭敬下，潜藏着一些很危险的想法。
或许是错觉吧。
“顾哥哥，我们能不能先去看看他。”
沈沐雨经过斟酌过后，轻声说道：“如果他愿意忠诚于您，就留下来，如果不愿意，就交给您处置吧。”
毕竟不是她从小培养的死忠，不一定会愿意归顺顾秋。
“嗯，”顾秋并没有问为什么。
......
地下室深处，一间潮湿阴暗的房间内。
夜冥靠坐在墙角，手臂无力的耷拉着，眼眶晦暗，看上去精神状态堪忧。
因为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睡过。
你问为什么？
每次他只要一闭眼，就被人从外面用冷水泼醒，他还能怎么休息？
他身为夜幽组织的头牌杀手，自认为骨头很硬，面对一般的审讯手段他连吭都不会吭一声。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这里太折磨人了。
其实这是暗影殿用来消磨被审讯者精神状态的一种方法。
原理就和水刑差不多，不过要比水刑仁慈一些，因为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折磨。
夜冥直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状况，他低声自语：“绮梦会所沦陷，沈曼殷会不会也被抓了？”
“如果没被抓的话，她有办法救自己出去吗？”
虽然自己有反叛的想法，但他还是希望沈曼殷不要舍弃自己。
至少要让自己活着离开这里。
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夜冥迟钝的抬头看去。
紫兰的身影率先映入眼帘，然后是...沈曼殷？
夜冥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就连沈曼殷都被抓来了，他还有什么希望离开这里？
不甘、后悔、恐惧...各种复杂的情绪瞬间将夜冥包围。
他还没看到沈曼殷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样子，他还不想死在这里。
沈沐雨并不知道夜冥内心肮脏的想法，她语气随意的问道：“夜冥，你现在还能说话吗？”
？？？
夜冥疑惑的看着神色平静的沈沐雨，现在他才发现，沈沐雨身上没有任何狼狈被抓的迹象。
就连站在一旁的紫兰，表情也不再像之前一样冷漠。
“小姐，”夜冥费劲的站起，声音里带着些许期待，“我还能说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白家和沈曼殷的博弈中，最后赢得是沈曼殷。
紫兰其实是沈曼殷暗中培养的杀手，因为她不认识自己，才将自己误伤。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变得合理起来。
虽然自己的夺权之路会更加艰难，但他至少还能活下去。
“那好，我现在向你解释一下情况，”沈沐雨稍稍退后半步。
夜冥重重的点头，就连精神都好了几分，就等着恢复自由了。
“白枫汐背后的主使是我姐姐的...哥哥。”
沈沐雨刚开始想说顾秋是她姐姐的爱人，但是感觉有些不合适，就改成哥哥了。
“而且在这场争斗中，我也是实打实的输给了白家。”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离开这里，余生隐姓埋名活到终老，第二，发誓效忠于顾哥哥。”
看似是两个选择，实际上还是只有一个选择，因为夜冥如果选择离开这里，就会被暗影殿秘密处理掉。
夜冥则彻底懵了，他知道沈沐雨有个姐姐，但是顾哥哥是什么情况？
似乎是回答夜冥的问题，顾秋缓缓从门外走进。
紫兰瞬间低头：“影上。”
沈沐雨也很自然的笑着喊了一声“顾哥哥”。
夜冥看到顾秋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长得那么帅？
假的吧。
毕竟夜冥的长相很一般，会惊讶也很正常。
第二反应就是觉得顾秋身上有股说不清楚的气质。
表面宁静温和，有种温雅公子的感觉，但细看却觉得对方高高在上，凌驾于他，让人不敢去直视。
“看上去比我想的要惨呢，”顾秋看着夜冥的惨样，玩味的笑道。
然后开启忠诚之眼，查看夜冥对自己的忠诚度变化。
【夜冥，对宿主忠诚度：-50】
【系统评价：能看的出来，他对于宿主的出现并不欢迎。】
并不欢迎？
低于0就已经达到仇视的程度了。
-50，这得是多大仇啊。
紫兰看到夜冥没有反应，站在那里直视顾秋，顿时冷声斥道：“放肆。”
然后直接闪身来到夜冥身后，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处，让他很自然的跪倒在地。
“紫兰，”顾秋低声说道，“不用这样。”
毕竟-50的忠诚度，留不了一点。
就让他体面点死吧。
“是，”紫兰退回到顾秋身后。
顾秋看着面前狼狈的夜冥，面带玩味的问道：“就像沐雨所说的一样，你愿意为我效力吗？”
夜冥想都没想，就将头低下，恭敬的说道：“属下必将誓死效忠于您和小姐。”
他表忠心的时候，还不忘带上沈沐雨，毕竟那是自己的上任老大。
要是丢的太快，会很容易让顾秋以为自己本心不忠。
“好，”顾秋伸手将夜冥从地上扶起，认真的说道，“我现在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就需要你这种头顶-50，嘴里还喊着誓死效忠的人才。
沈沐雨对于这样的结果也很开心。
但她听到顾秋的下句话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住了。
“紫兰，把他清理掉吧。”
你以为，像夜冥这种人他还要精心计划一番再杀掉吗？
只需要一句话，早杀早利索。
夜冥不着痕迹的退后半步，看向顾秋的眼神中充满杀意。
我特码刚表忠心，你就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