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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科幻小说 > 血月维度 >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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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代价

而且当这名主教看到他单手抓着的这名教徒,在自己眼前变异成一只尸变体,哪怕他地面具和教袍上被溅满了鲜血,顺着衣摆和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他也没有丝毫的不适或者愧疚,反而像是找到了什么答案一样,感觉精神一振,原本有些驼背的身体也重新挺直了起来,紧接着,他将那名已经变异成尸变体的教徒仍在地上,然后蹲下扒开教徒已经破烂不堪的教服,露出了裸露在外的鲜红色肌肉组织。

那些密密麻麻的血管,以及暗红色的肌肉组织和淡黄色的结缔组织,此时错乱的交杂在一起,别说是一般人,很多医生哪怕不晕血,也会“晕手术”,人体皮肤下粘连严重,加上血供又极其丰富,出血严重会导致眼前鲜红一片,看得人当即会感到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感油然而生……再加上器官出现的鲜血散发出阵阵血腥味,这场面没有多年解剖“大体老师”的医生来,也只有闭眼离开的份。

但这名主教却没有丝毫的迟疑或惧怕,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或者说是因为“他”已经见过了太多血腥的场面,早已在精神上产生了抵抗作用,紧接着,他又做出让任何人都感到惊讶的举动,只见主教半爬着将自己被未知力量粉碎的手臂直至肩膀的缺口,就这样硬生生的怼到地上那只尸变体的裸露在外的体表,随后那只之前没有任何反应的尸变体猛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可它并没有来得及做出抵抗,那名主教与它接触的部位竟然一点点的消失,这些消失的血肉重新化作了主教的胳膊上的骨骼和肌肉,那名主教没站起一点点,他的手臂就恢复一点距离,不到一分钟,这名主教已经完全站立起来,而他的手臂也重新恢复,如果不是其皮肤上覆盖的血迹是那么的“刺眼”,恐怕不会有人知道,这是一只“掠夺”来的手臂。

至于那只尸变体,此时的腹部已经出现了一个洞穿身体的肉洞,从中间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器官和其他组织,而它只是在地上轻微的颤抖,并没有向想象中的一样突然暴起杀死眼前“夺走”自己血肉的男子,而那名主教见自己的手臂恢复如初,便打开了圆球底部的一个小缺口,然后一脚把地上看起来非常“可怜、无助”的尸变体踢了进去。

而这只尸变体在进入圆球的一刹那,肉体便如同雪花一样融化,连刚才像刚才一样发出嘶吼的机会都没有,就变成了一团红色的气雾,这和杜锦之前吸收的那些红色气雾非常相似,唯一的区别在于浓度上,这些气雾仿佛被血印吸引一样,出现的一瞬间就像红色血印雕像汇集而去,到达血印周边时便立即被吸收,一只尸变体“气化”生成的血雾看似非常浓厚,但在血印面前也不过停留了不到一秒钟,便被吸收的一干二净,没有在周边的空间中留下丝毫的色彩。

但这些血雾被红色血印吸收后,其底部那一部分黑色并没有消失,依旧“色彩”鲜明的停留在那里,这让这个主教感到越发的诧异和震惊,紧接着他伸出手缓缓将自己脸上的暗金色面具取下,露出他完全不与常人相似的面孔,密密麻麻的血管,以及暗红色的肌肉组织和淡黄色的结缔组织。。。。。。。。。。。。。。。。

此时的他完全是一副尸变体的可怖面孔,完全无法和人类产生任何的外表关联,但难以置信的是,这名主教似乎除了这张脸发生这变异外,他的身体、外形、言语能力,最重要的是智力和意识都没有发生崩解或变异,此时的他跪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脸朝着血印膜拜,似乎想要与红色血印构成某种联系。

与此同时,还在游承望的私密住宅等待着其家人的检查结果的杜锦,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内似乎出现了某种感应,察觉到有着姿态非常低、甚至是乞求的精神想要与自己建立联系进行沟通,这种感觉对于此时的杜锦来说非常的“奇妙”,就好像是有人在耳边传达想要把自己奉为信仰来进行膜拜的意愿,此刻杜锦似乎只需要动一动自己的念头,就可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仰视”去回应自己这个“信徒”的乞求。

“这是。。。。。。。。。。。。。。。。。谁?先不说我本身在血印世界与现世的声望,就算有,我也不信我会拥有这种接引他人意识的能力。。。。。。。。。。。。等等,导引意识?这不是血印的能力吗?这个信徒难道是被我反噬的那个红色血印的“奴隶”,也就是合一教的某个教徒,又或者是黑色血印本身的信仰者?”

就在杜锦疑惑之时,他感觉到希望与自己进行联系的那道意识越发的急切,说实话,杜锦非常讨厌这种高高在上,宛若神明的姿态,一想到这种权力和威望背后的血腥和争斗、罪恶,杜锦就本能的感到排斥和厌恶,更不要说这很可能是那个红色血印遗留下的东西,对于自己体内的黑色血印,杜锦虽然还有些排斥,但毕竟自己的性命和能力都是它给予的,杜锦与其之间已经产生了某种信任,虽然不知道那个黑色血印对杜锦的态度,但至少两者之间不存在抗衡的关系。

但红色血印在杜锦心中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亲眼见过了那些由其一手造就的血腥和罪恶,更不要说以红色血印为意志和信仰的合一教在这个世界中制造了多少的罪行,哪怕是之前杜锦所知道的,星颖在血印折磨下经受的那些苦难,以及那个可爱小女孩憔悴且瘦弱的身体,杜锦就不会产生任何想要与其“沟通”的念头。

想到这些,杜锦便直接把那道意识给“挤”了出去,并且附带着说了一句:

“罪恶终究会有付出代价的时候!”

随后,杜锦脑中的所有不属于自己的“意识”就随即消失,而且再也没有出现。

“这种联系是单向的?嗯。。。。。。。。。。。。。希望不会产生什么差错,而且,这种精神链接应该是属于西塔波?”

之前的杜锦就特意考虑过这个问题,血印初步精神影响的领域在直觉性、创造性、回忆、幻想、意象、梦幻、思想转换,这和人脑脑电波的西塔波有着直接的关系,这种3。5至7。5hz的脑波便是西塔波。西塔波活动的频率为 3。5到 7。5 hz,被归类为“慢”活动。它与创造力、直觉、白日梦和幻想有关,是记忆、情感和感觉的储存库,而且西塔波在内部专注、冥想、祈祷和精神意识活动中很强烈。

从表现反应来看,它反映了清醒和睡眠之间的状态,并与潜意识有关。在清醒的成年人脑中出现西塔波是不正常的,但在 13岁以下的儿童中是完全正常的。在睡眠时出现是正常的。西塔波被认为反映了大脑边缘系统和海马区的活动。在焦虑、行为激活和行为抑制时会观察到西塔波。当西塔波正常发挥功能时,它会调节和促进适应性、复杂的行为,例如学习和记忆。

当然了,在不正常的情绪情况下,比如当人处于压力之下或疾病状态时,也可能会出现三个主要神经递质系统的不平衡,从而导致异常行为。回到我们的汽车示例,西塔波将被视为2挡,没有1挡(德尔塔波)慢,但仍然不是很快。

但无奈的是现世在脑域的研究存在很大的阻碍因素,不管是技术上还是社会舆论上,都有很多医学外的因素掺和,尤其是现世m国大量进行人体实验和其他制造针对于人类意识的“精神武器”的计划,被曝光后,整个现世对这方面的限制愈加严格,研究进展自然慢了很多,对于物理来说,我们想到了一个问题,根据观察直接上数学工具就可以建立理论模型,即使观察的精度可能很低,也能得到很多理解。

但在脑域,也就是神经科学不是这样的,我们想到了一个问题,但是我们不知道该观察什么,在不同层面的收集到观察似乎都能有一些理论模型,但是没法整合起来。物理的方法论在神经科学这里失败了。所以有人在想会不会数据的问题,会不会是理论或者数学工具不行。

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科学上一直成功的物理学的方法不适用于生物,对于物理,想必人类有很多直觉,甚至可以通过这些直觉直接收集数据建立理论,虽然在准确性上会存在问题,但是很多时候已经够用了,个人感觉亚-士多德时代的物理已经足够解释很多了,但可惜的是,人类对生物问题是没有任何直觉的,尤其是没有人类能经常观察到神经科学描述的物质,在直觉上没有感觉的时候,导致人类没法提出在有意义的层面上提出有意义的问题。

“算了,也许在血印世界会有这方面的研究,到时得到一些可以从根源上解决血印精神影响的时机时,再来考虑这些吧!”

。。。。。。。。。。。。。。。。。。。。。。。。。。。。。。。。。。

而在另一边,合一教木卫三分教的地下,那名主教有些颤抖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被眼前的“圣印”赐予力量和价值的他,竟然会被“圣印”所拒绝,甚至还在警告他“罪恶终究会有付出代价的时候!”,这甚至直接意味着他已经被自己的信仰放弃了,一想到这一点,就让这名主教感到无比的绝望。

对于普通人来说,信仰如果是正信,简单的说就是相信善恶有报,从心里要求自己做个真正的好人,真诚,善良,宽容,处处事事为他人着想如果人失去了这样的信仰,那必会唯利是图,自私自利,为了一点利益会不择手段毫不犹豫的伤害别人,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则是非常可怕的,因为我们生命的本源是善良的,是美好的,是我们在现实中被眼前的利益迷住了,殊不知,善恶到头终有报。害他人恰恰是在自害。

但在这名已经将血印看作自己生命一样。。。。。。。。。。。。。甚至于比起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的主教看来,这让他的内心愈加“恼火”,当然,这是对自己的恼火:

“不!不能让圣印认为我不配当它的信徒!是我没有为神只带来更多的灵魂和血肉,没错!只要我把木卫三上所有未开化的人类都变成我为只献上的贡品,主一定会出现注视到我身上,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这名主教弯腰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到自己脸上,他再次朝着血印雕像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便转身朝着那个充当为大型电梯的“宣教室”走去,那几名随着他来到此处的教徒并没有被他带走,而是留在这片空间中持续陷入癫狂之中,也许最后这些人的结局只能是因为全身枯竭而死,但这些位于分教管理层的教徒死活并没有让那名主教有丝毫的牵挂,似乎,能够成为血印蚕食的“肉块”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一样。

“宣教室”的木门缓缓闭合,其中一名教徒朝着逐渐缩小的门缝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在这个血印所在的地下,并没有奇迹发生,厚重的木门没有对这些教徒散发任何的怜悯,重重的关上,隔绝了那些呢喃的声音和不时传出的惨叫,那名主教重新一个人做到长桌的主位上,仿佛一切都是平常的小事。

当然,这些杜锦并不会知道,他和黑色血印吞噬的血印似乎只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存在,并不能直接对红色血印本身进行控制,而且杜锦除了发现自己可以接受到类似合一教信徒的精神链接祈祷外。并没有获得什么其他的能力,唯一的变化,似乎是杜锦感到自己的意识更加清醒了?刚才从星颖幻境脱出时他还有些晕眩的混沌感,而现在,那些负面状态似乎都彻底消失了,但杜锦只是把这种变化归结于自身的恢复能力,并没有往红色血印的方向去猜想。

封季同在确认了杜锦的能力,以及游承望家人的“安全”后,便通过相位传送离开了,这一点杜锦没有丝毫的意外,毕竟人家身为一个殖民地的总督,不可能有太多时间耗在这些琐事上,木卫三军政府内外的环境变化已经让这位总督有的忙了,但对方还是让杜锦先去休息,明天再开始着手军政府内被合一教腐化和控制的人员处理事物,就从这一点上,杜锦对封季同的内心评价也好了许多。

所以他便等在那间称作客厅,但实际上完全和会堂差不多大的“大厅”中等待着星颖母女的检查结果,倒不是杜锦有多悠闲,只是在他心中星颖母女算是自己第一次主动利用自己的能力去“拯救”的人,之前不管是麦卡斯的异变,还是符秋彤身上的精神攻击,杜锦都是在被迫的情况下进行尝试,说白了就是赶鸭子上架,成功了大家一起庆祝新生,失败了。。。。。。。。。。。。。。。好吧,那杜锦的一生也可能会紧接着到达终点站。

这次是杜锦第一次哪怕拼着自己的性命也要救下的经历,这让他尤为看重自己“患者”接下来的情况,如果出现二次爆发或是其他血印间接导致的意外,他还需要尽快前去处理,这是他对那对母女的负责,也是对自己的负责。

“主人,待测人员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除开生理病变导致的一部分身体损伤,患者并没有出现二次失控的情况,而且也没有留下严重的精神创伤,对他们的诊疗问诊中,两位患者只是感觉做了一个梦中梦,最深处的梦是非常恐怖的,但她们并没有与之相对的清醒认识,只是对主人你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认定时你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把她们拉了回来,至于表层的梦则是两人相拥的美梦(?w?)”

小艾顿了顿,有继续说道:

“而且,那个叫小游的患者似乎对主人你有着一些独特的情感,一直重复着要亲眼见见主人你的要求哦?(????主人,要不要去见一见呢?ヾ(●′?`●)”

杜锦听完终于是长呼了一口气,仿佛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看着那名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那名被指派来保护自己的士兵,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对小艾说道:

“算了吧,有些记忆想不起来,并不是一件坏事,既然她们的身体没有了血印的影响,剩下的恢复部分就不是我能插手的领域了,而且,我可应付不来小女孩哦!当然,小艾这样的小姑娘我还是非常喜欢的。”

听到杜锦的话,小艾似乎对杜锦将自己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一点非常的高兴,露出了带着幸福的笑容:

“嗯嗯,还是主人最疼小艾了?(?>?

想象到小艾此时浮现的笑容,杜锦便朝着那架载着自己前来的运输飞船面前,李锦和他的几名亲信依旧等在那里,见到杜锦的身影,李锦并没有询问什么,而是朝着他友善的点了点头示意,然后就带着亲信回到了驾驶室内,杜锦也随即踩着舱口放下的台阶回到客舱内,紧随着杜锦的还有那名虎卫”特种攻击队的士兵,见到杜锦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他,这名士兵立即站定解释道:

“杜博士,队长和游司令命令我一定要保护好您的安全,如果您介意身边有人注视,我可以加入隐匿模式避免干扰您的休息。”

听罢杜锦非常好说话的摇了摇头道:

“不用了,既然是你的职责所在,我也不会去为难什么,接下来就要依仗你的保护了!”

看着重新朝自己致礼的士兵,杜锦并没有再说什么,以他此时对封季同的了解,并不认为这名士兵是来“看守”的眼线,至于那位游承望司令,杜锦虽然对他了解不多,但自始至终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什么对自己的敌意,更何况自己刚刚救了他的家人,虽然杜锦不想主动去邀功,但对于对方不会朝自己做什么这一点,他还是有所认识的。

而且,有一名身着特殊重型外骨骼装甲的士兵在自己身旁,杜锦还是能更多的感觉到一些安全感,毕竟之前符秋彤那次空中追袭让他本能的有些后怕。。。。。。。。。。。。。等等,杜锦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看向身旁不远处那名正襟危坐的士兵,心中不由发觉: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之前我还愁怎么近距离保持一米内,好让小艾通过扫描得到那具重型外骨骼装甲的数据蓝图,现在这机会不就来了吗?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游司令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随即杜锦就带着兴奋对小艾说道:

“小艾,按照现在我和那名士兵的距离,你有办法在不触发对方警觉和注意的情况下,得到那套外骨骼装甲的数据蓝图吗?”

小艾似乎是测试了一下,等待了不到一秒后杜锦就得到了回复:

“主人放心,小艾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先从材料构造进行分析复制,好啦已经开始了,主人就等待小艾的好消息吧(??v?v?)”

听完杜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轻咳了一声,然后主动起身坐到那名士兵旁边,有些刻意的说道:

“咳。。。。。。。。。。。。。不瞒你说,之前我在空中遭遇过一次合一教的劫持,虽然就结果来看我没什么事情,但实际上我还是非常担心我的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