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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骆家人多,肯定是红袖想趁乱跟他见一面,可这也躲得太远了吧?谨慎过头啊,抱一下亲几口,甚至做点什么事的,在后院随便找间空屋子,一碗茶的功夫不就行了嘛,真是累死人!

杨永青心里抱怨得没停过,可脚下却也紧跟杨若晴的步伐不停歇。

终于跟进了柳树林,然后,杨若晴停下了。

“小堂哥,你对红袖的心思啊,红袖都跟我这说了。”

“啊?她这都跟你说了?真是藏不住话啊!”

杨永青咧着嘴,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红袖都敢说破,他一个大老爷们还在乎个啥脸面?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的,晴儿你就当个媒人,把红袖嫁给我呗,刚好我家闺女缺个娘,嘿嘿……”杨永青挠着后脑勺嘿嘿的笑着说。

“小堂哥,红娘可没那么好当,得看你们男女当事人的火候,到了那一步,我这个红娘临门一脚这事儿就成了,没到,那你还得接着努把力。”

杨若晴忍着恶心跟杨永青这笑着说。

“嘿嘿,我努力,我这不一直在努力嘛!”杨永青笑得一脸猥琐。

“红袖在哪呢?咋约到这破林子里来啊?冻死了哦!”他伸长了脖子张望。

杨若晴朝他啐了一口:“咋?这天鹅肉都舍得给你这癞蛤蟆吃,你还挑拣碗筷来了?要是怕冷就回去就回去吃酒席呗,又没人拦着你!”

杨永青忙地摆手改口:“哪能呢,我求之不得啊,就算是扒光了衣裳冻死,我也乐意。”

杨若晴扯着嘴角笑了笑,“得,那你们说话去吧,我去林子外面给你们把风。”

“你不会去招呼客人啊?今个可是你生辰。”杨永青追了两步问。

杨若晴想了下,“这倒也是,那我就先回去啦,回头他们问起你来……”

“你就说我肚子不舒服,临时回家了。”杨永青道。

“成,那你跟红袖好好相处,可别欺负了人家啊。”

“放心,不能不能,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那我给你留碗酒菜。”

“无所谓无所谓,晴儿你快些走吧。”

杨永青现在越看杨若晴越嫌她在这碍事,推着她往林子外面走。

看到杨若晴的身影走出林子,往村子那边去,杨永青激动得差点打了个口哨。

这种事儿有人望风还真放不开,打发走了才能跟红袖玩得尽兴啊!

一想到红袖就在林子里面等他,杨永青浑身热血沸腾。真是看不出啊,那么文静娴雅的姑娘家,遇上汉子竟然放得这么开!

青天白日在柳树林里幽会……啧啧,想想就亢奋啊!

红袖,宝贝儿,你的永青哥哥来啦!

……

杨若晴以极快的速度回到骆家后院,避开众人的眼目,然后在灶房端了一大盆米饭来了前院。

“大伯,棠伢子,你们那几桌要添饭不?”

骆铁匠摇头:“不急着添,还得多喝一阵呢!”

骆风棠故意问杨若晴:“晴儿,咋就你一人过来?你永青小堂哥呢?”

杨若晴也故意恍然了下,环顾四下:“啥?他不在吗?我先前去灶房端饭,没见着他人啊!”

骆风棠道:“你前脚走他后脚也跟着走了,我还以为他是去找你有事。”

杨若晴摇头,“没呀,我一路都没遇见他,在灶房门口见着了红袖,我们俩就一块儿进去热饭去了,红袖,红袖?”

“姐,我来了。”

随着一声温柔的清音,红袖也端着一盆饭来了堂屋,腰间围着围裙。

“红袖,先前咱俩在灶房热饭的当口,好像没见着啥人去后院吧?”杨若晴当众跟红袖那询问。

红袖也一脸迷茫,但还是坚定的摇头:“我一直待在灶房,开饭后压根就没见着啥人过去啊,姐,咋啦?”

“没咋啦,指不定是我小堂哥跑别处去了。”杨若晴说。

这时,骆铁匠突然放下筷子,欲言又止。

杨华洲看到骆铁匠的表情,有点疑惑:“骆大哥,你咋啦?”

骆铁匠脸上露出几分难色。

他越是这神情越让周围的人引起注意。

杨华忠他们都纷纷放下筷子,骆风棠更是问:“大伯,这里都是咱家的实在亲戚,你有啥话就直说吧!”

骆铁匠挤出一丝笑,说:“其实也没啥,我就是担心永青贤侄对咱家后院不熟悉,迷了路,我想去找一找……”

这时,女眷那边桌上的骆宝宝突然想到什么,喊了起来:“除夕夜永青舅舅说要找茅厕,在我家后院瞎窜,差点跑到我奶那佛堂里去吵闹去了,幸好门口有两个侍卫给拦下,结果他还闹起来,说人家侍卫要杀他……”

“啥?还有这样的事儿?”

杨华忠的脸色忽地就变了。

在座的很多人都不晓得拓拔娴的真实身份,可杨华忠心知肚明啊。

人家可是大辽的长公主,曾经辅佐大辽幼帝的大人物。

也是落了难才来了儿子这里投靠,并颐养天年。

她住的小院,他们这些真正的亲家都不敢随便过去打扰,永青这个混球!

再看杨华明杨华洲他们的反应,也跟杨华忠差不了多少。

虽然他们都不清楚拓拔娴的真正身份,可是自打拓拔娴多年前来到长坪村后,那日松他们那些牛高马大的护卫也跟着来了。

那些侍卫都在山里驻扎,大家都以拓拔娴为中心来保护她,可见拓拔娴的真实身份不简单。

尤其是棠伢子如今的身份……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分析,拓拔娴的小院都不能轻易进去,进去了就是冒犯了。

“那个混球,八成是除夕夜多喝了几盅猫尿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待会见着他,我得好好骂他几句。”杨华明当即就表明了态度,旗帜鲜明。

杨华洲也是直摇头。

杨永进坐不住了,“我先去把人给找回来。”

杨永智跟着起身:“我也去找。”

骆铁匠很不好意思,对他们道:“指不定是上茅厕去了,咱先喝酒吧,可能一会儿就自个回来了。”

骆风棠不吭声,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但眼神却没了先前那些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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