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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

呼啸在天空中的狂风如同他的大氅,那颗战鼓般咚咚作响的心脏此刻正如地底下裹挟着欲望的火山。

与那道霜雪长廊迎头对上的时刻,千万利刃便似落雨,横着向前方纷沓而至。

赤脚踩在那条冻结的走廊上,头顶鹿角的少女双眸亮起淡黄色的光芒,随着祂双手摊开,背后一张巨硕的大网张开,在远处看去,就好像一条长大了蛇冠的眼镜王蛇。

“吞噬他!”

少女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冰晶毫不犹豫的迎头冲上,而就在这一瞬间,那卷曲着的猩红风暴中,一张恐怖的扭曲嘴脸叫嚣着似山谷里的雕鸮,那张瞪大了的猩红眼眸,于放大了数倍的红色利刃间不断的来回拉扯,就像一个立体的图案。

不,那是真实存在着的,由无数愤恨组成的实体。

“一念!”

轰隆声不绝于耳,在两颗流星交汇的瞬间,天空中爆发了一轮耀眼的光芒。

随即,余波不停的开始震颤,与此同时,那些被抽离着的风好似都在这一刻被点燃,一团无形的气浪顺着交汇处的那一个点,开始膨胀。

来自数里之外的霜冻长梯被硬生生的停住了。

那是来自地下不知存在了几千几万年的古老年代里的王们跨越了时空,第一次以这种超凡姿态重临这个世界。

可竟然,一个区区凡夫,一个堕落者的灵魂,一个三番五次去挑衅他根本不该招惹的庞然大物下的跳蚤。

以世间万物阴性之源为尊号的神灵略微向下移了移视线,祂看见,那个有着所有匹夫所不能有的悍勇之徒,从那具肉山中伸出的一只手臂,那上面的刀锋正蝉鸣着试图刺入自己的喉咙。

太阴眉头微微挑起,她向前轻轻吹出了一口寒气。

那股夹杂着寒冰地狱般的微风仿佛一群蝗虫,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啃噬起面前那座肉山上的晶块。

世间万物,又有什么能逃得过腐朽的命运呢?

然而,那不断被剥离的暗红色高山内,那颗跳动着的心脏在不停的拍打着墙壁。就像一个呕心沥血的灵魂在不甘的发出暴躁的嗡鸣。

赤脚站在那被鲜血污染了一截的长梯前,太阴目色如炬,祂左手往前摊开,右手凭空捏着一张黄皮褐彩的书卷,如同宣判一则诏书,祂朗声道“天昭雨阴,凡魂必溯,归于太虚。”

那如天条法理的宣判,一声落下,回音震震。

越过审阅的部分,作为执掌整座幽冥界的八位阴神之一,祂有权直接对某位特定的目标进行宣判。

然而,这来自世间公理的判决下达,竟然出人意料的没有任何动静。

太阴的脸上终于开始有了些许表情。

噗嗤一声,位于那座肉山的正中央,裂开的缝隙里,钻出一个浑身上下冒着热气的家伙。

他身上的蒸汽与周围的霜冻形成激烈对抗,不断有呲呲啦啦仿佛火焰撩拨着燃料的声响,而在热气蒸腾的天上寒域,一双眼睛穿过沸腾着的热浪,无礼且蛮横的注视起面前的神灵。

几乎就在天降异象的瞬间,京都,位于那座皇城最高处的观星台上,所有铜碑用时向东倒去。

这一幕可吓坏了监司。

尚在家中的大监正也感觉到了异样,老人家八十多岁的年纪愣是一溜烟的穿上衣服下了床,唤起车夫就要往台上赶。

同一时间,位于江南道最繁华的扬州城外,那座享誉百载的道教宗门中,其主峰位置的天机阁内,已经顶替掉明长老位置的一念则双目瞪大,他嘴唇颤动着,周围神皇派弟子也发现异常。

“西边…西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阴气?”

刚刚所有用于测量天地阴阳的仪器全部失灵。

而就一步不离,吃住都守在这里的一念长老更是在察觉到异常后反复操演最终得出一个令人惊讶的结论。

“地府,派出了一位阴神…”

对于这场战争,双方都很默契的没有直接让真人境以上的作为战争的牺牲品,因为无论是培养亦或是使用,都会给被占领的土地以及双方带来巨大的损害。

而哪怕是地府可能被逼到兵败的那一步,以多方推演的结论应该也不至于让一位有着显赫身份的阴神出面。

但现在,这个结论可能需要改改。

哪怕各地的反应再及时,但对于已经身处河东道且参与行动的盟约三方来说,这个不争的事实已经摆在了台面上。

几乎没做什么犹豫,稽查司与天师府以及玄门同时下令,让所有人赶到事发地附近,但严令禁止在没有得到下一步指示时擅自行动。

魏西一脸的惶恐不安,对于一位阴神的可怕他虽然不清楚,但可以想象的到。

“朝廷已经打算和地府接洽,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在客厅中央,魏西焦躁不安的踱着步,而跟在他身边的廖进也从那远远的不详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恐惧。

他虽然是武痴但不是脑痴,能分的清什么是可以较量一下什么是绝对不要去碰。

望了眼那个已经有些慌乱的男人,廖进反常的低喝了一句“能不能别转了。”

没有在意自己属下的无礼行为,魏西一脸的焦躁不安,他问“我们有多少门火炮?”

可问出这句话后,他又有些后悔,倒不是觉得火炮可能不够,而是他觉得自己就不该问出这句话。寻常天煞火炮可能对真人境的怪物能起到有效杀伤,可对面那可是一尊神!

似乎已经明白,慌乱也解决不了问题,他平复了下心情,继而说道“通知各部,让所有县级以上官员率先撤离出河东道。”顿了顿,他好似做了个艰难决定,继而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令,所有稽查司特殊部员,来我这里报道。”

门外,一直躲藏在阴影处的稽查司秘员闻言回答了一声“是”随后悄无声息的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屋外陡然降下的气温,让空中又开始缓缓飘起了大雪。望着那天降异象,魏西没有来的又打了个寒颤,哪怕他此时的感觉是不冷。

已经先头出发的玄门正财队伍,应该是离那片区域最近的一支成建制的队伍。

负责勘探和监控的一位玄门弟子走到宋明澄身边,他汇报道“前方发现大量特殊阴性气流波动。”

宋明澄糊了那家伙一脸,他双眸微微放大,嘴巴仍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的态度。

“我眼睛没瞎,能看得到。”

就在众人一齐抬头仰望不远处的天空,那里汇聚出的风暴几乎将整片天空都变做一个巨大的蜂窝。

戴着特殊水晶做成的红色墨镜的男人将一副同样款式的墨镜递了上来。

宋明澄接过戴在了脸上,透过那开过光的眼镜,他能清晰看到那云层中的蜂巢,内部有无数多残影穿行,就好像一群看不清的蜜蜂进进出出一般。

“通知所有人,把能用上的都带着,这次,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宋家二爷可不是白叫的。”

与兴致冲冲的宋明澄所不同的是,其余正财一系的弟子大多脸上都写满了问号。

这明看着有大问题,这傻子二当家竟然还真上。

有明事理的上前来提醒了一句“二爷,我们要不要等一下稽查司和天师府他们?”

宋明澄一摆手,当场回绝道“先来先得,管他天上的是什么,召几发天雷下来都得给我轰成渣。对了,咱们这次一共能打几下?”

那边,本该是要劝一劝这愣头青的,听到他问,于是下意识的回了句“按照门主的意思,给您配的是最上等的神火雷,一共有五十七发。”

宋明澄算了算,其实他心里压根就没有一个概念。

“嗯…够了!选好点,咱们离近了,狠狠地给我打!呵呵,这次拿下头功,我看谁还敢说我是没脑子的败家子!”

旁边人看的面面相觑,不是,这话他还真敢当众说出口哇?

这边的玄门已经商量完进攻方向,那边,失去领队的天师府一众则有些慌了阵脚。

领队的武道长虽然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师傅了,但名义上他们也只是负责会谈,顺路去征讨那只不知姓名的魔人。

眼下,碰上这场面,说不怯战那还真有点装了。

目前队内实力最为强劲的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八品上下的武师,带着一帮实力只有二三品的弟子,跑过去属实是活够了。

但眼下,又没办法真就躲在后面袖手旁观,他还记得他们出门时说要将天师府的脸给带回去,这要一躲,怕是脸都没了。

两难之下,一旁的小武倒是学聪明了,他提议道,“不如跟着稽查司走,他们这边领队暂时离队,队内没有一个合适的指挥,正好让稽查司的人帮忙,真要让他们去送死,那么大不了就以内部矛盾大,拒绝执行就好了,反正只要撑到余君酌回来,那么就没什么问题。”

这个提案虽说不算完美,但起码比当下进退两难的局面要好。

地上所有人都跟着同步进行动作的同时,天空上那爆炸的中心似乎陷入了短暂的停滞,就像在酝酿着某种可怕的灾难。

目送福生远去,孩子跌跌撞撞,他追不上那道身影,哪怕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他的累赘,即便如此,孩子也站在师傅身边,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

那头,接受了第三卷的尔丹青并没有食言,或者,对他而言食言与否已经不再重要。

走到那孩子的身边,这个白天与夜晚截然不同的男人将地上扑腾的满身泥沟的孩子拽起。

“哭什么哭,你师傅还没死呢。”

“老东西,放开我!”孩子挣扎着,突然,尔丹青给了他一巴掌。

孩子被一掌扇在地上,嘴角都流出鲜血,然而,他眉宇间迸发出一阵虚弱的白光,继而竟捏起来道诀。

望着这一幕,尔丹青并不意外,他早看出这小子天赋异禀,原本他还怀疑会不会是那家伙的崽,可后来他又改变了这种想法他那样的人,又怎么忍心将自己的孩子带在身边遭罪呢?

“五方五鬼听我号令…”

孩子咬牙切齿,可他的呼喊并没有招来那五位将军。

尔丹青嗤笑了一声,他毫不客气的抬起下巴扬了扬,对着天空道“有这位在,方圆百里哪还有什么野鬼听你差遣?莫闹了,爷爷受命,要带你去东边,再闹我就把你另一条腿也砍了。”

尔丹青这话其实更多的也只是吓吓他,毕竟也算是相处了有段时间,他对这孩子观感还不赖,真让他动手多半还舍不得呢。

然而,孩子只换了一种念法,继而轰隆隆一阵,尔丹青眉头跳了一下,一颗细小的五雷从他屁股下面钻了过来,看样子是想给他开开眼。

冷哼一声,尔丹青不避不让,仍有那五雷飞来却连他衣服都没碰着就熄灭了。

孩子嘛,让他闹呗,闹够了也就不闹了。

可正当他这样去想,对面的孩子已经默不作声的用仅剩的那只脚在身后的空地上,一笔不落的画下一张追魂索命帖。

孩子向前做佯攻之势,他手中握着的木剑还是福生给他削的,作为一名预备剑客,孩子很认真的从头开始学习,他相信自己以后也会和师傅一样,成为一名没谁敢惹的剑客。

然而就在他摆出挥剑的姿势,天空上那道流星一样的闪光突然就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继而迸发出无数耀眼的火光。

尔丹青被那边的碰撞吸引了绝大多数注意力,就在他伸手接住那孩子劈来的一剑时,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一片空地中,画着追魂索命图案的阵法恰好就在此时发动。

没特别防备这一点的尔丹青突然心口一紧。

那好似是被谁下了某种禁制,浑身上下气血一阵翻涌。

而孩子已经从对方的神情看出自己已经成功,于是这小家伙果断松手,藏在袖子里的另一把木刀跟着挥了出来。

尔丹青眼睛瞪的老大,那匕首虽然是木制的,但架不住孩子视死如归的姿态,尤其是当他看见,那孩子眼中闪过的疯癫时,尔丹青知道,这小子和那家伙一样,都特么是疯子。

“好了!”

关键时刻,尔丹青身边无数青光冒起,弹飞了那奔涌向他脖颈的木刀也弹飞了冲向他的孩子。

“你想去就去,死了也别怪我没提醒你。”尔丹青整了整衣衫,老实说,他确实被这孩子给吓到了,看年龄应该还不到七岁吧,六岁?还是五岁?

被弹飞出去的孩子撞在一块木板上,他跌撞到地上,身子抽动了几下,嘴角已经有些没气的抽动。

尔丹青脸皮抽了抽,他还没想过对这孩子怎么样,到底也是受人之托。

走到那孩子身边,看了眼对方只是挨了几下身上倒没什么折损修养几天就好了。

“你师傅得罪了不得了的人,跟着我还有命能活,你要是想报仇,等学到了本事再说。活不下来,你师傅白死。想清楚了就点一下头。”

尔丹青望着地上摔得奄奄一息的孩子,没有来心下有些唏嘘。

等缓了好一会儿,那孩子才轻微动了动脑袋,嘴巴里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呜咽。

叹了口气,尔丹青伸手摸了摸孩子头顶,随即他蹲下身子将孩子轻轻抱起,接着没在停留而是去了其他地方。

双眸睁开犹如月出的太阴微微点了点脑袋,祂若有所思道“出凡者不入轮回,你,渡过了天劫?”

蒸腾的热浪内,那双赤红色犹如血月的怪物回以野兽般,雷霆的低吟。

太阴顿了顿,继而脸上露出一丝的释然,她赤裸的双脚终于向前迈了一步,继而踩在那光洁如同水面的云雾中,悬停其上。

“即是如此,便以真身示汝。”

那太阴说着,脸上的月光垂怜,而就在她整个人即将步入黑暗中时,周遭的云雾散去,背后,一整轮巨大月盘悬立于高空之上,与另一个月亮就像镜子的两面。

水汽散开,露出来一具漆黑色的身影,它背后两对翅膀宛如镰刀张开有十数丈,而有巨大翅膀对比下,那看着像人的外形则显得格外瘦小。

该怪物,身躯近百尺,头顶一对粗如地刺的牛角显得很是瞩目,他眼眸猩红,全身上下漆黑一片唯有脖子处有一圈赤红的鬃毛,他的左手变做一把锤子样的事物,右手则握着一柄看上去像是剑又蜿蜒成刀的形状,尾部还有尖刺,显得十分畸形。

位于近地的那轮月光实则只是一道虚影,祂既不属于人间也不属于天上。

正如,世间对祂的定义,一切阴性的源头,而概括起来可以是月亮也可以是别的什么。

那具由福生身体里长出来的怪物此刻弯着身子,它低声喘息着,但从他每一个动作里都能感觉到,它在渴求战争,渴求杀戮,渴求能饱食一切的血肉。

随着怪物突兀的进攻,那片空出来的晴空顿时起了一阵涟漪。

它就好像钻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在冲过去的一瞬间,骤然闯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

“血肉!”

那头怪物疯狂咆哮着它以无匹的姿态,碾压着视线内的一切,这一刻,他彻底沦为被欲望控制着的堕落生物。

地面上,已经开始架设一切工具的宋明澄小队,注意到天空中出现的两个月亮。

植语作为有眼疾的盲人她自然是看不见的,身旁的嘉嘉扶着她震惊道“竟然有两个月亮,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边,戴着红色水晶制成的特殊墨镜的男人手里摆弄着的仪盘已经对准了天上,他兴奋道“就是那个月亮,只要朝着他来上一炮我们很快就能验证我的结论到底对还是不对!”

一边的嘉嘉白了他一眼,还对着月亮开炮,这么远打不打得着还不一定。

那边,推着两辆仿造朝廷天煞火炮格式的炮车被推了出来,这在其他道门是难以想象的,但换上玄门这个名字,那可就未必。

戴着红色水晶制成的墨镜,宋明澄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他对着天上比划了半天,才道“这么远?咱能不能打中啊?”

一旁,负责维护这两台违禁品的弟子确认般又看了眼图纸,他语气很是肯定的说道“理论上来说,是没问题的。”

接着他又给其实啥也不懂的宋明澄解释道“我们的神火雷并非朝廷军装备的实心炮弹,而是由一些并不重的原材料组成,理论上能打到两百丈以上的位置,只要在区域附近不超出方圆五里,就能被我们操控并引爆。”

换言之,只要打上去,就有办法让他飞到我们想要的位置。

宋明澄其实也只是听了个大概,他作为指挥,自然只需要知道自己手下的武器能达到什么效果。

眼下,他大手一挥,说“知道了,那直接开炮吧!”

那边还在装备的弟子则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好家伙,这还没部署完呢。

不过,这个问题还没说出口,不远处就有起爆符响起。

宋明澄一脸的困惑,其他人则投去了同样的神色。

那边,一位弟子传信过来,“有阴差扫荡,第一队的人已经交手了,这边需要抽调一批增员。”

宋明澄一拍身旁的弟子大腿,他语气兴奋道“好,正愁没事情干,第二队跟我一起,抄家伙上!”

被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的弟子当场没叫出声来,你激动拍自己的腿啊,拍我的干嘛?

而这个有些脑子耿直的家伙,身边一直负责帮他参谋的男人拉住了他的胳膊,在后者询问的视线下,那位看着就很聪明靠谱的男人纠正了一下命令,他说“这里是我方要地,还需二爷看着,那边就由二队去处理。”

对于这位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宋明澄自然是很给面子的拍了拍对方肩膀,他笑了笑说“行,这边没我确实不让人放心。”

接着就对身后那个弟子重复道“虽然没有我跟着,但不妨碍我在这儿给你们鼓气,去通知二队让他们带上东西去增援一队,哦对了,把追风引带上,让这群地府的阴人们知道,我玄门可不是别人口中的乌合之众。去吧。”

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宋明澄心情大好,他突然开口,对着身后那还在忙着布署其他事物的谋臣,笑着问了句“你说那个敢在我们场子里发布那张追捕令的会是哪边的人?”

谋臣抬了下眉头,他思考了下说“谁都有可能,但按照排除后的顺序,第一有可能是应该是正印,这很符合他们的做法明着不敢踩我们的底线,但暗地里做什么那就只有天晓得了。”

十神中,有两对极为特殊的十神组,分别是正官偏官,以及正财和偏财。这两队晋升仪式出奇的相似,都是要确保对家没有成功晋升的,自己才能坐稳位置。

而,正官当年选择的策略就是赶尽杀绝,区别在于执行这项任务的是由他们正财的人来做,否则因果循环,最后正官一脉一定会因此断绝。

但,也许是当年的正官正财两家都是表面和睦,相互都留了一些种子在外面。

如今,这枚种子发酵,宋明澄不清楚这是否意味着当年犯下的错如今就会种出恶果。

听完谋臣的话,宋明澄笑着补了句“我还以为你会说是伤官干的。”

后面那位听到后也笑了笑他说“这帮家伙躲在哪咱们都不知道,真要是他们来找,估计不会这么大张旗鼓。”

宋明澄闻言脸上表情冷冽了些许,他低骂了句“缩头缩脑。呵”

眼睛望向天空,那里,先前的余波已经落下了尾声,此刻,河东道内均无一例外的下起了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