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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永平四年到永汉二年间,是董卓开始起家的一段日子,那么建安初年,就是张扬奠定根基的时间了。

这一两年的时间,张扬迅速的崛起于并州,只用了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靠着几场至关重要的战事,将自己的名字牢牢钉在了历史的墙壁上。

不过,他又和袁绍、袁术等人不同,人家袁绍属于厚积薄发,祖宗经营了两三代,才乘势而起,随风而上青云,多数的时候,只靠着那四世三公的名头

,便能让众人纷纷归附,甚至他还能挑挑捡捡一番。

反观张扬,那纯粹是打出来的,若说像的话,和吕布、孙坚等人有更多的共同点,起于微末,根基薄弱。很有点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焉的意味,最后能

走到哪里,着实也不好说。

不过,张扬又和谁都不同,吕布直到现在为止,才算是自己当了主公,而孙坚虽然不是名门望族,但在吴郡的名望也是不小,反观张扬,他才是真的一

路杀出来的,不过,他还有个系统的帮助。

而且,作为大汉边地的并州战事频繁,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起家的好地方,这也是张扬为什么自来到北境之后便大战不断,一直都没时间好好停一停,看

看自己治下发展的原因。

不过好在张扬的这辆滚滚战车终于暂时停下了向前的车轮,而张扬这个掌舵者也终于有时间好好观察一下自己的属地了。

巡视并州、修订律法、制定选官制度等等,虽说这些事做得有些仓促,暂时还显不出多大的成效。

也没有太多能拿得出手,并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因为在一些诸侯称王称帝之后,也都干过同样的事,但张扬又和他们大部分人都不一样。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扬麾下并没有出现大肆犒赏有功之臣的以为,也没有滥发官爵,没有大肆征兵,更没有修建殿宇,铲除并州世家的意思。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汉室尚存的原因,天下间,除了幽州那个不知死活的张举之外,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称王称霸,没有名分,自然也就不好大肆犒赏有

功之臣。

最重要的是,张扬麾下这个渐渐成型的政治军师集团中的人们,也没有像后世的黄巢起义、太平天国等暴发户一样,乍得富贵,就互相攀比,为了爵位

权势而拼命的争夺厮杀。

这些都是农民起义军在膨胀到一定阶段所必然面临的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可在并州,甚至一点苗头都没有。

张扬任命的几位太守,杨业、徐晃、林冲、寇准、田丰等人,不是军中宿将,便是一直跟随的老人,最重要的是,张扬的麾下本身便没有那些嚣张跋扈

之辈,而张扬本身的威望便无人能及,麾下文武自然也就不会去挑衅他的权威。

再加上张扬又安抚住了太原王氏并州大族,让本就顶着并州自己人的他更容易得到本地世家的支持和接受。

而除了张扬,军中资格最老的周仓、裴元绍等人被张扬扔在了草原,也避免了他们和新晋将领的矛盾。

实际上,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归结为制度和用人的问题。

在制度缺乏保障的时候,该如何妥善用人的问题也就凸显了出来。

有的人一旦得势,便大肆安插亲信,尤其是兄弟子侄等有血脉牵连者,不管才能如何,都要居于高位,除了显示自己家的尊贵之外,也有防范他人之意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这个道理。

最明显的,自然就是原本历史上曹操和袁绍,只不过,曹操安插的本家兄弟子侄,如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人都是有能力的人,才能压制得住

如张辽、徐晃这等名将。而袁绍则不同,他的两子,一侄基本上全是废物,防没防范得了他人暂且不说,还搞得自家麾下四分五裂,一众大臣纷纷站队

,互相攻讦,所以才在袁绍死后,偌大的地盘瞬间四分五裂,被曹操捡了一个便宜。

而作为一个穿越者,张扬自然就没有家族的拖累,而且,他的用人也算是可圈可点。

他倚重于刘伯温、田丰、吴用、寇准、法衍五人,刘伯温和吴用不需说,不仅是他召唤出来的,而且这两人,一个是揣摩人心的高手,一个是出谋划策

的谋士,他用起来也放心。

而寇准是内政之才,也一直发挥着他的才干,更兼之系统给他的身份本就是并州本地人,也显示出了张扬的度量。

田丰内政、计谋都十分出众,更兼之其是冀州大族出身,名望不凡,能有安定人心的效用。

法衍是凉州人,长于军谋,张扬任命其为军师将军,也算是人尽其才。

徐晃乃是降将,张扬却毫不犹豫的让他接任了西河太守之职。

钟繇乃是董卓降人,如今在张扬府中担任主簿,与吴用职位相同,仅在田丰、刘伯温之下,不说权势滔天,在这并州也是说一不二。

从这些人的任用中可以看得出来,张扬在用人上是有着他自己的执着之处的。

可还不够,他的理想是在他的麾下,能够文人治政,武人治军。

让这些将领们担任太守,也不过是无奈之举,若是有可能的话,张扬肯定会立刻改变这一现状。

什么文武双全,出将入相在张扬这里行不通,当然,现在的他并没有足够的人才来改变这一现状。

但是在张扬的麾下,已经隐隐划分出了文武间的沟壑,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区别会越来越明显。

好处坏处先不说,这么做一定是有利于政治架构上的稳定。

至于那些文人压制武人,武人得势便狠狠收拾文人的事,在张扬的麾下暂时出现不了,因为张扬他自己就更倾向于一个武将,虽说这段时间来一直在和

权谋打交道,但毫无疑问,军旅生涯才让张扬更舒服。有了张扬的压制,这种事情基本不可能出现。

可以说,此间种种,已经让并州在建安二年冬天的寒风中,隐隐焕发出了蓬勃的生机。

更为重要的一点则是,整理户籍,丈量土地,开垦荒地,分发田产等事,从张扬入住并州之后,就一直在实行当中。

这显示出了他予百姓以休息的决心,到了建安二年秋天,刚刚稳定的并州暂且不说,河套却已经收了第二年的秋粮。

和建安一年的仓促不同,这年的收获却十分喜人,而且不论多少,这都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本来随着张扬进攻并州而准备逃亡的人们,重新整理起了庄稼,牧养起了牛羊,本来准备作乱的家伙们,也老老实实拿起了锄头以及放牧用的鞭子。

而从中平末年便一直不停飙升的粮价,也终于有了回落的趋势。

并州各地小打小闹的山匪、流民,纷纷回归乡里,张扬用无数从草原上夺来的牛羊和关中取回来的粮草,稳定住了并州的民心。

相比那些制度,用人,律法之类的东西,其实这些才是张扬实打实的功绩。

实际上,这一年,除了人口暴增之外,各处仓库,以及牧场之类,都还算得上充盈。

而这让一直看上去已经没了多大用处的钱币,在这个冬天重新金贵了起来。

粮价的回落,对并州方方面面的影响可不是一点半点,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物价整体上从云霄猛地砸落了下来,以物易物这种原始的方式,立刻便被抛

到了一边。

铜钱这种一般等价物的便利之处,也立刻便显现了出来。

其实,到了现在,铜钱一旦开始大规模流通,那也就意味着并州的经济开始复苏了。

河套太守寇准在这个冬天可没闲着,虽说河套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趋于一个稳定,大小事宜也有了定律,不再需要他这个一郡之长再事事操心,但

鸡鹿塞大战之后收尾的事和明年春耕的事还需要他来操心。

当然,让寇准操心的可不只这一件事,除了这两件大事之外,他传言晋阳,明明白白地告诉张扬,铜钱不够用了。

和其他各地太守相比,寇准无疑是最具有才干的之一,当然,一同上书的还有上党的狄仁杰,只不过他不是太守,如今的分量还没有寇准来得重。

铜钱的开始流通,他俩最先察觉到了问题。

不管是河套还是上党,原本府库中的铜钱都不多,战乱也让各地的钱币大量流失,尤其是董卓当政之后,为了敛财而铸造出来的小钱,许久不用之下锈

蚀非常严重,也非常的脆,使用多了吧,钱面越来越薄,本来上面就什么字迹、花纹都没有,这样一来更是跟一个铜片差不多,于是人们都不怎么愿意

使用。

而明年开春之后,各地用钱的地方也将越来越多,用粮食和牛羊来代替的话,对于如今的官府来说,也会非常的不划算,毕竟张扬还没有财大气粗到如

此地步。

按照寇准和狄仁杰的话来说,就是解决铜钱不足的问题,已是当务之急。

当然,这也是因为河套底子最薄,而上党最为封闭的原因,钱币一旦开始流通,寇准和狄仁杰便发现了不对。其他如杨业、徐晃等人,实在是没这个政

治头脑,张扬也没打算他们能在一地有什么政绩便是。